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明兒個要是再鬧牙疼,還要不要喝我的補藥呀?」柳曦日難得興起玩心,賊賊地問道。
「到寒毒發作前應該不會了,不過服過解藥後可能會再痛。」昨夜一夜沒睡,他已經漸漸進入夢鄉。
「這樣呀!」真可惜,害她還想陷害他喝喝女人專用的補藥呢!
算了!下回再玩弄他吧!
倚在他的懷裡,柳曦日心中暗想著,明天一定要立刻去找夜的解藥,她不想再見到他寒毒發作時的痛苦了。
* * *
「真的是她嗎?」
「她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
柳智和柳佑兩人躲在樹林裡,望奢正準備乘馬車離去的兩人,臉上寫滿了憤恨與害怕。
他們兩人前陣子去搶「仙客福林」,卻莫名其妙的被兩個官差抓去關了半個月,還被刑求了好幾回,好不容易靠著關係才被釋放出來。哪知道一出獄就接到噩耗,柳家莊已成為歷史,而始作俑者竟是那個早該死了的野種柳曦日,他們立刻四處尋找,沒想到真讓他們給找著了。
「她身旁那個男人是誰?」柳智有些顫抖地問道。
那個男人一看就知道絕不好惹,他週身所散發出來的寒氣,讓人直想逃得遠遠的。
「肯定是她的姘頭。」柳佑的聲音也微微顫抖,不過,她進出上下全都由那人抱著,看來她的腳是廢了。
「怎麼那個小野種看起來漂亮多了呢?」
「你還有心情管她漂亮還是醜,趕緊通知大哥他們吧!」柳智恨聲說道。
柳佑一臉陰狠的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這回絕對要她去見閻王!」
「不過,千年夜明珠要光拿到手。」柳智補充道。現在柳家家產全部充公,千年夜明珠對他們而言更重要了;至於害他們一無所有的柳曦日就算死個一萬次,都不足以消除他們心小的恨意……
* * *
獨山 山腳邊
「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野餐?」柳曦日坐在大石上,盯著正忙碌地鋪著布巾的夜隱藍。
「因為已經晌午,我肚子餓了呀!」他頭也沒抬地答道。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不直接上去?摘到藥草後我們就可以立刻趕回去了呀!」她實在很擔心他的寒毒會提早發作。
「刺球果這個東西很特別,只有在半夜時離枝的果實才有療效,我們現在上去一樣要等;而且山上太冷了,我擔心你的身子受不了。」夜隱藍將她抱到已鋪好的布巾上坐好,拿出在鎮上買好的午餐,準備好好享受一番。
「我們這樣奸像太逍遙了。」她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晶包,細細地啃了一口。
「等你的腳好了,我帶你走遍大江南北,天天都能這麼逍遙。」夜隱藍大方地給子承諾、
「這是你自己說的喔!不能反悔。」她笑靨如花。自從她決定接受他的情意後,她已能自在地將兩人的未來畫上等號。
「哪可能後悔呀?沒抱著你我根本睡不著,當然要走到哪兒帶到哪兒了。」他邊開玩笑,邊餵了她一口小籠包。
「什麼?你是為了這個原因才肯帶著我四處玩呀?」她嬌嗔地捶著他的胸。
「你的身子軟綿綿的,抱起來好舒服,這理由很充足呀!」他也笑了,與愛人攜手浪跡天涯,單是想都覺得好浪漫。
「夜,你以前真的沒抱過別人嗎?」柳曦日不禁要問。他長得那麼好看,一定有很多女人自動送上門來。
「怎麼?開始會吃醋了呀?」他心裡挺得意的。
她懷疑他心虛,「有沒有嘛?」
「若以前抱我的那個小女孩不算的話,你是第一個。」他笑看著她,「這樣滿意嗎?」
「你幾歲?」她問。
「二十五。」
「難道你從沒有想……嗯……做那件事的衝動?」她雙頰火紅的問道。
她實在很好奇,她的侄兒們年歲跟他差不多,卻各個妻妾成群,他到底是怎麼忍的?
「這個嘛……等我們洞房時再告訴你。」他笑著賣關子。
雖然紅著臉,可她非要知道答案不可,「說啦!」
「你一個大姑娘家的,知道這種事幹嘛?」
「你忘了我有一堆兄長和侄兒嗎?拿你和他們相比,我才會覺得不可思議,才會好奇嘛!」她緋紅著臉解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就是不肯滿足她的好奇心。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她靜默了半晌,而後又幽幽地開了口。「夜,你想我的腳會好嗎?」
她不僅擔心他的寒毒會提早發作,更怕她的腳會治不好。畢竟她此刻所有的美好遠景都構築在腳會好的理由上,但萬一她的腳醫不好呢?
「那當然!」他很確定。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
「因為有人比你還緊張。」他輕聲地笑了,她心中的隱憂他當然知道,不過他絕不容許她為了這件小事而心煩。
「誰呀?」她嘟著嘴間道。那個人肯定不是他,因為他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
「尹呀!」
她睜大了眼,「尹大哥?」為什麼會是他?
「你的腳沒好,等於他的頭要搬家,你想你的腳會不會好?」夜隱藍笑著親親她的俏鼻。
「你威脅他?」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不!是他自己賭上他醫神的名譽。」
「是嗎?」柳曦日很懷疑,她知道夜隱藍最喜歡威脅人了。
「總之,你的腳一定會好就是了。」他笑著給予保證。
「是嗎?」
此刻太美滿的感覺讓她心中很不踏實,這一切發展得太順遂,反而讓她有種害怕的感覺,只怕老天爺見不得她幸福,她很快會由美好的天堂落至黑暗的地獄,那是嘗過幸福的人所無法忍受的苦痛。
「還有疑問嗎?」他笑容可掬地間。
「思?」才抬頭看向他,就覺得他的笑容好奇怪,好像隱含了什麼情緒。「啊……好痛!」
果不其然,他低下頭,又在她的肩胛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跟你說過幾百遍了,不許再拿這事煩你自己,為什麼你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說罷,他又在她的肩膀,脖子猛咬幾記,繼續懲罰她的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