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心小姐拿到紅妝帖那一天才知道。」楊索保持平淡得沒有任何波紋的音律,克盡職責地報告著。
「她什麼時候拿到帖子的?」他的心情壞到無法形容,連炙也瞞著他。
「救鳥那天。」楊索知無不答。
就是她耍得他團團轉那天!他媽的。
「你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沒說?!」黑焰不可思議地吼道,把一部分怒氣丟給他。有一天他會和冷靜沉穩的楊索幹上一架,而且那天很快就會來臨,如果他煩鬱的心情沒得到紓解,那個笨女人再不出現,就會很快。
「少爺沒問。」楊索理所當然地答,態度沉著。
「還有什麼是我應該知道,而你沒說的。」他極力克制自己。忍著點,這種僕人八成是老頭派來折磨他的。
「洛心小姐之所以到島上來,是小舞小姐授的意。」
連闕舞雨也有分?!媽的,島上只有他一個人被蒙在鼓 。「最後再告訴我一件事,那個笨女人有沒有說她不回來?」他遲早會被楊索氣昏。
「沒有。」一樣的音波和沉著,不疾不徐地響起。
「好,你可以滾了。」他的火氣突兀地因他的回答降了稍許。
「哥……焰王。」楊歡神色慌張地從一樓喊上二樓書房。
「歡歡,天塌了嗎?」黑焰出聲將她引進房。
「李……李洛心溺水,被炙帝救了。」楊歡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又在騙人了。」黑焰沉了臉,大咒著。她居然將他這個病人丟在一旁,想盡辦法接近炙,一刻也不浪費。
楊歡見他按兵不動,又不明所以地咒罵著,不禁有些納悶地望著楊索。
「根據資料顯示,洛心小姐是標準的旱鴨子,不諳水性。」楊索淡淡地補充。
「什麼?!天殺的,你怎麼不早說。」黑焰臉色倏地刷白,以驚人的氣勢怒跳了起來,猛往外衝。那笨女人,她到底要嚇破他幾次膽才夠?
「你不是說他身子虛弱?」楊歡要笑不笑地瞅著窗外。
「洛心小姐可以使他強壯。」楊索意喻深遠地回答。
楊歡放聲大笑,附和地猛點頭。「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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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焰像陣旋風似地捲進陳媽家,直覺的想衝上樓,卻被笑嘻嘻的陳媽擋著。
「姑媽,讓開。」他焦急地說。
「炙在上頭,你別上去。」她眉開眼笑,淨顧著為這突來的進展鬲興,壓根兒沒去注意到黑焰臉上的擔心。「剛才他抱她回來的時候,好像很擔心。」陳媽將她所看到的僵硬,美化為關心,樂得合不攏嘴。
「炙在上頭做什麼?」黑焰醋酸滿懷,生氣地排開她想上樓,陳媽卻緊抓著他不放。
「他剛剛親了她,現在理所當然在照顧她。」雖然口對口人工呼吸只是急救的必要過程,然而炙肯這麼做,表示他多少有些在意她了。
「炙親……親了她?!」他含著怒氣大力推開她,衝上棲,撞開房門直衝到李洛心的床邊,揪住炙。「你給我親了她?!」
「給你親了她,是什麼意思?」黑炙冷冷地瞧著莫名其妙的弟弟。
隨後跟來的陳媽也被他莫名的怒氣弄得一頭霧水。
黑焰見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猛然察覺到方纔的失態,強抑下怒火,放下揪著黑炙的手。他死都不會讓他們知道他對李洛心的佔有慾,不然他們會看不起他。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親女人,你不是一向鄙視她們?」他硬生生吞下怨恨,佯裝若無其事地瞄了眼臉色雪白的李洛心。一見她不省人事地躺在那 ,他的心不經意地又抽痛了好幾下。
「姑媽這麼告訴你的?」黑炙陰森地瞥著陳媽。「你把人工呼吸說成這樣,在打什麼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不管你打完電話了沒,我要回去了。」他臨去前,頗富深意地看了渾然不覺的黑焰一眼,陰幽的眼神閃了閃,似乎是印證了什麼才離開。
「她怎麼這麼笨。」忍著妒意,他刻意背向陳媽釋放感情,深邃的眸子帶了幾評溫柔,心疼地看著李洛心失去粉色的小臉。
不管是不是人工呼吸,炙的唇都碰了她的。真教人抓狂,這個笨女人若知道炙這麼做,鐵定會高興死。黑焰凝著臉,又妒又怒地凝視她。
「還不是為了救小物。」陳媽感歎著,「小娜說洛心不知道小物會游泳,見它衝進海 嚇了一大跳,忘了白己不會游泳也跟著衝了過去,結果小物沒事,她反而溺水了。還好炙正好在那 ,不然這丫頭就……」
「真是白癡得沒話說。」黑焰惱怒不已,不願去想那種失去她的可能性。
「焰,別這麼說洛心。」陳媽聽不出他的焦心,將他的責備和昨晚他勃發的怒氣聯想在 塊。「洛心特地熬了一鍋海鮮粥,說你身子虛,吃粥比較入口。難得這孩子這麼善解人意,你就不能對她好一點嗎?」
「粥呢?」這個笨蛋,就不會自己小心點,不會游泳還告訴他她的泳技好得可以進軍奧運,簡直白癡得可以。
「為了救小物而打翻了。」陳媽為他聲音中的渴望不解。「你肚子餓了嗎?走,洛心喝了幾口海水,身子很弱,我們別打擾她睡覺。到樓下去,姑媽煮粥給你吃。」
早晚將小物烤來吃。黑焰拖過椅子,虛軟地癱著。「我沒力氣,先休息會兒再下去。姑媽,你那種眼神好像我突然變成耶穌了。你可別誤會,我是擔心小物才來的,小物呢?」他以極不屑的口吻轉移她的注意力。
「在下面吧。剛才一陣忙亂倒把它給忘了,我等會兒下去找找看,你身子不好就順便幫我看一下洛心好了。」陳媽見他臉色不好,不疑有他,輕巧地下樓找豬去。
黑焰等她離開才趴近李洛心,輕輕地掐著她,想將原屬於她的紅潤掐回她臉上。
「喂,笨女人,起來。」他得看她醒來,才吃得下東西。
李洛心咳了幾聲,在他執著的騷擾下不勝其煩,只好悠悠轉醒,不甚有力地打量四周。咦,這不是她的房間嗎?有人救了她,還是……她記得她痛苦的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