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弄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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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他深黝的眸光好似可以望進她內心深處。「你願意告訴我原因嗎?」

  她向後退了一步,隨即站穩身子,勉強一笑,侯爺,既然你對我有這麼多的質疑和不放心,我不如就此離開鎮南侯府吧!雖然你與水晶曾是舊識,可也沒有義務非收留她的姊姊不可,離開了侯府,我還是有法子活下去的。」

  她故意以退為進,就是要看他作何打算。

  行刀凝視著她,看得水睛坐立難安,最後才淡淡地開口,「如果我對你不放心,就不會將你接進府裡了,無論如何,我對水晶有一份愧疚,還有一份責任。」

  當初他實在不應該一時心軟,就這樣放開她……不過事已至此,再後悔、再槌胸頓足也無濟於事。

  「侯爺這話是在挽留我嗎?」她屏息。

  「我從沒有趕過你。」他微微一笑,「我說過了,你大可以放心留下。」

  他的語氣雖然不溫柔,卻自有一種令人心折的安全感,水睛心兒一蕩,臉蛋微微羞紅了。

  她盈盈欠身,低低道了聲謝,「多謝侯爺。」

  「不用那ど多禮了。」和她對談實在艱苦,他情不自禁想念起和金兔對話時的自然暢快。

  沒有扭扭捏捏的交際辭令,更不用打官腔,他從以前就最厭惡和人講冠冕堂皇卻空洞不實的客套話,自從金兔出現之後,他可說是鬆了口氣……她是除了鳳子丹和黎海瀾以外,第一個能讓他敞開心胸恣意交談的人。

  雖然她老是沒大沒小,氣得他牙癢癢的,但是和她說話充滿了生趣盎然的快樂。

  一想到金兔,他唇邊不由自主浮起了一朵笑意。

  水晴豈會看不出他唇邊那朵笑是為誰而綻?

  她對他萌生的一絲絲好感瞬間又煙消雲散了,眼底再度覆上冰霜,「侯爺,水晴跟你還不是頂熟的,怎能放肆?」

  他點點頭,「人各有志,罷了!你今日特意來找我,有什麼要事嗎?」

  侯爺,我在這兒住下也有一些時日了,卻一直只在香水小樓裡活動,今日陽光這般好,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陪我四處走走?」她希冀地看著他,「侯府這麼大,料想是極美麗的,如果我獨自一個人逛怕迷路了……」

  「江媽不是撥了兩個丫頭過去服侍你?難道她們都沒有陪你出來逛逛?」他蹙眉。

  「有,可是丫頭們也有事兒要忙,我只不過是侯府裡的客人,又怎麼能任意使喚她們呢?」事實上她早就支開那兩個丫頭了,否則礙手礙腳,她還能做什麼事?

  行刀緩緩起身,「既然如此……請。」

  她眸兒一亮,「請。」

  就在他經過她身畔時,水晴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目光。

  鎮南侯府佔地遼闊,由東西南北四大宅包圍著,當中還有十幾棟雅致脫俗的小樓。

  在小樓與小樓之間,各式妙景庭園、清脆竹林、裊裊垂柳、杏花林和薔薇林……幽然密佈在每一個地方,更顯得景致繽紛動人。

  他們漫步在一池泛生紫色菱花的小湖畔,四周遍植了蔭涼的梧桐樹。

  嫩綠色的心型葉片透過陽光,在綠綠草地上印出了心心相印。

  水晴知道這個地方,她是故意將他引到這兒的。方纔她故作好奇,問他這條幽徑通 往哪兒,然後伺機讓他將由自己帶到這片梧桐林來。

  她看過這個地方,隱密而美麗,在這兒她可以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蘇行刀。

  她無聲地跟在他身邊,突然停了下來,環視四周,「好美的地方……這個園子叫什麼名字?」

  「梧桐棲。」他回答。

  「梧桐棲,好美的名字。」水晴熱切地望著他,〔是你起的名字嗎?」

  「是金兔。」他微笑。

  她一怔,不是滋味地低喃:「金兔姑娘?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想得出這麼雅的名字來?

  「我們早晨才來過,她神秘兮兮地說在園子裡探險有成,發現了一個到處都搖曳著綠色心的地方。」他儘管想裝出嚴肅的樣子,卻止不住唇邊的笑紋,「她說要為這裡起個名字,也不知怎的就讓她想到了"鳳棲梧桐"這個辭,索性就將這兒喚作梧桐棲了。」

  「原來是誤打誤撞,」她有點笑不出來,「看來……我和金兔姑娘還挺有默契的,同一日不約而同地來到了這裡。」

  她和蘇行刀早晨來過,可有在這紫菱湖畔戲水?可曾在那厚厚的草地上打滾?

  一股沒來由的妒火升上水晴心中。

  「侯爺。」她喚了一聲。

  負著手走在前面的行刀驀然回頭,「嗯?」

  「金兔姑娘究竟是什ど身份?她在你生命中……好似佔了極重要的地位。」她故意如此問。

  行刀瞥了她一眼,只是笑笑,不想對她解釋太多,也不知該對她解釋什ど?

  金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有多重,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又如何能對外人言?

  她不死心地追問:「侯爺,難道我比不上金兔嗎?」

  他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頭,「你說什麼?」

  她吞了口口水,輕輕將頭微偏,露出雪白玉頸和一邊的肩頭,「侯爺莫非還感受不出我的心意嗎?」

  行刀眼底的驚異一閃而逝,面龐又恢復了冷漠,「你們不同。」

  「這是什麼意思?」她比不上金兔漂亮嗎?

  「我的確不明白你的心意。他淡淡回應,銳利地盯著她,。我也不想明白,你懂我的意思嗎?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的牽絆,如果你的心意是這方面的,那ど我不得不教你失望了。」

  「為什麼?是因為金兔嗎?」她一個箭步向前,緊緊攀住他的胸膛,仰首祈求道:「侯爺,這些日子以來……我發覺我已經不能自抑地--」

  行刀沒有絲毫動靜,沉穩如石地低頭看著她,「水晴姑娘,請自重。」

  她不可思議地瞪大眼--都已經表白得這般清楚,她的舉止也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為什麼沒有半點受到蠱惑的樣子?

  她不夠迷人嗎?

  「我不祈求能夠成為你的妻子,也不奢望你的地位,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邊,就算做妾、做丫鬢都可以,只要能這樣守著你、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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