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莫負有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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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什麼時候師父他老人家的墓地遷移到醉出來了?師妹.」歡休慢下馬速,好奇地馳過自動退開的侍衛們,直至池弄波耳畔。

  池弄波驚慌失措地轉身,「師哥!」他怎會這麼快回來?!

  王爺私造兵器企圖造反的事已經洩漏,師哥奉令連夜進京湮滅罪證軍器所的李大人,所以她才放大膽子前來醉山,怎麼……

  「崖下有什麼好風光能讓我們的池大人流連不去?」大膽將駿馬策至岸邊,歡休輕鬆的將半副健碩的身子探出崖頂。

  「小心些呀!師哥。」池弄波不耐的揮退所有侍從,緊張兮兮地拉住馬縷,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亦連人帶馬追隨風戀棠而去。

  「嗯,醉山的水流聲的確碎碎入耳,別有一番不同的意趣。你說是不是呀,池夫人?」他越聆賞越開心似地,身子又探出去一截。

  「師哥,你……你怎麼會來醉山的?」池弄波提心吊膽,死命抓住馬鞍,實在怕了他的膽大妄為。

  他看得出神,似乎目測出水深了,才嘀咕道:「和池夫人的目的一樣。」

  「和我一樣?」池弄波驚慌失聲,突然拔尖的嬌音總算勾回歡休的注意力。

  「池夫人怎麼好像很緊張?」歡休拉回身子,為之失笑地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就算師哥大逆不道背叛了師門,也不至於連禽獸都不如,不懂得感恩。師父他老人家仙逝時,師哥沒能略盡孝道,回去拈上一柱香,輾轉難眠了好久。現在他老人家的墓地遷徙至醉山,這裡離臨波城不過兩天路程,我總不好再不來祭拜一番吧!」

  「我……我……」這樣一番合情合理的陳詞,說得池弄波無言應對。

  師哥根本是口蜜腹劍,江湖上哪個人不知道他與爹的情分,早在他被爹無情的一掌打得幾乎半死那時便全部磨滅。他從來就不是心存感念的人,會這麼說只是在逼她而已。

  「勞煩夫人帶路,天色已晚,山徑崎嶇不好走,我怕摔著王爺的心肝,」掉轉馬頭,歡休一本正經的就要放蹄往山上馳去。

  「師哥!」爸的墓地根本不在這兒,她要帶他去哪兒拜呀!池弄波欲哭無淚。

  勁捷地勒住鼻翼急促翁動的馬兒,他意興闌珊地回眸,「莫非夫人需要歡休扶上轎?」

  「你明知道我是來查探愁情的事……」池弄波不敢直視他瞭然於心的眼神,身子往陰風猛灌的崖邊縮去。

  「哦?」歡休漾大迷醉人的笑臉。「結果呢?」他好心情地問。

  「都怪那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說到委屈處她急忙抬頭想博得同情,沒想到他雲淡風清的笑臉,佈滿了危險的訊息。喉頭一梗,尾音怎麼都吐不出,池弄波不自覺護佐脖子,心驚膽戰的垂下頭,再也不敢大聲激昂。

  「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膽敢冒犯我們池夫人?」靜待下文的歡休感興趣極了。

  好可怕,她真的好怕看到太過和顏悅色的師哥。

  「就是……風戀棠。」池弄波的頭皮陣陣發麻,想起數日前他給的警語,心跳得史猛了。師哥只說別動它的東西,風戀棠並不屬於他,她並沒何憎越,

  「哦。」他恍然大悟輕點頭,揚眉催她繼續。

  「她……中了「雲雨粉」……掉……掉下去了……」池弄波直指崖下。

  歡休勾出耐人尋味的笑意,從容掉轉馬首,艘回崖邊。

  「什麼時候的事?」漫不經心靜望河底良久,他可親地問。

  「已經兩個時辰……」

  「為了留住中秋夜,京城的市坊街巷夜夜笙歌,十分熱鬧。」迷離幽深的眼映上溪水的咬潔,歡休收回心神,莫名地轉移話題。「奔波,王爺近來心情煩悶,既然你沒其它事好忙,陪他上京城去開開心吧!師哥很怕你悶壞了,你最近好像很無聊。」要笑不笑打趣完,他使勁一夾馬腹,往山下飛馳而去。

  每當師哥震怒時便會直呼她的名,池弄波媚容漸起猙獰,怎麼也不甘比心……早在王爺褪盡她衣衫時便拋開了。

  池弄波立在崖頂,臉色陰狠地盯著涼涼不絕的溪流。她不允許師哥為了一名卑賤的女子與她針鋒相向,絕不!

  第四章

  「姑娘……」小翠已將他帶來替換的綢衫,暫時替這位姑娘換上,為何她還是抖成這般?莫非她因落水太久而得了風寒?狄聽風卸下身上的錄貂披風,小心替躺在地上、臉色不正常泛紅的美嬌娘披上。

  「嗯……」昏迷中,風戀棠不住呻吟地蠕動身子,即使在睡夢襄也制止不了如萬蟻鑽動的心癢。

  她的臉怎麼紅得這般的詭異?狄聽風見她還是抖個不停,心生憐惜,一把將她抱起摟入懷中,希望能怯除她的寒意。

  「嗯……」

  ※ ※ ※

  「阿福,你去打點水來給這位姑娘飲用,她似乎很渴。」身子也好燙,奇怪,他每碰她一下,她便會難過的呻吟出聲。

  伺候在小王爺身旁,年紀稍長的數名貼身侍衛均面面相覷,其實早已看出女子不正常的吟哦和躁動為何,卻不知如何開口點醒純潔如白紙的主子。

  狄聽風回頭看見阿福沒動,臉色一凜,相當不快地端起主子的威儀,「快去呀!發什麼愣?救人要緊哪!阿良,你去前頭看看伯仲請來大夫了沒,去了半個時辰,難道醉山這一帶沒個像樣的大夫嗎?」

  「呃……小王爺……」被公推出來點明原委的貼身丫鬢小翠,在眾人的一陣耳語說明之下,臉紅心跳地湊近坐在石頭上、一臉憂心的主子。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阿福……」狄聽風年輕斯文的臉,在阿福再三抗命後急速沉下。

  不管主子有多溫和,一旦他板起臉,做下人的再有難言之隱也不得不從了。

  「小的這就去。」阿福銜命,無奈往河谷奔下去。

  或許足山上比較寒冷,兩件披風不夠保暖,她才會越抖越劇烈。狄聽風十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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