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哄堂一笑,當真打起賭來,全部的人都賭他輸,氣煞了秦嘯文。
這個欠扁的女人,長得一副天使樣有什麼了不起,他就扁給上帝看,等她死了以後再找祂理論。
「我接受你的挑戰。」他咬牙切齒的答應,發誓非把她打入地獄不可。
「好。」她對著全部男人甜甜地一笑,現場馬上又是「啊」一聲,又有好幾個人中鏢。
所有男土都不知道她到底打哪兒來,只知道她踩碎了好幾個人的心,已經開始有人排隊預約她下一頓晚餐,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輪得到。
劉宇焉身手敏捷的跳上拳擊台,才剛上去就有一大堆人忙著遞手套,害她不知道該選哪一副才好。
「謝謝。」她選了一副較小的紅色手套,對著手套的主人露齒一笑,引起眾人不同的反應
有人詛咒,有人道賀,甚至有人揚言要揍他,現場頓時亂成一片,比年終排行賽還要熱鬧,氣黑了秦嘯文的臉。
這個妖女!
他邊互唾手套邊詛咒。要不是已經接受她的挑戰,他真想回家算了。一群大男人圍著一個女人流口水像什麼話,不怕丟臉嗎?
不過……為什麼他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曾在哪兒見過她?
鈴、鈴!比賽的鈴聲緊接著響起,打散他的思緒。
太荒謬了!秦嘯文想,他才沒那麼倒楣認識這個妖女。原則上他對女人並沒有太大意見,但喜歡招蜂引蝶又自以為是的女人例外。今天他不好好給她一個教訓,秦嘯文三個宇就倒著寫。
戴穩手套的雙方頓時認真了起來,一個是等著給對方教訓的拳壇霸主,另一個是甜美艷麗的挑戰者,戰事一觸即發。
劉宇焉謹慎的踩著步伐,才踏出腳步眾人就知道她不是玩假的,左右拳的收縮與短揮也不是做做樣子而已。這位大美人是真的懂得拳擊,而且可能比他們都懂!
眾人佻笑的嘴角漸漸收起,眼神也不再戲譫,看戲的心理一掃而空,每個人都屏息以待。
秦嘯文就算是驚訝也沒表現出來,因為對手的表情實在太欠扁了。她的笑容依舊亮麗,眼神也很邪惡,彷彿在告訴他:儘管放馬過來,誰怕誰?
但他的冠軍可不是拿假的,打了這麼多年拳,他至少學會一項別讓拳擊台上的挑釁擊倒,必須等到對方真正出拳再說。於是他只好也不停的走步,和她比誰的圈子繞得多,累壞台下觀眾的眼睛。
「怎麼,不敢打女人?」她挑釁。「你不是說過只要敢惹你的人,無論是男是女一律欠扁。你忘了嗎?」
他說過這種話嗎?他納悶著。他還以為只有孬種才會打女人,這話怎麼可能是他說的?
「膽小鬼!」她輕笑,還做了一個鬼臉。
可惡!
秦嘯文不假思索的揮了一拳,完全敗在她幼稚的動作之下。劉宇焉跳一步避開,笑得跟春花一樣。
「你還是一樣沒進步嘛!」她又做了個鬼臉。「光靠蠻力不用頭腦勝利是無法長久的哦!」接著她再補充一句讓他完全喪失理智--
「難怪你會輸給你大哥。」
混蛋!秦嘯文又揮了一拳。他最恨別人提他敗北的事,特別是前些日子吃的敗戰,簡直是他的恥辱。
「喲,惱羞成怒啦!」劉宇焉又躲過這一拳,彎腰繞過他的突擊走到他的耳邊輕輕丟下一句--
「別生氣,老頭。生氣容易老哦。」然後,她很優雅的等在他右手邊,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老頭?
秦嘯文的確如她所料的楞住了。記憶中只有那戴著牙套的小災星會叫他這個綽號。想當初得知她轉學到美國唸書時他還高興了好幾天,之後是一連串懷念--當然,高興的時候居多。
他看著她,任憑他再怎麼努力回想那顆小災星的長相,也無法將她和眼前的大美人串連起來--
「別想了!」她狠狠給他一拳,將他打倒在地。
「回去再慢慢想吧。」她哼道,順手拔開手套丟在拳擊台上,然後跳下來拐走李建邦就跑。
「一、二、三……」
台上的裁判還在倒數,劉宇焉卻早已離開俱樂部,拉著楞頭楞腦的李建邦一面跑一面笑,充滿了朝氣。
一直到跑到停車場內,他們還是保持笑容,尤其是劉宇焉。
「你會覺得我很恐怖嗎?」她邊笑邊問。
「一點也不。」李建邦很用力的搖頭。她笑得好美,讓人不知不覺的看到入迷。「相反的,我還覺得你很了不起,竟能打倒那麼壯的人。」秦家的男人個個虎背熊腰,她居然有辦法扳倒最壯的秦嘯文,實在太厲害了。
「真的?」她眨眨眼,而他點點頭,被她甜美的笑容打回原始的飛蛾,自願飛入魔女的網中--
「那麼……跟我交往好嗎?我好喜歡你。」劉宇焉再撒魔網,一舉擒獲受困的獵物。
跟她交往?李建邦的心臟重重的躍動一下,繼而想起他的未婚妻。
「不……不……不行,我已經有--」
「拜託嘍?」劉宇焉嘟起艷紅的小嘴,看起來分外誘人。
答應吧:就當是玩玩,雨楠不會知道的。
有個聲音在李建邦的心底升起,趕走他多年來的忠貞。他無意識的點點頭,心裡多少有藉著裙帶關係往上爬的打算,一舉落入劉宇焉的陷阱。
劉宇焉笑笑,邀他上車送他回家後立刻撥了通電話,對象是她哥哥。
「魚兒上鉤了,可以等著收線了。」
通完電話後,她打開電視觀看,心裡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反正是笨蛋嘛,誰教他運氣不好碰上他們兄妹倆,只能算李建邦倒楣嘍。
她聳聳肩,繼續看她的電視,完全不在意摧毀他人的人生。
低氣壓。
整棟大樓的員工人人自危,以往解救他們的聖女貞德此刻成了導致低氣壓的氣流,不但吹亂了他們老闆的心情,也連帶著吹掉了他們的假期。
「加班。」
老闆一聲令下,全部的人都得跟著陪葬,一個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