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哪敢再逗留?連滾帶爬的,哭著跑走了。
子夜也被李梵天連串的暴吼嚇到了,他說"都給我滾",那自然也包括她在內,如此她還留著做什麼?等著受到像銀杏那般屈辱的對待嗎?子夜當然要走!只是還來不及跨出一步,李梵天高大魁梧的身軀已經矗立在她眼前。
"你不許走!"他粗嘎著嗓音。
"要我留下,就不許像剛才對待銀杏那樣對我。」子夜微微後退,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即使心中對易怒的李梵天有些懼怕,她也不能柔弱卑微地任他欺凌。
"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是殘暴易怒的,是不是?」李梵天笑了,笑容有些淒楚,"你錯了,我的脾氣都是為了你。"是銀杏方才對小夜兒那自以為是的睥睨眼神惹怒了他,小夜兒是屬於他的,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說她一句不是。然而子夜並不明白李梵天的這層心思,也誤解了他的言下之意,以為他是說他的脾氣全是被她惹出來的。
"你的脾氣烈,我的性子強,我們是兩座根本不能相容的火山,硬把我留在你身邊,只是徒惹你生氣,何不乾脆放我走?」小夜小聲地說道。
"你就這麼想離開?一心一意要回你愛人的身邊去?」李梵天的口氣又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子夜睜著美麗的眼眸看著他,並沒有回答,因為連她自己都相當矛盾。她真的這麼想離開李梵天嗎?心中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正在強烈的否定著,這太不可思議了,為什麼會眷戀他?這個暴君啊!
她的沉默在李梵天看來卻成了默認。該死!李梵天倒吸一口氣,忿然的抓住她的手腕。
"走----"
拉著她,他邁開了大步。
"啊?你要帶我去哪裡?」李梵天沉鬱的神色讓子夜害怕,心中拉起警報,她不要走。但情勢卻由不得她,李梵天強勁有力的手半拖半拉的將她扯進了書房。反腳一踢,他用力扣上了房門。
見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子夜無奈,只能一步一步地後退。
"王……王爺,我必須聲明,得過了四更天以後,我才是你的近側侍女,現在的我還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人,你不能強迫我。」不能再退了!子夜站定腳步,決定和他講理,雖然知道效果不會太大。
李梵天大手一攔,將她鎖入了懷中。子夜驚叫一聲,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不容許他霸道的親近。"你的言下之意,是說四更天之後,你正式成為我的侍女,我就可以強迫你,可以對你為所欲為了嗎?」他惡劣地抓住她的語病。
"不!當然不是!」子夜氣極敗壞地否認,"你先放開我,這樣抓住我,我沒有辦法專心和你說話。」她悄悄地嚥了下口水,明明是極冷的天氣,卻因李梵天的貼近,讓她渾身火熱。
"為什麼?難道你思念的愛人從沒有這樣抱過你?"李梵天不僅不放鬆,反而將她摟得更緊。
子夜發覺自己搭在他胸膛上的小手根本製造不出什麼距離,他英俊霸氣的臉龐在她瞳孔裡陡然放大,相距不過一寸。
"王……王爺,請你放開我。」子夜慌了,竟找不回一貫的盛焰。
"不。"李梵天簡短地答覆,陣中閃著高熱度的情火,「小夜兒,你是屬於我的。今夜,我會徹底讓你忘了那個男人。"這是什麼意思?子夜還來不及想明白,紅唇又被一個熾熱的吻給封住了。
任是不經人事的子夜也明白,這個吻和往常的不一樣,當中夾帶著排山倒海的熱情,足以將她徹底的吞沒。李梵天奪去了她的呼吸!一個吻封得她密不進氣!
"你是我的。"他將她抱上書房內室的床榻,小夜迷濛的雙眼是最強效的催情散!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她瘋了嗎?傻了嗎?為什麼不掙扎?不快逃開?
"梵天,叫我梵天,小夜兒,我要聽你叫。"李梵天褪去了她的外套,裡頭只有一件淡紫的羅衫。他親吻著她的粉頸,酥癢的觸覺讓子夜一陣輕顫。隔著衣裳,他由她腰際一路撫上了手臂,一陣愛撫之後,更放肆的轉移陣地,來到她的胸前。不甚豐腴的她卻有一副小巧尖挺的玉乳,即使隔著一層阻礙,也能感受到那令人血脈賁張的性感。
平時的她是一頭火爆的母獅,此刻的她卻是一隻柔膩的小貓,銳利的爪子收在嬌美的外表下,只要不對他張牙舞爪,又有何妨?
子夜覺得自己整個軀體彷彿要爆開了,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是如此駭人的……美妙!他的大手在她身上輕揉慢捻,特別是在她胸前所下的功夫,讓她逸出了自己都會感到羞愧的呻吟。
"王爺……別……別這樣……"這樣的快感讓子夜覺得十分罪惡。
"你是真心阻止我嗎?小夜兒,你當真不喜歡我對你所做的事?」李梵天不相信,他的手更加邪惡的往下探,侵佔她不為人知的處女地。
"啊---- "子夜叫了出來,是害怕,卻也是狂喜,「不要……」她的拒絕竟如此無力,她抓住他的手腕,卻無法阻止他入侵的動作,異樣的、前所未有的充塞感讓她顫抖。
她純真的反應讓李梵天徹底迷醉了,他要她!"刷"的一聲,李梵天居然撕開了她的衣襟,接著"咚"一聲,她藏在懷中的樂譜掉到地上。
所有的情慾在一瞬間褪去了!子夜驚呼一聲,滾下了床榻,將《洞仙歌》緊緊護在胸前。
該死!她居然忘了自己身上帶著這本寶貝樂譜,還任由李梵天對她……噢!想起他曾在她身上掀起的騷動,以及自已的放浪,子夜登時而紅耳赤。她怎能允許自己這般放蕩縱情?他是王爺,向來喜新厭舊的貴族子弟,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欽賜姬妾,她秦子夜算什麼?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新鮮玩物!
抱住樂譜,她立刻羞憤地衝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