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現在愛你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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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他起身去把泡好的茶拿過來,自己喝了一口也餵她喝一口,又順著她的秀髮,玩著她的指尖。

  真奇怪,就這麼跟她膩在一起,什麼也不做地消磨時光都讓他覺得很開心。

  粗心的他不曾細究她的強顏歡笑和初相識時有何不同,自私地只滿足於自身的舒暢感受。

  他伸手彈彈她的耳垂,而她則反手扯了他的頭髮一下,他又彈耳,她又回手,兩人就這麼鬧了起來,沒多久又跌回地上糾纏在一起。

  「好癢!」他對著她的耳畔呵氣,害她全身竄起一陣戰慄。

  她躲開了些,反呵回去,你來我往,兩個人纏在一起玩角力,鬧得很開心。

  「快畢業了,你的夢想是什麼?」終於,他反身壓住她,免得她一直搔他癢。

  會這麼問是因為她家好像在南部,畢業後她會回去嗎?現在他還不想跟她分開,若可以,他想找個借口留下她。

  「木匠!」她想也沒想地就回答,可她的手仍在找空隙偷襲他。

  「為什麼?」他訝異地看著她,他知道她的手巧,沒想過她會想以此為業,那她讀外文系幹什麼?

  「小時候的夢想吧!一想到一屋子的傢俱全是自己親手做的,或是走進某人的家裡,很得意地告訴別人眼前看得到的都是我的傑作,你不覺得很威風嗎?你呢?你的夢想又是什麼?」她玩得很起勁,一手俐落地探向他的胳肢窩作亂。

  故意用玩鬧掩飾、心頭濃得化不開的惆悵,不這麼做,她也許會哭出來。

  其實她心裡最大的夢想是當他的新娘,並且全部地擁有他,只是她知道,這已經是個無法實現的癡夢了。

  所以她決定及時行樂,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她要把握跟他在一起時的每一分每一秒?

  「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扯住她作亂的小手,他笑著低頭啃噬她的耳垂,以回報她的搔癢。

  韓家家大業大,偏他又是獨子,想去哪就去哪根本是天方夜譚,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和羅昱立他們成立自己的公司,想在被綁死前,先自行闖蕩一番,不然籠罩在家族的光環下,他也許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哪裡。

  「好奇怪的夢想,你想去哪裡?」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所以不懂為何他會有這種夢想,只是她好希望能陪著他去每個他想去的地方。

  「任何想去的地方呀!」他在編織人在遠方的自在美夢時,身邊居然閃過她的身影,他訝異地望了她一眼。

  「是嗎?」她決定不再做任何妄想了,免得將來會更痛苦。

  「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話一說出口,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這夢想對他很重要,能跟他一起去的人對是對他最重要的人;他真的想要她一塊去嗎?

  聽見他的話她也嚇了一跳,心裡好感動,無論如何,他還是把她擺進心裡了。

  他沒騙她,他是喜歡她所以不會跟她分手,只是他的喜歡並不足以讓她成為唯一,所以以後若真的分手了,也許是她主動提吧!在她再也撐不下去的時候……

  「那也要我們還在一起呀!」她笑著推開他坐了起來,失去跟他玩鬧的興致了,未來!他們根本沒有未來,這塊大餅畫得愈大,她的心就愈痛。

  韓宗諭狐疑地盯著她研究著,她不覺得兩人能在一起很久嗎?她應該會希望兩人能永遠在一起呀!

  「再來!」她笑著再次舉起小手攻向他的胳肢窩,把他的心拉了過去,一塊鬧下去。

  現在她不去想那些麻煩事,但再讓她看一次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模樣,她可能就裝不下去了,當她受不了後,她絕對會離他遠遠的,分隔兩地的他們怎麼可能一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在未分手前,她就已飽嘗分手的痛苦滋味。

  鈴鈴……

  「喂?」黎若玫按下免持聽筒,兩手正忙碌地反手著洋裝背後的扣子,她跟韓宗諭約了中午見面,等畢業典禮後,他們就是社會新鮮人了,她打算打扮得成熟一點去見他。

  「你以為宗諭對你特別嗎?少作夢了,我一開口,他還不是乖乖的回到我身邊,你別以為等久了就是你的,有我在,這輩子你永遠也別想得到他!」那頭傳來一個陌生女子高傲驕縱的嗓音。

  「請問你是哪位?」若不是她提到他的名字,黎若玫會以為是打錯電話。她是誰?怎麼這麼有自信?

  「我?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林家和韓家是世交,不論家世背景、社會地位都相當,你呢?根本是只上不了檯面的醜小鴨,不過是他閒暇時拿來消遣的小點心罷了,別以為真可以變成天鵝,會笑掉人家大牙的,快點閃吧!」接著傳來刺耳難聽的尖笑聲。

  「未婚妻?家世?」

  這是怎麼回事?她完全聽不懂對在講什麼。這年頭還講家世嗎?可她的心在狂跳,他真的有未婚妻了?

  「皓治集團你不會沒聽過吧?他可是皓的唯一接班人呢!啊!你們這種市井小民大概沒機會聽說吧!」女人得意洋洋地嘲笑著。

  她當然聽過,表哥當年考進皓治時,舅舅還放了好大一串鞭炮以資慶祝呢!

  原來他的家世這麼好,為什麼他從投對她說過?是因為她根本不需要知道嗎?

  「你中午來晶華酒店就可以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不過,我們兩家正在大宴賓客,他大概連瞧你的時間都沒有吧?呵呵……啊!我忘了,憑你是進不來的,那你就在門口等吧!呵呵……」驕蠻女笑著掛掉電話。

  她整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連洋裝滑落肩頭都沒察覺。

  無意識地按掉電話,就這麼盯著它看……

  鈐鈴……它突然又響了,嚇她一大跳。

  「喂?」怕又是那女人打來的,她洧些畏怯地應道。

  「若若?」

  「諭?」她鬆了口氣,還好是他。

  「若若,今天的約會要改期了,我家有點事走不開。」他在那頭傳來一聲很無奈的歎息。老爸一定要他出席,他怎麼也推不掉,只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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