這又提點了她。
「你先別管我這身打扮所為何來?相反的我還要感謝自己神來一筆的心思呢,否則我怎麼可能從淨兒嘴裡聽見一件重要秘密——」她拿下脖子上的八卦項鏈,遞交給他。「還你,你快拿回去,淨兒說這條項鏈是你的護身寶物,對你非常重要,快拿回去。」
他蹙眉。「淨兒都跟你說了。」
她點頭。「你拿回去。」
「這麼急著還我,怎麼,你不喜歡它?」他反問,灼灼目光鎖住她的表情。
她狼狽的別開臉。「不是不喜歡!而是你根本不必把自己最重要的護身寶物送我,這沒道理的。」她又不是什麼重要角色。
「當然有道理。」
「啥?」
「寶鏈贈你是為了救你。」
「救我?」她瞪大眼。
「你的體內一直藏蘊著魔氣,這股魔氣會亂你心神,這十七年來,難道你一無所覺?」他原先優閒神態忽地轉為凌厲。
「我體內有股魔氣?」她訥訥道,強烈的恐懼衝擊著她,胸口疼到幾乎要爆裂開來。
她駭怕了,上官界知道了嗎?他知道她與南宮魁之間的牽繫了?!
「胡說八道,什麼魔氣。我不明白。」她繼續裝傻,要自己定下心來別自亂陣腳,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故意設計陷阱引誘她。
「我在等你開口告知,你卻反問我。」她允諾過多次絕不背叛,然而她卻從不吐露真言。「後兒,你到底要讓我等待多久?」
聞言,氣血又大力翻騰,衝擊著身與心,練後腦子又疼又暈。「我不明白你的說法。我不懂,不懂——」她迭聲不止。
上官界倏地把她拉進懷中,替她戴回項鏈,奇妙地紊亂的思緒果然平緩許多。
「我暫時不逼你。」八卦項鏈對她有著除魔效果,慢慢地會讓她回復清朗,他會傾其所能防止南宮魁再度介入迷惑她。
「爺?」她微弱地喃道。
「在你體內魔氣尚未全數褪去前,讓八卦項鏈助你穩定心神 。」要救她就得讓她完全脫離南宮魁的掌控。
「那你呢?」練後反問道。禍水咒對他的損害並未除去,他卻把救命寶物送給了她。
「你在擔心我?」上官界笑了,出自真心的笑了開來,伸手撫平地皺起的眉心,心情極佳。
「畢竟寶鏈屬於你,它守護的對象該是你,不論我身上是否帶有魔氣,你該重視的是自己的性命才對。」波光流轉出淡不可見的自責。
「後兒,我喜歡看見你擔憂我的表情。」他快意地輕笑著。
「你——你有病!」都什麼時候了!他竟還能這麼優閒。
「害羞了。」濃眉斜翹地調侃她。
他的輕狂令她不禁羞紅了瞼。「你、你又再調戲我了。」
「你不也喜歡得緊。」
他這麼說她好似她是個女色魔。「上官界,你別淨會欺負我。」
「欺負?我可還沒真正欺負過你。」
「這還不算?」
「當然不算,真正的欺負該是這樣子——」他倏地一動,宛如撲獵的猛豹沒讓她來得及防範!就已經將她鎖覆在圓桌上。
練後驚呼一聲,小嘴旋即被他的唇堵住,並且肆無忌憚。
「唔——嗯——」小嘴逸出了呻吟,他貪婪日暴烈地竊取她的櫻唇,剽悍地強行鎮住她,遺忘了禮教束縛,只想狂熱的與她的口舌糾纏不休。
他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練後無力阻止,只能住由小臉從愣然轉為赧紅,直到他滿意為止,熱吻才暫為停歇。
他輕喘道:「明白沒,若論何為欺負,這還只是第一個步驟。」上官界的磁嗓低啞到不像話。
她同樣嬌瑞咻咻,雙眸迷濛望著他,但見上官界又綻放一抹掠奪人心的笑容,心不由得一驚。
「你還想做什麼?」原想大聲質問,可逸出的嗓調虛軟得像是嬌嗔。
「繼續落實對你的欺負。」他埋首,對準她半敞開來的酥胸,火熱唇片蝕骨銷魂地梭巡著一寸又一寸的肌膚,且漸漸向下滑去。她顫抖著,突然間害怕起來。
「不要!」她伸手要抵擋他,卻讓他攫住她的小手,十指扣住十指被制於輳首兩側,無力得像是待宰的獵物。
「不喜歡男歡女愛的滋味?」他低低輕喃掌心摩挲她的雪膚。
「我——我——」腦袋裡眩不清,體內有把烈火在狂燃,唆使她迎向他。
「回答我?」
「不。」好不容易抑住體內騷動!她強硬道。
「哦,不?不要我,為什麼?我令你失望?」大手直接從襟口探進去,愛撫褻衣內的柔嫩橋膚,加深對她的折騰。
一波接一波的酥麻感讓她心慌意亂,她呼吸緊繃,口乾舌燥,無法克制身子的抖顫,驚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別再折磨我了。」她快支持不住了,扭動身子想逃離卻避不開他的放肆。
「可以,只要你告訴我實情,我要聽你真正的心意。」他更張狂地一寸一寸折磨她。
練後驚喘,這回她逃不了了嗎?她的理智就快被感情控制了一切,這時外頭忽然傳來激烈的嘈雜聲。
「北藏少爺!你就忍耐下去吧,爺自有道理,一旦有所決定,毋需你開口,他也會請你協助。」淨兒氣急敗壞的叫嚷,大到震耳。
「魯夫!你若敢再作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醉沈也繼續與北藏糾纏。
「你們全都給我讓開,我要見師兄。」
「不許進去。」接著又是拳聲嘯嘯,衣袂飄飄,打鬥的聲響清晰可聞。
「你聽外頭又打起來了,你若不理會,會死人的。」拋到九霄雲外去的理智終於回歸,練後可憐兮兮地提醒道,脹紅著臉阻止上官界再對她——下手。
他挑情撫摸的手終於停了下來,霎時房裡只餘兩人的低喘聲。
在練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上官界卻又附在她耳旁警告道——
「別放心得太早,你終究還得面對我,而且下一次,我不會再留餘地。」一會兒後,他才不捨地起身然後,扶起虛軟無力的練後,替她整理凌亂衣衫又拿了件外袍替她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