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剛……劉宇焉……難道她是……劉宇剛的妹妹?!
「我想我知道是誰在搞鬼了。」她是白癡,她是笨蛋!居然沒想出兩者的關聯,莫怪乎她可以自由進出「德克俱樂部」,她哥哥就是那裡的會員嘛。
「那最好。」分局長吁一聲,雖然他老是在背後幫她收拾爛攤子,但他還是挺關心她的。「你要是知道是誰搞的鬼,最好趁正式公文還沒有下來前,想辦法改變那個人的心意,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曉得!謝謝分局長關心。」她當然知道了,她不但知道,還要去扒劉宇焉的皮,那個輸不起的小人!
「不客氣,你最好——」
呼嘯一聲,過沒幾秒鐘的工夫,分局長即發現自己對著空氣說話,范瓊文早已大力甩門,乘風而去。
「……快去找人。」分局長說,早已習慣她說風是風,說雨是雨的個性。她要是被調走,整個警局會很寂莫。
分局長默默的在心中為她加油打氣,而范瓊文也真的加快油門、警笛大響,公器私用的前去找劉宇焉報仇。
可惡的劉宇焉,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就算被調到綠島,我也要拖著你一起墊背!
默默在心中發誓,警車就在她不要命的加速中一路衝到「秦氏」的門口。她氣沖沖的跳下警車,管他有沒有違規停車。
「劉宇焉,你這輸不起的小人給我出來!」
方進入「秦氏」的大廳,范瓊文即指名道姓的大鬧「秦氏」,保全人員和接待小姐連忙衝過來攔她。
「小姐,這裡是辦公大樓,你要胡鬧的話請去別的地方,否則我要叫警察了。」保全人員好心的勸她,不料對方卻——
「我就是警察。」她亮出證明文件。「把劉宇焉給我叫出來,否則我就派人封鎖整棟大樓,讓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進出。」范瓊文虛張聲勢的威脅,搞得所有人都很為難。
「警官小姐,這……大家有話好好說嘛,你這態度……」保全人員一個頭兩個大,不曉得該怎麼應付這局面。
所幸,就大家都不曉得怎麼辦的時候,秦嘯文和劉宇焉出現了。他們才剛陪一位德國客戶參觀完「秦氏」,現在正要送客戶離開,不料卻看到這國混亂。
「怎麼回事?」秦嘯文極端不悅的介入保全人員和對方的對立。一看見來者是認識的人,連忙打招呼。
「是你啊!怎麼有空來,今天不用輪值?」秦嘯文十分熱情的問候范瓊文,稍微緩和了一下她沸騰的情緒。
「本來應該要,但是我就快要被調到澎湖了,只好特地過來謝謝劉小姐,免得以後找不到人道謝。」提起這件事,范瓊文又是一肚子火,咬牙的程度,清晰可見一斑。
秦嘯文雖然遲鈍,但也看得出來事情不對勁,連忙輕聲送走德國客戶,然後將一臉無辜的劉宇焉拉到范瓊文面前,三人一起對質。
「說吧,這是怎回事?為何她會被調職,是不是你搞的鬼?」秦嘯文惡狠狠的質問劉宇焉。俱樂部的事他都還沒找她算賬,現在又多添了一項罪狀。
「是又怎麼樣?」劉宇焉滿不在乎的承認犯罪。「反正她猛嘛,離島的風也吹不倒她。」說到這兒她甚至惡意的朝范瓊文做了個難看的鬼臉——
「但願你喜歡澎湖的天氣,聽說那兒的冬天很冷。」語畢,劉宇焉笑了笑,不講理的態度,當場氣壞了被整的兩個人。
這可惡的妖女!
「劉宇焉,你到底要不要臉?願賭服輸,是你自已說打贏的人可以贏走嘯文,現在又使這種卑鄙的手段,逼我放棄嘯文。」
「劉宇焉,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破壞我的約會也就算丁,現在你居然還去破壞別人的生活,你還是不是——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什麼願賭服輸?麻煩你仔細解釋一遍。」
原本炮口一致的兩人,因范瓊文的一句無心之語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現在秦嘯文的矛頭是指向范瓊文,她只得支支吾吾的解釋。
「呃……事情是這個樣子的。那天我來找你,本想歸還你的行照和駕照,但是你不在,我只碰到她。」她指著劉宇焉。「後來呢,我們吵了一架,她提議舉行一場拳擊比賽,只要誰打贏了這場比賽,就可以贏得你。所……所以我們就約定到『德克俱樂部』打拳,剩下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不必我再解釋……」范瓊文越說越小聲,因為秦嘯文的臉色不太好,事實上,他想殺人。
原來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那解釋了為什麼她們會出現在俱樂部的原因,解釋了為什麼其他的人會輪流揍他,恭喜有兩個女人為他打架的緣由。
嗯,他這兩天被接得鼻青臉腫,挑戰隊伍長到打不完,僅僅是因為一場賭局;一場該死的賭局。
「你以為我們現在還是小學三年級嗎,居然提出這麼離譜的賭約?!」得知事實,秦嘯文轉而對著劉宇焉吼。他是倒了什麼霉,都已經從小學畢業十幾年了,還得被過去的魅影糾纏。
「是哦,都是我的錯,屠龍小公主都不必負責?」劉宇焉不甘心她一個人得背負這天大的責任,把范瓊文也一併拖下水。
「她需要負什麼責?一定又是你一個人在亂出主意,隨意捉弄人!」秦嘯文已經受夠她無辜的臉。
「我就愛捉弄你、愛捉弄她,你奈我何?」劉宇焉也火了,為何他不分青紅皂白,只會指責她?
「你——」
秦嘯文被她這番無理取鬧的話氣到快腦溢血,范瓊文見矛頭不對連忙過來勸架。
「算了,嘯文。不要為了我和她吵架……」
「誰為了你吵架,你未免太自抬身價。」劉宇焉凶巴巴地打散范瓊文的好意。
「你啊,最好快點調到澎湖去,不要再出現在我和嘯文的面前。這次沒有老師可以讓你打小報告,你等著被風吹得發抖吧!」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