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打什麼主意?」公孫修仁挑眉問道,他心裡已然猜著八、九分。
「放過歐陽紹琪。」
「不行!」公孫修仁恨不得將那可惡的女人碎了屍萬段。「只有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仁哥——」
「別再說了。」公孫修仁以一個深深的吻阻斷南宮照影的話。「她想殺了你,無論如何,我饒她不得。」公孫修仁目露凶光。
「可是她終究沒有得逞啊。」南宮照影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仁哥,她也很可憐,她之所以恨得要殺我,不過是太愛你的緣故。如果沒有我的出現,她就可以和你在一起,所以她恨我是現所當然的。」
「見鬼了!」公孫修仁按捺不住的對她一陣搖晃。「誰告訴你這些鬼話?就算沒有你,我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你聽清楚了沒有?」
「所以歐陽紹琪對我們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你何必非置她於死地不可呢?仁哥,聽我的話,你不能殺她的,她是官家千金啊!」
「我殺給你看。」公孫修仁冷哼,江湖人有江湖人的做法,公孫修仁才不管她是什麼身份。
「你……」南宮照影為之氣結。「你真頑固,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會聽嘛?」她對他怒目而視。
「很簡單。」公孫修仁挑,「你大可省下一番唇舌,因為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你……好,如果你不打消念頭,本姑娘就不嫁給你!」南宮照影雙手叉腰,氣吁呼地道。
「你說什麼?」公孫修仁似笑非笑地問,表情莫測高深。
「我說,我不嫁給你……啊!」
南宮照影話未說完,發現自己已然被扛上他的肩頭。
「看來,你必須好好地再教導一番。」公孫修仁冷笑道,就這麼將她扛回文心園。
第十章
公孫修仁將肩頭上掙扎怒吼的南宮照影往梅軒的床上一扔。
「你這既可惡又粗魯的野蠻人!」南宮照影掙扎著要坐起身子,卻被他壓回床上,氣得她破口大罵。
「沒錯,我正是個可惡又粗魯的野蠻人,所以下次向我挑戰之前,你最好三思而後行。」公孫修仁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笑嘻嘻地說。
「你到底想怎麼樣?」南宮照影怒瞪著他。
「我在認真的考慮一件事,你賭氣不肯嫁我,如果我現在就讓你變成我的人,你會不會乖乖就範呢?」公孫修仁笑問。
「你是開玩笑的吧?」南宮照影紅著臉,悄聲問道。
「是嗎?」公孫修仁輕嚙她的耳垂,呢喃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他親密的舉動讓南宮照影一陣輕顫。
「仁哥,我是認真的,我希望你打消報復歐陽紹琪的念頭。」
「這件事多說無益。」公孫修仁陶醉在她散發出的清香中,他原本只是同她開個玩笑,但現在他確實有股衝動想要得到她,讓她完完全全屬於他。
「仁哥,我想和你過著平靜的生活,我不要你因為殺了她而被迫亡命天涯,甚至喪命,我不要……」南宮照影哽咽道。
「照影,你在哭嗎?」她哽咽的聲音讓公孫修仁一愣,仰首望見她噙著淚珠的明眸,公孫修仁心疼萬分。「別哭,吾愛,我不許你哭。」他輕柔地吻去她腮邊的淚珠。
「仁哥,答應我。」南宮照影含淚懇求。
「哎!真拿你沒辦怯,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公孫修仁無奈地歎口氣。
「你答應了?」
「只要你別哭,我什麼都答應你。」公孫修仁憐愛地道。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如此地寵愛我。」南宮照影破涕為笑。
「我真搞不懂,對於一個要置你於死地的人,你怎麼還能如此善良呢?」公孫修仁歎息,坐起身子,將南宮照影拉坐到他的腿上,將她擁在懷中。「言歸正傳,你必須告訴我,在我到達西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是誰救了你?」
「你已經知道這是歐陽紹琪設下的陷阱了。前幾天她用言語激我赴約,安排了三個壞人要殺我,後來那三個壞人居然要對我……」回想那噁心的一幕,南宮照影不由自主地一陣輕顫。
公孫修仁緊緊地摟住她,柔聲安慰道:「別怕,沒事了,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
「嗯。後來,幸虧陽兒出現了。」
「陽兒?」
「是的,她原本自稱是賴管家的外甥女,來頂替芙蓉的缺,但後來她又說她根本不是婢女,她叫西門紫陽,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那四分之一張的機械圖。」
「西門紫陽?」公孫修仁十分驚訝。
「是的,她殺了那三個不要臉的男人,只要我交出機械圖,就在此時,又出現另一名女子,就是被你殺了的那一個,她惡聲惡氣地要抓我回還月樓,說樓主想要用我來換回另外四分之一張的機械圖。真是奇怪,我完全讀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仁哥,你聽得懂嗎?」
「我想,大概懂一些吧。」如果他猜得沒錯,司徒守義手中所持有的那一部分的機械圖,應該就是還月樓的目標。
「真的?這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下次再說,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擁有那四分之一張的機械圖?」
「喔,就是上次我離家出走時,在巷子內那個垂死的大叔塞給我的,我還以為那是不重要的東西。」
「原來你是惹上無妄之災。」公孫修仁釋然一笑。「算了,繼續說吧。」
「那個叫千秋的姑娘要強迫我同她回還月樓,結果司徒大哥出現了。」
「守義?」公孫修仁雙眼一亮,司徒守義終於見到了西門紫陽。
「是啊。真奇怪,司徒大哥一看見西門紫陽,整個人都變了,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公孫修仁笑道。
「什麼關係?你快告訴我。」南宮照影撒嬌道,她十分好奇。
「簡單地說吧,西門紫陽對他而言,就如同你對我一樣重要,明白了嗎?」
「喔。」她羞怯地低下頭。
「那四分之一張的機械圖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