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定有問題!可這紙條上頭分明又是他的筆跡,也只能說靈異現象發生,他見鬼了。
他是見鬼了;見到劉宇焉這個吸人不見血的女鬼,不讓她飽餐一頓都不行。
悻悻然地收起憤恨的眼神,秦嘯文可不打算讓姓劉的女巫太好過,少說也要刮她一層皮才公平。
「好吧,就算我一時失神,弄錯和她們的約會時間,這點算我不對。」他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進行第二波攻擊。「但是你送錯花,又寫了一大堆氣死人的賀詞,這些你怎麼解釋?」
還能怎麼解釋?就是惡作劇!嘍
劉宇焉在心裡默默做了個鬼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誰教那兩頭母豬敢跟她搶嘯文,氣死活該。
不過……她當然不能這麼說,只能陪上最美的笑容,對著他眨眼。
「我寫了什麼,我忘了耶,副總,你能提醒我嗎?」她眨巴著一雙天使般明亮的眼睛,長翹的睫毛一張一合,宛若秦嘯文一進一出的鼻息。
「當然可以。」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親手送她上斷頭台。
「你總共寫了兩張賀卡,一張寫著『人比黃花瘦』,另一張寫著『淒淒慘慘慼慼』,這下你總該記得了吧!」他真想高聲朗誦陸游的<釵頭風),尤其是「錯、錯、錯」這個句子特別適合他。
「啊,經過你這麼一提醒,我倒是記起來了」劉宇焉笑得嫣然。「可是,這兩句話不都是中國古詞嗎,她們幹嗎這麼生氣?"
「嗚呼哀哉也是中國古詞!你怎麼不乾脆把袁枚的<祭妹文>抄下來送給她們算了,幹嘛連累無辜的李清照?」什麼古調,古文也是有分等級的好不好,哪能隨便亂用?
「哇,副總,你說得很有道理耶,我怎麼沒想到,真是失策……」聽完他這一番高深的見解,劉宇焉恍然大悟的低喃,為自己的一時失察懊惱不已-
他說得對,<祭妹文>的確挺適合用來哀悼那兩個不幸的女人,就她所佈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顯示,「惠昌公司」以及「大慶企業」的兩位女主管已經出局,豈不慘哉。
「劉宇焉廠秦嘯文無法相信她居然一點悔意也沒有,反而在那裡大歎自個兒的疏忽。
「好嘛好嘛,都是我不對.」劉宇焉嬌俏地嘟起嘴「誰教我長年住在美國,搞不懂古詩詞的用法,我道歉。」她笑笑,把一切過錯都推到她的身世背景頭上,推得秦嘯文哼聲連連。
「哼,別想這次我會輕易放過你。」再憋下去他就是烏龜。「你不但害我失去兩個仰慕者,還把公司的生意搞砸了,這些賬我一定要算在你的頭上!」還有之前受的那些鳥氣,也一併清一清。
想算賬?來呀,她還求之不得呢!
「好吧,副總。」要算就來算。「你說要箅賬麼算?」她早已替他打好算盤。要怎
「當然是叫你辭職——」秦嘯文才想稱讚她有自知之明的當頭,怎料堅硬的頸背竟會不期然的被一雙手勾搭上,緊接著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熱吻登場。
秦嘯文的眼花了,頭也暈了,劉宇焉這妖女居然不問他的同意就吻他,難道她不知道他正要她滾蛋嗎?
只不過,不曉得是因為太過於驚訝了,還是腦筋突然被閃電打到一時轉不過來,秦嘯文竟然忘了推開她,就任由她柔軟的唇在他僵硬的嘴上胡來,過了半天才想起來反抗。
不要臉的女妖!
他氣得臉色漲紅,嘴唇也被劉宇焉的吸吮弄得一般通紅,好不容易才大夢初醒,準備卯起來開口大罵的時候,倏然發現決策錯誤,他不該張口。
這下子秦嘯文的腦子團得更厲害了,因為劉宇焉小巧粉透的舌頭,竟趁著他張嘴之際,一舉入侵他的口腔裡面,進行更惡劣的挑逗。
「你幹嗎……」他驚愕的抗議,被她大膽的行徑弄得手足無措,哪知三個單音還未能順利送出口哩,
波接一波的熱吻便緊接而來,把他之後的異議完全吞沒,一時之間找不到屍首。
他快忘了自己身何處了,沉浮在舌浪之中的秦嘯文頭暈眼花的想。此刻的他就像太空人一樣飄蕩在太空之中找不到方向,惟一記得的是眼前的女人正在吻他,而且是非常熱烈的吻,高明的親吻技巧幾乎把他的自制力吻出一個洞來,而天曉得那有多薄。
劉宇焉的熱吻依舊持續發燒著,一個比一個還熾烈的攻擊眼看著就要將秦嘯文的自制力完全殲滅,而他的心臟,竟也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要不是她的眼神,要不是看到她的眼神,他一定會舉高手將她擁人懷中——
不,不對,劉宇焉這該死的妖女居然流露出一股促狹的神情,擺明了把他當小丑耍。
「給給給,給我放手!" 硬生生的拿下勾住頸子的八爪手,秦嘯文甩開劉字焉纖弱的接觸,跳離她三尺遠,臉紅耳赤的開罵。
「你以為你該死的在做什麼,這裡是辦公室!」他邊說邊摸了一下嘴唇,方纔那一陣措手不及的熱吻似乎還留在嘴邊,透過他的指尖朝他襲來。
劉宇焉當然也知道自己對男人的影響力,遂嘟起櫻唇,眨著眼笑道。
「吻你嘍,副總,這還需要解釋嗎?」保守的男人,在辦公室熱吻有什麼了不起,瞧他叫得跟什麼一樣。
「我當然知道你……在吻我。」混蛋傢伙,居然能夠說得如此自然。
「我是在問你——為什麼?」在說這句話時,他的心不受控制的又跳一下。完了,他也變得和那些白癡男人沒兩樣,受劉魔女控制。
秦嘯文在心裡大罵自己沒用,沒想到劉魔女卻笑得跟陽光一樣。
「是你自己說要算賬的嘛,怎麼反倒怪起我來?」劉宇焉歎聲歎氣的回他一個無辜的眼神。「再說,我也說過要以身相許,你又不肯,我想了半天,只好用熱情的吻來回報你。你知道,我們劉家的人是向來不欠債的,我只是想把賬算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