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樣的男人。
劉字焉將視線調回到湖面。卡爾文的住所位於一座相當隱密的湖畔,對路不是很熟的人,根本想像不到這裡居然還建有一座像這樣的別墅。這座別墅的風格既前衛又優雅,第一眼看的時候會覺得很不協調,但再定眼細瞧,又會發現整座別墅設計得相當好,和四周的自然景觀融成一氣,可見得卡爾文請了一個很好的建築師,搞不好這個建築師她還認識哩。
她猜測這個建築師會不會就是屈之介,背後隱隱約的感到卡爾文朝她走近。她顫了一下,很快地又將酒杯拿起來一仰而盡,酒杯方才放下,只見呈U字形的酒杯中又重新注滿酒。
「照你的喝法,很快就醉了。」卡爾文悄悄地在她酒杯中倒滿酒,然後優雅地走到她身邊,和她一同觀看湖中的倒影。
劉宇焉笑笑。不知怎麼地,跟他在一起,特別容易感到緊張,也許跟他謎樣的神情有關。
「這間房子的建築式樣相當特別,是誰幫你設計的?」她隨意找個話題瞎扯,祈禱老天不要讓他瞧出端倪。
卡爾文僅是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的答道。
「屈之介,那個獅子大開口的混蛋。」他說得很淡,彷彿他這麼說還算抬舉他。
「我就猜是他,屈之介的建築風格蠻好認的。」劉宇焉點點頭,蠻羨慕他明明在罵人卻還能夠如此氣定神聞,回頭記住要多學一點。
「是嗎?」卡爾文頗不以為然。「你是真心想和我討論屈之介的建築風格,還是想隨便找個活題,以免我向你提出過夜的建議?」
他的用詞很文雅,但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和她上床,就在此時,就在此地。
「咳咳。」劉宇焉幾乎被咽在喉頭的香檳嗆到。「我……咳咳……我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她不安的賠笑臉。從她跳上他的車子那一刻起,她就在猜他會不會真的提出這個要求,沒想到他真的說出口。
「我從不開玩笑的,潔西卡。」卡爾文嚴肅的搖頭。「我對我說的每一句話,或是做的每一件事都再認真不過,只要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你不妨去打聽一下。」
「但……但是……」她也很想現在就去打聽啊,但她懷疑她逃得掉,他嚴肅的表情好像她不兌現承諾就要殺她,恐怖極了。
「潔西卡,你該不會是在怕我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看穿她的意圖,他忽地彎身,把她困在陽台的欄杆邊,讓她動彈不得。
「我……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當然不怕。」劉宇焉
盡可能的往後彎,挑戰體能的極限。
欄杆下面就是深不見底的湖泊,她該不會是碰上
什麼殺人魔想用這招逼她自殺吧!她還沒得到嘯文,
不想這麼早死。
「你又忘了,我從不開玩笑的。」算她說錯話,他
的表情更嚴肅,幾乎已和聖賢銅像無異。
「不……我弄錯順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急
忙更正用訶。「是我在開玩笑,不是你,請原諒我一時
心急,沒把話說好。」
「真的嗎,你是真心想道歉?」只可惜銅像過於精
明,一眼就望穿她的企圖。
「當然是真的。」劉宇焉簡直快不能呼吸,她還是
第一次遇到這麼另類的男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好,就接受你的道歉,我們從頭來過。」即使她
已經表現出最謙卑的態度,卡爾文依舊維持著相同的
姿勢,把她逼向死角。
「從……從頭來過?!」這她還以為已經逃過一劫。
「我們不是已經……」
「已經上床了?這次你就真的是在說笑了,我們當
然還未上床。」卡爾文挑眉。
「不過,如果你想在這裡
做那檔事的話我也不反對,我雖然外表看起來一派正
經,但對於性愛這件事,倒是十分放得開,這點你不
必擔心。」
「不……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誰擔心那個,,「我是說……」天呀,該怎麼解釋?
「我是說……」她根本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搪塞。
「還是你寧願到比較舒服的地點?我也這麼想」不給她回應的時間,卡爾文忽地起身將她拉起來,二話不說就住房間裡跑。
「請原諒我到現在才顧慮你的舒適,通常我不會這麼猴急,表現這麼不正常。當然過去的女人也沒有一 個像你這麼漂亮,你一定很能體諒我急切的心情才是。」卡爾文一方面拉著她跑,一方面發表長篇大淪。
劉宇焉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她很希望是,但他的表情又十分嚴肅,情況撲朔迷離。
「等一下,卡爾文!」她試著制止卡爾文的腳步,無論情形有多困難,她都不能失去貞操。
「你聽我說,我知道事情和你想的不太一樣,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是你想像中那種隨便的女人!你不能一直拖著我跑。」她索性停下腳步耍賴,以為卡爾文若拖不動她就會放棄。但現實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卡爾文的力氣比她想像中來得大,而且大上許多。
「卡爾文!」她驚呼一聲。因為她不僅無法讓他停止腳步,甚至還被拉進房、甩上床鋪。
「你不覺得你已經說太多話了嗎,潔西卡?」儘管她說得口沫橫飛,卡爾文依然是充耳不聞。更甚者,他已經開始脫衣服,露出不下於秦嘯文的堅實胸膛。
「良宵苦短,何不讓我們結束彼此的廢話,開始做點正經事?」他像一頭黑豹似的慢慢爬上床,這給了劉宇焉逃命的時間。
「做你的頭啦!」她氣得面紅耳赤。「要做你自己去做,我沒空陪你瞎搞。」說著說著,她跳下床鋪的另一邊,和驟成黑豹的卡爾文相互對峙。
「很抱歉,我沒有興趣DIY。」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再說,我只是要求你實現對我的承諾,有什麼不對?」卡爾文依然持續爬上柔軟的大床,很快地來到床鋪的正中央,眼看就要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