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萬金難買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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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嗚……」楊善雲哭著撲進他的懷裡,她今天所受的刺激就屬他的深情告白最震撼她的心,讓她感動到心坎裡去了,她從沒有過這麼溫馨、這麼激動的感覺,他真是個超級好男人,她……她配不上他!

  「別哭了。」見她眼淚掉個不停,江柏恆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偏偏他每安慰一句、每拍她一下,她就哭得愈傷心。

  他低頭瞧了她一會兒,乾脆封住她的唇,很溫柔、很溫柔地輕啄著,直到她的低啜聲不見了,他的吻才成了真正的吻。

  沒多久,她的手攀上他的頸項,開始回應他,而他也很自然地索取他身為男友的基本權利,徹底地吻個過癮。

  「還想哭嗎?」江柏恆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

  楊善雲羞紅了粉頰,輕輕搖頭,倚在他的懷裡,她彷彿生出了莫大的能量,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克服這障礙。「那——」

  「咕……嚕……」

  江柏恆才想。問清楚她的症狀,一個奇怪的聲音引起兩人尷尬的對望,而後兩人同時發出爆笑聲。

  「看來你真的餓慘了,我先去煮頓好料的給你吃吧!其他的等吃飽後再說。」江柏恆拉著她一塊兒走向廚房。

  「嗯!」楊善雲盯著被他拉著的小手,感動地想著,原來人與人之間也可以這麼貼心地相處,為什麼她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受呢?

  楊善雲握緊他的手,再也不想放開,她想永遠地沉浸在這溫暖的幸福裡……

  ★ ★ ★

  江柏恆將楊善雲帶回家,心想不如聽聽二妹江柏如的意見,她雖然有奇怪的癖好,但她在醫學上的專業表現卻不容否認。

  哪知江柏如聽楊善雲說話結巴了半天後,只撂下一句話,就出門值班去了。「你沒病,多吃一點、多睡一點,等它想好時自然就會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想太多了,胡思亂想讓她的身體以為自己有毛病,所以才引發口吃的問題。真的是這樣嗎?楊善雲寫道。

  「應該是吧!你就別再胡思亂想,沒事的。」江柏恆很信任二妹的專業知識,一顆心安了大半。

  萬一我不會好呢?她又寫道,這是她最擔心的一件事。

  「不會的。」他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她果然是想太多了。

  我是說萬一啦!萬一不會好呢?你真的不介意嗎?

  「你瞧,你的速記很快,我們溝通完全沒問題呀!你不要擔心了,我真的不介意,你也別介意。」反正他的話本來就不多,兩個人眉目傳情也不錯呀!

  真的?她眼眶蓄滿感動的淚水。他真是個好男人,她愈想就愈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可心中對他的渴望卻愈來愈強烈,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失去他。

  「當然是真的。」他笑著在她的唇邊印下一吻。正因為知道她處於恐慌和不確定的情緒中,所以,他願意用無盡的柔情來溫暖她不安的心。「老哥,你的電話!」江柏佑叫道。

  「你坐一會兒。」他又親了她一記,才起身去接電話。「你可別又欺負她!」告誡過小弟後,他才接過話筒。

  「拜託!你當我是什麼呀?」江柏佑直翻白眼。老哥實在是中那拜金女的毒太深了!

  楊善雲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江柏恆的身影,她眼中流露出絲絲柔情,無限依戀地鎖著他的身影,而她自己未察覺。

  可江柏佑卻瞧見了,他真的不太相信這樣的目光、這樣的柔笑會出現在楊善雲的臉上,她是認真的嗎?她真的愛上老哥了嗎?這實在太令人無法置信了。

  「你真的大舌頭呀?」他走向她,倚在沙發後頭揶揄道。

  「哼!」她懶得理他,再說,現在她處於弱勢,和他斗根本沒勝算。「其實,老哥會說他不介意,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二十年來的習慣,不鬧鬧她,他真的渾身不對勁。

  楊善雲憤怒地抬頭瞪他一眼,他一定要這樣顧人怨嗎?

  「他認為你的口吃只是暫時的,所以不以為意,可是,萬一你一輩子都好不了呢?不是我在搞離間,我老哥畢竟是江氏的總裁,他的妻子必須和她一起出席各種社交場合,你想,一個一開口就結巴的江氏總裁夫人上得了檯面嗎?」

  楊善雲當場刷白了臉頰,他說的是實情,萬一她好不了,那……「我再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明天我老哥要出席一場大型的商業酒會,我打賭他不會邀請你當他的女伴,因為他無法帶一個一開口就貽笑大方的女伴出席那種重要的場合。」說著,他突然覺得她蠻可憐的……咦?他在想什麼呀?

  楊善雲低下頭來,默不作聲,心中卻正在淌血。

  「所以,我老哥不介意才怪,也許連他自己都還沒想那麼遠,才會答得那麼輕鬆、那麼理所當然,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否則,別怪我這二十年的老同學沒提醒你。」江氏集團總裁夫人的位置沒那麼好坐的!「佑,你是不是又在欺負雲了?」講完電話的江柏恆走過來,就發現他們正在講悄悄話,而楊善雲的表情好凝重。

  「哪有?老哥,你不要誣賴我。」江柏佑說得有些心虛。

  「哼!」

  「別瞪了,我先閃一步總可以了吧?」他站起來踱了出去,回過頭來又望了他倆一眼。如果……只是如果啦!她的個性不是那麼惡劣的話,現在在客廳裡兩人相依相偎的畫面還真協調呢!

  江柏恆繼續和楊善雲談天說笑,希望她能展現歡顏,因為他真的不想看見皺眉不悅的她。

  楊善雲靜靜地聽他說在法國時的一些有趣經歷,表情愈來愈沉重。他真的不打算提嗎?他真的打算帶別的女人出席那場宴會嗎?明知此刻的自己根本不適合出席那種場合,但面對他的避而不談,她的心卻有如針刺般難受。

  他的不介意能持續多久呢?也許正如江柏佑所言,其實他已經開始介意了,只是他自己尚未發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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