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怒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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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紀莎藍捂著嘴,突然靜了下來,淚眼模糊地看到他眼底的哀求和慘白約臉色。是她害他的,她該死,她該死……

  「他死了,你就不會變他了。」於啟把目標轉向闕尚火,「闕尚火,你不該來的,既然莎莎這麼喜歡你,你就陪我們上路吧!」

  闕尚火有功夫,可是被限制住了,他被她限制住了。她必須做點什麼,地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闕尚火死在面前,她寧願……紀莎藍突然聽到海浪聲,看到懸崖下的海水。游泳她內行,從這裹跳下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萬一有個什麼不幸……那麼闕尚火至少能自救。他能的,一定行的,她對他有信心,是她害他受傷,也是她害央晨受傷的,她是罪魁禍首,死亡對她一是言或許是種解脫。

  心意既定,紀莎藍回過頭無限哀憐地掃了眼闕尚火,笑得好美麗,她要勇敢的和他訣別,一定要讓他知道她對它的心。

  「火,我愛你,你要記得我愛你,這輩子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了。」她合著淚水,淒禁地看著闕尚火。

  「住口!住口!」於啟無法忍受地大吼。

  「不……不……」闕尚火知道她的意思,他無法承受這個,他要阻止她,他得阻止她。「不,莎藍,你聽我說……」

  「我愛你。」紀莎藍平靜地說完,然後毫不留戀地縱身往下一跳,揮別了今她哀傷的世界:這一跳是生是死,她已不在意,至少她心愛的人將會獲救,這就夠了。

  「不」闕尚火痛苦地哀號,也急速地爬起來跟著往下跳。她別想撇下他,別想,他要陪她,他要抓住她,不管到哪裹都要陪她,沒她鬥嘴的世界太無聊了。

  「莎莎!」於啟抱著頭大喊,他的世界已經在瞬間瓦解了。

  匆匆趕至的關尚雷正好看到那一前一役往下跳的人,和跪在石頭上的男人,他毫不考慮的也跟著往下跳。

  當關尚雷極力救回闕尚火和紀莎藍時,紀莎藍已經昏迷不醒了,闕尚火則憑著僅存的力氣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心焦地看了她一眼,淚水漸漸落下。

  闕尚火發現他快昏倒了。不行,他有一件事要告訴尚雷,這件事很重要。他神志不清地抓住兄弟的衣領交代著:「如……如果莎藍有個萬一,不准救我,聽見了沒有?絕對不准,,:」他的聲音慢慢消失,人也跟著昏迷。

  碎!

  一聲槍響加入了混亂的場面,闕尚雷望向石頭上動也不動的於啟,直搖著頭。唉!自古多情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海水幽幽,卻也是載不動許多愁。

  「別吵了!」闕尚火的吼聲讓室內的槽雜聲條地歸為零,眼見自己要求的效果已達到,他非常滿意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今,「大姊、浪平、小舞,你們沒事幹嗎?莎藍的身子還很虛弱,沒事的話請回。」

  「對,請回。」紀莎藍和他同一個鼻孔出氣,按著頭痛欲裂地比著好友,「小舞,你應該回島上去了,你逃避了半個月,該回去了吧!」小舞簡直就像舶出牢籠的小麻雀嘛!機哩呱啦個沒完沒了。

  「哼!當初你騙我說小孩是別人的,我都沒和你計較了,你現在竟然下逐客令?莎紫姊,你說這有沒有天理?」闕舞兩拉著雄壯的紀莎紫要她評理。

  紀莎紫不悅地抱過妹妹手中才出生兩天的嬰兒,挺不悅地瞪硯莎藍,「你嫌我們煩,也不想想孩子出生幾天了,你們都還沒想出名字來,教我如何報戶口?」

  闕尚火不顧紀莎紫的白眼,好寶貝地「搶」回女兒。誰會想得到這兩天他抱孩子的次數居然不超過五次!天理何存喔!

  「我不是說叫愛藍了嗎?」他好生溫柔地餚著懷中的小美人,緩緩道出。

  「愛藍不好聽。」紀莎藍反駁。

  「又來了。」闕舞雨受不了地嚷嚷,「這兩天光聽你們為這個名字爭執就不下百次了,尚火哥,既然莎藍不喜歡,你就讓步嘛!」

  「不行,女兒是我的,我堅持用這個名字。」他好小心地忡出左手的食擋,輕輕地摸著女兒那柔柔軟軟、透著紅潤的臉頰。對於這個大難不死的小寶貝,闕尚火除了硯之如命外,還多丁份特殊的情感,一種混合著「失而復得」和父愛的珍惜,更感謝她為她母親帶來丁睽違已久的歡顏。

  為了於啟的事,莎藍始終挹鬱在心,他捨不得見她如此折磨自己,更心疼她終日以淚洗面,一憶及她決然地跳下山崖,他更是幾度心痛得幾欲死去。

  「你們有完沒完?」紀莎紫好笑又好氣地看著這對寶貝兔家,他們的感情濃得沒話說,兩個月前那件慘劇,幸虧闕尚雪及時趕到,不然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事情發生那天,當她趕到醫院時,他們兩個已經送進急診室了。發生了這些事,她原以為莎藍的孩於一定保不住,沒想到這個小寶貝福大命大沒有絲毫損傷,這對兔家世無大礙,真是謝天謝地。

  倪央晨帶了一大束致瑰走了進來,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一陣沉寂。

  「央晨,快來看我的心寶貝。」紀莎藍極力忍住心中的憂傷。於啟已死,她不想再失去這個好友,她覺得槐對他。

  闕尚火輕輕地搭著它的肩,做為它的支柱。「身體好多了吧?」他誠心的感謝倪央晨。

  「嗯。莎藍,我要出國了。」倪央晨一直知道於啟對莎藍的感情,由于于啟長期壓抑,又發現莎藍愛上闕尚火,所以才會精神錯亂。他一直以為他可以用他的愛治癒於啟的傷口,誰知於啟根本不變他。

  「移民嗎?」紀莎藍難過地接過花。

  「可能吧。我不知道,我只想先出去散散心,逃避一下。」倪央晨的俊美依舊,可是那一向溫柔的臉龐卻籠罩在無盡的哀傷裡,教人跟著發愁。

  「央晨,我……」紀莎藍沒辦法不自責,雖然闕尚火自出事以來,經常地安慰她、開導她,她卻仍是無法釋懷。她知道時間能治癒傷口,事情總會有過去的一天,可是她心裡明白那將會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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