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動不動就威脅要將她丟進大海喂鯊魚,早知道她五千公尺不跑了,改游五千公尺,到時看他怎麼丟。
「你還敢發愣,當真想被丟進海裡嗎?」突然轉向的胸肌結實得就像聖經中刻著十戒的石板,教人忍不住想犯罪,卻又害怕上帝的懲罰。
面對著他免費送到家的超級誘惑,路耕竹的反應是臉紅心跳外加猛吞口水,生怕自己會一時克制不住昏倒,更怕自己過於女性化的反應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你的臉好紅,是生病了嗎?」冷冷的聲音彷彿在警告她最好別說是,她立刻想起他曾說過的話他的船不留沒用的人。
「我很好,一點病也沒有,請船長放心。」他的眼神擺明了一點也不信,她只得再補上一句,「真的,只是因為水太熱了,所以我才會臉紅。」
「是嗎?」他懷疑的盯著她瞧,精巧的臉蛋上鑲嵌一張稍嫌飽滿的嘴唇,很容易引起男性的遐思,難怪馬克會對他下手,看來將他留在身邊這個決定是對的,他可不想一天到晚半夜起床就為了幫他解決紛爭。
「你的手太細了,一點也不像男人的手。」維陰斯突然捉住她的手,她差點尖叫。
「我……我才剛滿十三歲,而且我本來就長得比較瘦小。」混蛋,她有一百六十公分高耶,不過比起他一百八十幾的身材,的確是小巫見大巫。
「把自己餵飽一些,我可不想聽見有人批評魯德爾的船上出現難民。」那細得過分的手腕跟女人一樣,傳出去能聽嗎?
「是,船長。」她咬著牙回答,再次體會到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深深的感佩發明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等絕句的古人。
「老天,你髒得跟隻豬沒兩樣。」維陰斯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緊皺的雙眉說明了他的不悅。
「呃,我還沒有機會洗澡。」廢話,洗熱水澡是船長才有的專利,像他們這種小老百姓哪來的特權?況且她跟著拉帆、收帆忙碌了一天,力氣早就用盡了,更別提她連睡覺的地方也沒有,還得苦命幫他擦背。
不過,他的背真的很好看,既結實又平滑,而且顯得相當自然,跟現代男人刻意上健身房鍛練出來的肌肉完全不同,原始得像是伊甸園裡的亞當,對著她這個老早就想被勾引的夏娃不斷地丟蘋果!
突然,一道激濺而起的水花打斷她的冥思,按著是她可憐的身體,她還來不及回神呢,乍然發現自己被拖進洗澡盆,和她最想親吻的臉來個面對面!
「把你自己洗乾淨,我不希望我的房間多條豬,這裡不是豬窩。」灰綠色的幢孔淨是輕藐的眼神。
她雖然很想賞他一巴掌,但拯救她突然變濕、變透明的襯衫卻更為重要,她的胸部雖算小兒科,卻足以洩漏她的性別。
完了,明天她非找些布條束胸不可,但今晚怎麼辦?該如何度過今天晚上才是難題。
「小鬼,清洗自己有問題嗎?還是要我幫你服務?」灰綠色的眼睛射出嘲諷的光芒,也射慌了她的心。
「沒有問題,船長。」她連忙低下身以隱藏自個兒突出的胸部,拚命往水裡躲。「我正在洗。」老天啊,能不能放過她?
「你洗澡從不脫衣服的嗎?還是這是你家鄉的特殊方式?」比眼神更嘲諷的聲音自路耕竹的頭頂傳下來,她不必抬頭看也知道老天並不站在她這邊。
「呃……我的身體有點缺陷,所以……」不管了,亂辦一遍,總之衣服死也不能脫就是。
「缺陷?」維陰斯反倒愣住,面帶同情的看著她低垂的頭。他八成是「那個」太小,難怪他不肯脫下衣服。他人雖小,自尊心倒挺強的嘛。
「好吧,你自己洗,我不打擾了。」他難得文雅的說,嘩啦啦的出浴聲讓路耕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她居然蒙對了?
她張大眼瞪著他離開洗澡盆,龐大的身軀宛若阿波羅再世,只不過他的裸體衝擊太大,為了避免自己因太興奮而流鼻血,她只好無限惋惜的閉上眼睛,避過最精采的部位。
她連忙隨便潑了幾下,並且盡可能壓低自己的身體,這一切並不輕鬆,她總覺得魯維陰那雙鷹眼正無時無刻盯住她,彷彿在等她自動露餡一樣。
她越洗頭越低,身體也跟著越往水裡沉,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打算在洗澡盆裡自殺。她的奇異行徑立刻引起維陰斯的不悅。
「不必藏得這麼用力,我向你保證我沒有馬克的癖好,我只喜歡女人,對你這種發育不良的小鬼沒有任何興趣。」事實上他對女人也很挑剔,長相不到水準的女人根本摸不到他的床。
不必如此強調她的發育不良吧,她也不過是晚熬了點,幹嘛把她貶得一文不值?算了,就當是聖誕節的醒世文好了,只要不懷疑到她頭上,就算把她說成伊索匹亞的難民也行。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習慣在別人面前洗澡。」她調調的說,對於自己已經二十五歲卻沒有性經驗羞愧不已。她敢打賭他一定有好幾打女人,搞不好十歲不到就破身。
「你最好學著習慣。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可以帶你上亞羅港的妓院走走,那兒有全英國最好的按摩服務,保證爽死你。」他邊說邊去了一件襯衫給她,她立刻眼明手快的接住它。
「換上它,我不想我的船上有人得肺炎,你要是敢得的話,小心我扒了你的皮。」他冷冷的擂下話之後便轉身不再看她,她連忙捉住這個機會飛快的脫下濕灑的衣服,換上他給的襯衫。
「請問船長,我該睡哪兒?」她硬著頭皮問。環視週遭的擺設,除了他身下那張大床外,只剩下巨大的書櫃和佔滿三分之一空間的書桌,上頭還擺著一大堆航海固及儀器,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
如果他回答跟他一起睡,那她該怎麼辦?不行!光想就令人興奮了,更何況是付諸行動!她幾乎能感覺他刺人的鼻息有一搭沒一搭的噴在她臉上,刺激著她的末梢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