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是因為一個不大不小的惡作劇,有必要向你坦白,所以要先賄賂你的嘴。」
「賄賂我?」玄煜微挑一眉,更貼近她嬌美的臉蛋,「要賄賂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只要你一個甜甜的吻就夠了。」
「人家不要,不行嗎?」
「不行。」不給她抗議的機會,他立刻低頭吻住她。
「你耍賴!吻你要到了,等一下東西還不是會照吃!」阿芷嬌嗔道,這男人分明是魚與熊掌兼得!
玄煜仰頭大笑,「我有耍賴的本事,你看不慣嗎?」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順勢將她拉到他的腿上。
「現在可以說了,你那個不大不小的惡作劇是什麼?」
阿芷抿嘴一笑,纖纖素手端上一杯酒給他,「喝了這杯酒,我才告訴你。」
「想灌醉我?」
「你是眾人皆知的千杯不醉,我才沒這麼笨呢!」
「誰說我千杯不醉?只要你含在嘴裡餵我喝,我保證立刻醉倒。」玄煜深情地瞅著她。
「你壞!我不要。」她害羞的要掙離他的懷抱。
他收緊雙臂不讓她離開,「要!你若不肯,那我就一直抱著你,抱到天亮太陽出來、看你投不投降。」
「無賴!」阿芷無奈之下,只得含口酒,用柔軟唇瓣封住了他的嘴。
美酒與心愛的人,玄煜真的醉了,他貪婪的吸吮她的唇,美酒早已下喉,她口中的津澤卻令他意猶未荊過了良久良久,直到阿芷覺得快要窒息了,他才不情不願地放開她。
「你……酒早就喝完了,還不放開人家。」她面色潮紅,一顆心仿拂要跳出胸口,沒想到恢復了阿芷的身份,他反而變本加厲,吻得更熾熱了。
「我醉了呀,酒醉的人會分不清究竟是酒,還是你口中的蜜汁,我只好……」
「人家不要聽了啦!」玄煜愈說愈放蕩,阿芷覺得自己的臉己經著火了。她用力推開他,但下一瞬間,又被他摟回懷裡。
「你可以不聽,但不能不說,那個不大不小惡作劇是什麼?嗯?」他親暱地摟著她,在她頸邊吹著熱情的氣。
「我嚇著了你的福晉。」
「自己嚇自己,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雯琪啦!是雯琪!」煜哥哥分明故意逗她。
「雯琪上水閣找你嗎?」玄煜忍住笑,阿芷的天真可愛是他百看不厭的。
「嗯,都是你不好,新婚夜就冷落妻子,陪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一夜,她氣不過,就上水閣來警告我,若想當個側福晉,最好先掂掂自己的斤兩。」
「哼!她憑什麼這麼說!」玄煜聞豈相當氣怒,「本王立刻去找她算帳!」
「煜哥哥,聽我說完嘛。「阿芷柔聲安撫他,「我是什麼人啊,當然不會讓她這麼輕易的欺負。」她將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喔,照你的說法,其實是有另一個人的幫助,你才能毫無破綻地嚇跑雯琪?」玄煜挑眉問道。
「沒錯。」她舉杯就口,啜了一口蜂蜜茶。
「那個人是誰?」他語氣冷冷的問。
阿芷愕然地抬起眼眸,「你不需要知道,反正你也不認識。」她真是笨到家了,忽略了煜哥哥凡事追根究底的個性,這下玲瓏的秘密恐怕不保。
「告訴我,他是個『人』嗎?」
「不……不是。」她低下了頭。
「是那天我要殺你時,捲走你的那道白煙?」
「是。」
「他一直跟著你?準備永遠跟著你嗎?「玄煜惱怒地低吼,他可不希望和阿芷單獨相處時,還有個看不見的第三者偷窺!
「她跟著我也沒什麼不好呀!」
「該死!」玄煜由低吼變成怒吼,「什麼叫沒什麼不好?簡直糟透了!我不管他是什麼鬼,叫他立刻滾!離你遠一點!」
「啊?為什麼?玲瓏又不是壞東西。」阿芷委屈地抗議。
「玲瓏?還有名字?是個女的?她是什麼東西?」
「神狐。」
「妖狐?!」玄煜明白了,難怪巴布泰會從別有洞天抱回一隻狐狸,鐵定是這只妖狐搞的鬼!
「是神狐!」她大聲的反駁,「玲瓏不是妖,她是玉湖玲瓏裡的神靈,守護著愛新覺羅一族!」
「玉湖玲瓏?」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玄煜真的很難被說服,但想到阿芷本身際遇的奇妙,他似乎也不能不信。「既然如此,我是她的主子,她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出不出來是玲瓏決定的,我怎麼知道?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麼凶,要是我,也不願意出來的。」
「你嘀咕些什麼?」玄煜擰緊眉頭,口氣火爆,「叫她立刻出來!」
她歎了口氣,從香袋裡拿出玉鐲,「玲瓏,事到如今,你就硬著頭皮出來吧。當然,你不出來我也不會怪你膽小的,畢竟沒有一個腦筋正常的人……不,是狐狸,會在這時候出來承受這個不講理的野蠻人,那莫名其妙的怒氣……」
「嗯?」她的碎碎念,全聽進了玄煜的耳裡,他警告性的微瞇雙眼。
阿芷嚇得立刻噤聲,玉湖玲瓏也沒有絲毫的動靜。「煜哥哥,玲瓏不敢見你啦。」
「叫她滾出來,否則,我會不惜摔斷玉湖玲瓏!」玄煜出言恫喝。一道白煙突然從玉湖玲瓏裡飄了出來。
「玲瓏見過主子。」她跪地叩首,一身雪白衣裳,連臉色都被他嚇得慘白。
「你一直住在鐲子裡?」玄煜沉聲問道。
「是。」
「卻也能清楚看見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一清二楚。」
「那本王有四個字奉送給你。」玄煜冷笑一聲,「識相一點!」
「啊?」不只玲攏不明白,連阿芷也一頭霧水。
「不明白?那本王再說清楚一些。」他將她用力攬在身側,「阿芷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夫婿,當丈夫和妻子『獨處'的時候,你最好識相點,滾得遠遠的!」他刻意加重「獨處」兩字,再笨的人也明白他所指為何。
「玲瓏明白了。」玲瓏拚命忍住笑,噢,她的腸子快打結了。
「你……」阿芷漲紅了臉,又羞又怒地哇哇大叫:「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真是……寡廉鮮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