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喜上眉梢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36 頁

 

  他放寬心,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小題大作。「沒事就好。」他將她攬入懷中,在她鼻樑上親了下。

  喜樂羞紅臉,身子動了下。「我們……該走了。」她推著他。

  「怎麼回事?」他扣起她的下顎,要她看著他。

  「沒有。」她垂下眸子。

  「喜樂。」他皺眉。「你不說,我們就不走。」

  她不高興地瞪視他一眼,第一次發現他這麼霸道。

  「因為你……你方才偷看我……」她臉上褪下的紅潮再次湧現。

  他鬆口氣,原來是這件事。「我不是故意的。」他撫著她酡紅的臉龐。「你叫了一聲,我以為出了事。」

  她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你……你看我的眼神變了,我會害怕。」

  他扯出笑容,終於明白她不安的原因,他忘了她根本不懂情慾,自然不曉得他會渴望她。

  「你的眼睛裡好像有火一樣,好可怕。」她繼續說明。

  他低頭在她耳際上輕啄,聽見她咯咯地笑著,臉上也泛起笑意。「那是因為我想同你親暱,所以才會這樣。」

  喜樂一聽,更往他懷裡鑽。

  「你明不明白?」他撫著她的發。

  她點頭。「娘……娘跟我說了一點點,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懂,後來娘就不說了。」

  「沒關係,我會教你。」他在她耳邊承諾。

  她的耳朵紅透,想起他的吻,她抬起頭,笑著在他唇上偷親一下,又嬉笑著埋進他懷裡,臉兒整個羞紅。

  隋曜衡溫柔地將她攬緊。

  喜樂貼著他的心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唇畔笑靨如花。

  她等了他好久好久,現在終於等到他了,她開心的笑著,牢牢抱緊他,她再也不讓他離開。

  第九章

  「東西呢?」隋曜衡站在池畔,欣賞潔淨、不染塵埃的荷花,心中一片寧靜。

  阿金躺在地上,雙臂枕在腦後,面孔被荷葉覆蓋住,腳底踏著一具釣竿,在聽見他的聲音後,懶懶地推了下荷葉,露出醜陋的臉龐。

  「什麼東西?」他的聲音粗啞。

  「還裝蒜,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隋曜衡打開扇子涼。「你偷的那些古董呢?」

  他粗啞地笑了幾聲,轉移話題道:「看你今天滿面春風,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他坐起身子,右手拿起釣竿。

  「滿面春風?」隋曜衡因他的用詞而挑眉。

  「以相觀之,紅鸞星動。」他淺笑。

  「你什麼時候還學會看相?」隋曜衡挑高眉,語帶嘲諷。

  「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臉上的肌肉扯著,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就請大師賜教。」他故意道:「請問,戴辛把失竊之物藏在哪兒?」

  阿金一臉正經,良久才道:「天機不可洩漏。」

  隋曜衡翻翻白眼。「好了,別要嘴皮子,先把你盜的古董還回戴府。」

  「為什麼?」他粗嘎道。

  「官差懷疑到我身上了。」他注視著搖曳生姿的荷花。

  「怎麼會?」

  「因為有人看到『我』夜裡出現在戴府。」他瞪他一眼。

  阿金尷尬地笑了幾聲。「就算這樣,他們也不能認定你有罪。」

  「我已經答應喜樂,最遲明晚會將東西送回。」

  原本喜樂堅持今晚就要物歸原主,他安撫了她很久,她才勉為其難答應再寬限一天,想起她氣嘟嘟的模樣,他不禁露出笑意。

  「哦——」他拖長音。「是那個小姑娘,上回她來,我就瞧出不對勁。」

  隋曜衡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可沒放馬後炮。」他沙啞地笑。「認識你五年,從沒見你開懷笑過,你老是心不在焉的,可見了地,你的精神就來,這不是很明顯嗎?」

  隋曜衡沒附和也沒反駁,不過倒是扯出一抹笑。「不用故意扯開話題,明晚之前把東西還了。」

  「你確定?」阿金歎口氣,唉!一有了佳人,就不顧辦案了嗎?「若是還了,戴辛便沒理由再留在開封。」

  「將他留在開封本就是權宜之計。」

  「話是沒錯——」

  「那就這樣吧!」隋曜衡打斷他的話。

  「唉!果然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阿金搖搖頭。

  「扯遠了吧!」他斜睨他一眼。「戴辛身邊有咱們的人,自會盯著他。」

  「那也是。」阿金聳聳肩。

  「你若無聊,就去掃地什麼的,別懶得整天躺在這兒,讓曜權見了,會起疑心。」他佩服他竟還在池裡釣魚。

  「掃地?」他怪叫一聲。「你有沒有良心?竟叫我做這種粗活。」他大搖其頭。「不過,說到你那哥哥,唉!恐怕已經破功了。」

  「什麼意思?」他皺眉。

  他立刻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可因為面目猙獰可怕,所以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這不能怪我,只怪你們兩個長得一個樣,不過……他也太陰險了,竟然裝成你的調調來套我的話,結果就……漏餡了。」

  隋曜衡翻翻白眼,歎了口氣。「算了,他會發現也是預料中的事,曜權向來就多疑。難怪我方才問你『東西呢?』,你會一臉戒備的表情。」

  他嬉笑。「我以為又是你老哥來套話,總要小心點嘛!」

  「若我告訴你,你又上當了呢?」他拉下一張臉,雙眸冷下。

  阿金嚇了一大跳,驚恐地看著他,他又上當了?冷汗自他額上滴下。

  隋曜衡忽地放聲大笑,轉身走開。

  「去!」阿金詛咒一聲。「嚇人啊!」他忙舉手拭汗,不小心卻將額角的一塊肌膚扯下。

  「啊——」他又嚇了一跳,隨即恢復鎮定。「自己嚇自己。」

  不過,天啊!再這樣下去,他恐怕要去收驚了。

  翌日。

  「袁叔。」喜樂一邊整理堆積如山的紙狀告詞,一邊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十年前我爹去世的事?」

  原埋頭振筆疾書的袁榮在聽見這話時,驀地抬起頭來,一臉訝異。「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喜樂揪著眉頭。「我知道爹是冤死的——」

  「你怎麼知道?那時你還小。」袁榮放下筆,一臉不解。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