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這是我迭給乾女兒的見面禮。」倪央晨拿出金鎖片,溫柔地掛在嬰兒的胸前,「讓我抱一下,可以嗎?」
闕尚火頻點頭,急忙將孩子遞給他。
「央晨,想開點。」紀浪平同情地拍拍他。
紀莎紫也感激地抱了他一下,「我很感謝你為小藍做的一切,這裡永遠歡迎你回來。」
「謝謝。」倪央晨定定地看著嬰兒,無限感慨。唉!一條生命的逝去,是不是代表著另一條生命的誕生?
「好了啦!開心點。」闕舞而紅著眼眶,難過得直想掉淚,她和倪央晨僅有數面之緣,談不上朋友,可是她由衷感激他救了她的好友。
闕舞雨的話喚醒了倪央晨的沉思,他歉然地將嬰兒抱還給紀莎藍,「抱歉,讓大家
「廢話真多。走啦!我請你們吃午飯。」見好友合著淚水奪眶欲出,闕舞雨不願她太傷心,只好硬堆起笑臉,嘻皮笑臉地拉著紀浪平和倪央晨往外走。
「央晨,記得寫信給我。」紀莎藍忍住淚水。
「莎藍,你現在在坐月子,別哭!」闕尚火擰起眉頭,幫她拭淚。
「你不知道,每當我想起是因為我的關係,央晨才會……」
「小藍,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也當媽媽了,再想也沒有用,還是想想你們的婚禮比較實際》,」紀莎紫賴著不走。
「什麼婚禮?」她拉著闕尚火的袖子拭淚。
「你自己說生完孩子就要嫁我的。」闕尚火故意生氣地吼著。
「我反悔了。」她撇開臉。這麼凶,一點也不體貼。「再說,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愛不愛用講的就算嗎?無知。」他擰著眉,情願她和自己鬥嘴,也不要她……
闕尚火心一揪,不,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別再想太多,反正這輩子他是纏定她了,他不會再讓她涉足任何危險,也不會再讓她有任何拋他而去的念頭。他要讓她知道,他們是一體的,誰也分不開誰。
紀莎紫對小倆口的拌嘴一向很感興趣,她將小孩抱了過來,樂得坐在一旁觀戰。
「無知?」紀莎藍火冒三二丈,「你不公平,還罵我無知?」
「我又哪裡不公平了?」他盡量降低音量,避免嚇到他的心寶貝。
「你從來沒表示過你對我的感覺。」她也跟著壓低聲音。
從來沒有一她瞎了眼還是耳朵聾了?他情願為她賠上性命,她居然這麼說:「紀莎藍,,不要無理取鬧哦!」
紀莎紫終於明白妹妹在執著些什麼了,她的笑容漸漸綻開。
「等等,請問一下妹子,你這是在怪他沒向你表白嗎?」她比著闕尚火。
「哼!白癡一個。」她望著窗外,餚著浮雲、盯著藍天,就是不看氣呼呼的關尚火。
「闕尚火,你難道就不能對她表白嗎?」紀莎紫居間調停。
「為什麼?她早就瞭解我對它的感情了。」他不讓步,至少有第三者在,他說不出來。這時,嬰兒哭了……「好了,婚禮的事你們慢慢去商量,麻煩先把小孩的名字給我。」紀莎紫輕輕地搖著小
「我說過了,就叫愛藍。」闕尚火一臉不自在,不知想起了什麼。
「愛藍不好聽。」紀莎藍想也不想就又否決了。
紀莎紫卻恍然大悟闕尚火如此堅持用這個名字的用意了。
她開始放聲大笑、無法控制地朗聲大笑,幾乎笑歪了嘴。它的笑聲不僅惹得兩位怒目相視的人轉移了焦點,就連她懷中原先閉著眼睛的嬰兒,也納悶地睜開烏溜溜的眼睛瞧她。
闕尚火懶得理笑得樂不可支的人,反正她一向如此,於是他又回到老話題,「我說愛藍就是愛藍,沒商量的餘地。」
紀莎藍氣極了。「不好聽!」沒商量的餘地,他以為它是誰?
他們的爭執越劇烈,紀莎紫就笑得越猖狂。她這個傻妹妹,枉費她這麼聰明,居然沒發現她要的表白,闕尚火早已經給她了。唉!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她當下決定不告訴妹妹她的發現,她要讓妹妹自己去發覺闕尚火笨拙的心意,這樣迂迴、曲折的生活才會更加有意思。
紀莎紫笑吟吟地看著眼晴瞪得大大的「愛藍」,心裡不斷念著:愛藍、愛藍……不就是愛莎藍嗎?她這個「執迷不怡」的笨妹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