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的眼睛都笑瞇了,白花花的銀子眼看就要進門了。
她轉身而其他姑娘們使個眼色,「芙蓉是我們這兒的人沒錯吧?」
眾姑娘愣了一秒,隨即點頭如搗蒜。
「可是」」」
「閉嘴,小紅。」銀姊先發制人,而後眉開眼笑地握著「芙蓉」的手,「你一定很累對不對?好好休息。」
「我真的叫芙蓉?」她仍有些不相信。
「那是當然的。」銀姊保證道。
「我有個問題。」她看著銀姊。
「盡避問。」銀姊豪爽地道。
「我的父母、親人呢?」
「他們都去世了。」銀姊立刻道,這麼說正好一勞永逸,她就不會想離開這兒了,「是我好心收留你的,你當時才五、六歲。」
「哦!芙蓉這名字是他們幫我取的?」她又問。
「當然不是,這名字是我後來幫你取的,因為你最喜歡芙蓉。」她說的頭頭是道,這小泵娘總該相信了吧!「你好好歇息。海棠,你留在這兒照顧芙蓉,其他人跟我一塊出去,小紅,你也來。」小紅這大嘴巴絕對不能讓她留在這兒,免得說溜嘴。
「可是」」」
「快點。」銀姊打斷小紅的話,小紅只得和大夥兒一塊出去。
待其他人走後,「芙蓉」躺在床上思考,她真的叫芙蓉嗎?為什麼她老覺得不對勁?
「在想什麼?」海棠問道。
「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我好擔心你醒不來。」海棠倒了杯水遞給她,「等會吃些粥,才有精神。」
「你叫什麼名字?」她看著三十出頭,面容和善的海棠。
「海棠。」她微笑,眼睛都快瞇成縫了。
「方纔銀姊說的是真的嗎?」她盯著海棠。
海棠不敢迎視她的目光,「嗯。」
她笑了,「好吧!就算是吧!我現在也只認識你們,當然應該信任你們。」她樂觀地說,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她也不能愁眉苦臉,等恢復體力再說。
她閉上雙眼,明天應該就能下床了,除了頭還有些疼外,其他都還好。
她細細回想方才銀姊說的話,聽起來似乎部滿合理的,只有一點她隱約覺得怪怪的。
她真的喜歡芙蓉嗎?
*****
沈廷輊的脾氣一觸即發。
他這三天幾乎翻遍了大街小巷,就是沒有念凡的消息,他非常的不安,心情壞到了谷底。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子 坐在沈廷輊對面,心情也非常低落,一來是因為找不到念凡,二來是怕自己會變成代罪恙羊,因為沈廷輊這幾天都是一副想揍人的模樣。
子 喝口茶,「方纔我問過其他大夫了,他們沒有人曾在三天前醫治頭部受傷的女子,這真是讓人想不通,難道出手救念凡的人沒錢請大夫嗎?」
小猴坐在子 身旁,它伸手拿起一把花生,一粒一粒往上拋,然後再用口接住;它抓抓頭,無聊地左右張望,可也有些無精打采,它伸手又拿把花生,吃得「卡卡」作響。
沈廷輊瞪它一眼,「吵死人了。」他需要安靜。
小猴無辜地抓抓頭。
沈廷輊皺緊眉頭,正想好好思考其他可行的法子時,隔壁桌的人卻突然在那兒大聲嚷嚷。
「店小二,你們這包子裡怎麼有蟑螂腳?」一名男子大聲吼道。
客棧裡的人全靜了下來,店小二急忙由櫃抬跑來。
「客倌,怎麼回事?」店小二抹抹臉上的汗水。
「這包子裡有蟑螂腳。」瘦高的漢子大聲叫嚷。
店小二看著桌上的食物全給這桌的兩名客人吃得精光,就只留下一個吃了一半的包子。
「客倌,你是不是看錯了」」」
「什麼看錯?你自己瞧瞧。」另一名肥胖、小眼睛的年輕人喊道,他叫賴武光,是這兒游手好閒的混混。
其實,這兩個人是這條街有名的地痞流氓,常吃霸王餐,可又沒人敢多說話。
店小二看著包子裡的殘破蟑螂腳,他當然知道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可是他也拿他們莫可奈何。
店小二心想,如果把以前的蟑螂頭、翅膀、身體留下來,說不定日後還能拼成一隻完整的蟑螂。
「大爺,其他的客倌從沒有過這種情形」」」
「怎麼!你是說這蟑螂是我們放的?」高瘦的周明不高興的說。
掌櫃的急忙跑來,「不是的,大爺。」掌櫃怒斥店小二,「還不向客人道歉。」
「可是」」」
「快點。」掌櫃喊道,他這客棧可禁不起這兩個地痞流氓一鬧,他是小本經營,反正他們十天半個月才來一次,他只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店小二覺得很無辜,他又沒說什麼,結果現在全變成他的錯;他歎口氣,算了,客人至上,這種事他也不是沒碰過。
「對不起,大爺。」
周明大聲道:「算你好運,本大爺今天心情很好」」」
「砰」地一聲,在眾人目瞪口呆下,周明被打飛出去,還夾雜著他的哀嚎聲,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沈廷輊滿臉怒容冷聲道:「本大爺今天心情不好。」他已經夠煩了,這流氓還在他耳邊亂叫,擾亂他的思緒。
賴武光揮拳揍向沈廷輊,沈廷輊扯住他的右手,往後一丟,他直接從窗戶飛向大街,像只失控的鳥,街上行人的叫聲和賴武光的尖叫摻雜在一塊。
小猴吱吱的叫著,不斷地咧嘴拍手,它還丟了一顆花生到窗外,賞給賴武光,感謝他精采的演出。
子 打它的頭,「別亂丟。」
小猴護著頭,吱吱叫,這時,一旁的掌櫃也在喊叫,他的窗子破了。
「大爺」」」掌櫃哀嚎。
子 拿出一錠白銀,他立刻住嘴,臉上笑咪咪的。
這時,客棧裡的人不是在笑,就是說些「我早就想揍他們」這類放馬後炮的話。
躺在地上的周明,狼狽地爬起,說:「有膽到外頭去。」
沈廷輊起身走到周叫面前,周明連連後退,「要到外頭,那容易。
」他迅速且面不改色地抓住周明的衣領,將他丟出客棧。
殺豬般的尖叫聲再次傳來,沈廷輊走出客棧,他瞧見賴武光已召集了三、四名混混朝這兒走來;他冷冷地微笑,來的正好,他正想揍人,找不到念凡的沮喪和挫敗在他體內凝聚成一股無法排解的壓力,如今他找到發 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