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同年同月同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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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也許真的是在替他抵厄運吧……我在想什麼?又不關他的事,怎麼能把這事賴到他頭上呢?明明就是我自己太背。」

  把血漬沖乾淨,她用毛巾壓著手臂,準備先用紗布將傷口包起來,免得又流血,她打算等吃過飯後再仔細處理傷口。

  哪知道她才包好左手,正努力用不靈光的左手包著右手的傷口時,他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進來。

  「你是掉進馬桶裡去啦!怎麼這麼慢?」杜軒岑在她浴室門外敲著門。

  「就快好了。」她心虛地回道。

  「你到底在幹什麼?我等得面都涼了。」他皺著眉。

  她連忙隨便包一包,換上休閒服,將血衣塞在洗衣籃最底下,按下衝水鈕,假裝剛上完廁所,才拉開門走了出來。

  「走吧!去吃飯。」她率先往外走。

  杜軒岑望了她的浴室一眼。女生上廁所都這麼麻煩嗎?欸!他跟著下樓。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杜軒岑坐下來後才問。他餓死了,大口大口的吃著面。

  「啊?你說什麼?」一口面含在嘴裡,慢半拍才發現他正在跟她說話,她慌張地問道。

  「欸!」瞪了她一眼,他繼續吃,懶得再問。

  何幼菱苦著一張臉吃著原本最愛的美食,她吃得很快,想盡快結束這頓晚餐,早點回房包紮傷口,天呀!她痛死了。

  「要不是你吃得這麼快,我會以為你很討厭眼前這盤食物。」瞧見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原本心情很好的他開始有些不爽。她到底是怎麼了?

  「啊?我……」沒聽見他說什麼,何幼菱半張著嘴,茫然地望向他。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被她一而再的恍惚惹惱了,他突然站起來,生氣的瞪著她。

  「沒有呀!」她也呆呆的起身。

  「沒有?那你臉上痛苦的表情是什麼?」

  「我不是……」何幼菱百口莫辯。

  「你討厭我到連跟我一起吃頓飯都這麼痛苦嗎?」他不懂為何在以為她很討厭他的同時,竟讓他覺得好難受,這股煩亂在他的胸口翻騰,讓他情緒完全失控。

  他生氣的衝向她,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想問個明白。

  「好痛!」她尖叫一聲,連忙拉緊他的手臂,痛苦的流下淚,天!他壓到她的傷口了。

  「怎麼了?」一瞧見她痛苦的流下眼淚,他愣住了。

  他沒有很用力呀!自從國三她受傷後,他根本不敢再用力捉她。

  驀地他瞧見她的衣袖裡露出一截白色的布。那是什麼?他正想看個清楚,她卻將手縮了回去。

  「沒有啦!我突然抽筋。」怕被他發現,她隨口掰了個爛借口。

  「騙人!這是什麼?」他扯著那截紗布質問,正想拉開她的衣袖看個究竟,卻驚見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手腕滴落。

  兩人同時都愣住了。

  何幼菱心想,完了,被發現了!

  杜軒岑則是血液差點逆流。流血?她居然在流血?!握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戰慄,他緊張地牽著她的手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杜軒岑小心翼翼地掀開她的衣袖,就見紗布已經散開,她的右手臂上殘留著一道長長的刀痕仍滲著血。

  他只覺得腦袋轟然一聲,彷彿某種珍惜的寶物突然在他眼前損毀,心頭揪得好難受……

  為什麼她雪白的肌膚上會出這種醜陋的痕跡?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

  「這手呢?身上呢?」杜軒岑正想拉她的左手檢查一番,就見她將手藏到背後,立刻知道她的左手也受傷了。

  「何幼菱,你給我說清楚!」久違的嘶吼聲在杜家客廳裡再度響起。

  第四章

  「還有呃?身上有傷嗎?」杜軒岑不敢亂碰,怕又壓到她的傷口,緊張的追問。

  「沒有,只有手。」她小聲說。

  「你這個笨蛋!」他突然站起來往樓上跑。

  不懂他要幹什麼,何幼菱也站起來,既然被發現了,她就不必再強忍下去,她還是趕快回房包紮傷口比較重要。

  「坐好!不准動!」他生氣的吼聲由樓梯頂上傳來,嚇得她一屁股又跌坐回椅子上。

  不准她動?難不成他想幫她敷藥?

  「怎麼可能?」她不可思議的搖頭喃喃自語。

  一陣急遽的腳步聲由樓上衝了下來,他抱著急救箱跑回她的身邊,臉上全是焦慮。

  「不會吧?」他的行動、他的表情嚇呆了何幼菱。他在擔心她?她不再是那個礙他的眼的人嗎?

  「你這個笨蛋,受了傷為什麼不說?」他生氣的吼道。

  可他的手迅速地拿出急救物品,開始為她消毒、清洗傷口,動作仔細而小心。

  「我……嗚……」她痛得沒法子回答。

  「活該!」白了她一眼,他的動作卻更輕柔,用棉花棒小。心地將傷口清乾淨。

  何幼菱抿著唇眼角含淚,她又不是故意要受傷的。

  「沒見過比你更笨的人,受了傷居然還有時間坐下來吃飯?你以為血這樣流很好玩嗎?」所幸她的傷口不深,血已經止住了,因為擔心又心疼,他不停地數落著她的愚昧行為。

  『哪有?」她很痛耶!她咬著唇忍著不敢哭出聲。

  「哼!」他將她兩手的傷口都清乾淨後,才抬頭瞧她一眼。「忍什麼忍呀?痛就哭出來,怕什麼!」

  「我……」眼淚不聽話地掉下來。

  「正好試試老爸的朋友送的刀傷藥靈不靈,要是好不了,你手上這丑不拉幾的兩道刀疤痕就要去換膚了。」他小心地將藥塗抹在她的傷口上,確定全都敷到了,才用紗布將傷口包紮起來。

  她抽抽噎噎地哭個不停,不過那藥敷上去後涼涼的,舒服多了,她才漸漸止住淚水。

  「還痛嗎?」他將藥品丟在一旁,人改而坐到她前方的桌子上,兩眼直視她的眼眸。

  「好多了。」她抬頭看他一眼,羞赧地低下來瞧著自己的手臂,他的包紮技術比她好太多了。

  「為什麼受傷?」他單刀直入地問。

  「我也不知道。」

  「總有人砍你吧!是誰?」他冷冷地問道,有人要倒大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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