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樣子他並不是很瞭解。集花歎口氣,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跟他說才好。
在今天以後,她面對的將是一個全新、陌生卻截然不同的環境和世界,她能夠順利接受一切嗎?
集花暗唸了一聲:「阿彌陀怫,天主保佑。」
* * *
原本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非常好,預計第二天就辦好一切,但是集花沒有護照,因此只好順延,等護照辦下來再返回美國。
這一天,小萍和秀秀將集花約出來,打算要她好好透露和雷慕.霍華的戀情始末。
「異國之戀也!好刺激。」小萍無限懷想。
「你們究竟怎麼認識的,快從實招來。」
集花尷尬地扯扯裙擺,"這個……過程很曲折。」
「快說嘛!」
她嚥了口口水,"我也說不上來,不如談談你們吧!」那種羞煞人的事絕不能講。
「別想扯遠。」秀秀不肯放過她,「你這次辭職是不是和他有關?」
「呃……」
"而且你是怎麼跟總經理說的?他居然肯讓你第二天就辭職回家。」
「是雷慕和他談的,我也不曉得他用什麼辦法。」雷慕的神通廣大和無所不能,她早就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你和他該不會是要結婚了吧?」小萍試探。
「是的。」
「哇--!」兩個女人製造出來的尖叫聲差點震破玻璃。
「不要激動,冷靜一點。」
"他……你……」
「我是迫不得已的。」
「你瘋了!這麼好的對象怎能說是迫不得已?如果是我,半夜睡覺都會笑醒。」秀秀瞪大眼。
「你不明白。」她有她的煩惱。
「我也不明白,你應當要很高興才是。」小萍總算請了句正經的。"結婚是好事,我們都替你開心。」
「謝謝。」雖然她們不算她的知己,但畢竟是多年的同事情誼,集花感動的說:「受到祝福真好。」
「祝你們自首偕老。何時能吃到你們的喜酒?」
「我們的婚禮預計在洛杉磯舉行。」
〔哇!那麼遠,喜酒不是吃不到了?」秀秀惋惜。
「很抱歉。」集花一笑,「我也很希望有你們參加。」
「沒關係,反正我們今天就以咖啡代酒,敬你--」小萍由衷這,"結婚快樂。」
「永浴愛河。」秀秀也舉杯。
「謝謝。」集花又忍不住哽咽了。他捧起鮮奶,「乾杯,我會記著你們的。」
「到美國記得寫信回來。」
「一定。」她熱淚盈眶。說實話,她真的好捨不得!
* * *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他們終於抵達了萬象之都---洛杉磯。
集花坐飛機坐得腰酸背痛,已經開始後悔這一趟美國之行了,雖然他一路上溫柔呵護,令她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我會不會太感情用事?」她被他擁下飛機時輕歎,現在已經由不得她再反海回頭了。
走出機場,一輛藍寶堅尼帥氣地急駛停下,尼克邁出車子,微笑地招呼,「剛巧來得及。」
「集花,這是我的好夥伴尼克。」雷慕介紹著,"而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小嬌妻,梁集花。」
「你好。」她怯怯道。面前這個高大冷酷的男人有種剽悍英氣,不過那抹真摯的笑容卻很溫暖。
「你好,久仰你的大名了。」
「他說了我很多壞話吧?」她瞟了雷幕一眼,向尼克問。
尼克淺笑,「正好相反。」
雷慕小心地扶著她,朝尼克朗笑,「先回去再說,集花需要休息。」
「他怕我像瓷人兒一樣碎掉。」集花翻翻白眼,嬌瞠道。
尼克聽得出其中的甜蜜,愉快的笑了。待三人全都坐上車後,路飛車馳往馬裡布市。
「到了。」雷幕開心地扶她下車。
"你……你們家住這麼大一間?」她張口結舌。
難怪她會嚇到。習慣了台北市擁擠的居住環境後,突然西對佔地一白坪左右、四周圍綠草如茵、群樹環繞的美麗大宅時,難免有點不能接受。
"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他屏息以待,"喜……喜歡嗎?」
「當然喜歡!」她眨眨眼,神情有些擔心,"但是這房子大得離譜,我看光要掃個地就得花上好幾個小時,更別提在廚房做菜,端到客廳就差不多涼了。」
尼克和雷慕被她逗笑了。「那倒不至於。」
「每天固定會有女慵來打掃,另外我也會請個廚師做飯給我們吃。」雷幕輕吻她,"你只要負責休息和吃就夠了。」
「是哦!你要把這裡變成養豬場呀?」她瞪了他一眼,「而且我身為你們家的媳婦,也讀侍奉公婆。」
"我爸媽不住這兒,他們住在西雅圖,等婚禮舉行時他們會來參加,順便見見媳婦。」他輕笑,「你一定會喜歡他們。」
「但他們會喜歡我嗎?」她緊張地絞著手。
「當然。」他凝視著她,「我保證。」
「我不打擾你們甜蜜了。」尼克揮揮手,坐進車中駛離。
待進人大宅後,集花才發現她完全愛上它了,淡雅清新的怖置使得這楝宅子處處著怡人的溫馨氣氛。
她被雷安置嫩綠的大沙發」坐著,並且被嚴重「警告」絕不能亂動。
「來,喝杯鮮奶。」他遞給她後,在她身畔坐下。
"這會不會已經過期了?」她瞅著他,聞了聞味道。"你到台灣都兩個多月了,冰箱裡的東西……」
「放心,咋天尼克已經過來弄妥一切了。」他笑,「保證新鮮又營養。」
她這才放心地喝了一口,「咦,你不用去組織報到嗎?」
「辦完案子後,我們通常會有幾天假,更何況我要結婚了。」他笑咪咪。
「啊!」集花突然大叫一聲。
「怎麼了?」他嚇一大跳,連忙問道:「不舒服?」
「不是,我這才想到我居然就要嫁給一個工作性質列入高危險暈的人。」她明顯地憂鬱起來。
「我不會有事的。」他吁口氣。
集花咬苦唇,那上次的槍傷怎麼說?」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種深怕失去他的推心痛楚,她不想再體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