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撒旦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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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什麼都好,我只管叫她小美人。」「和」笑咪咪。「小美人,以後你叫我和爺爺就好。」

  「我是小美人嗎?」海遙莫名所以地迎視「和」紅潤的圓臉。「我不叫海洋,叫海遙啊!」

  「反正你叫他和爺爺,就得叫我義爺爺。」這樣的確好分辨。

  「所以你該喚我乎爺爺。」以此類推嘛!哈哈,平白撿到一個漂亮的孫女了。

  老人們孜孜不倦的尋??精神,再次感化於海遙柔軟甜美的聲音裡。

  「人家願不願意還是回事,刖高興得太早。」錢克安毫不留情的潑了他們一身冷水。

  「克安越來越有炙惹人厭的特質了。遙丫頭,陪爺爺進去,以後不准你和克安在一塊。」「平」理所當然地差使著,壓根忘記海遙是外人。

  「不准和克安在一塊。」她不明瞭……海遙被三位老人前呼後擁推著走,完全無力招架。「行李……」她回頭指指堆積成山的箱子。「那些克安會處理。」三位老人異口同聲。

  「當然是我來就好。」錢克安無奈至極。

  「人家還是很體貼姑娘家的。」「和」曖昧地笑彎了眼睛。

  「你們說到哪兒去了,海遙只是一個陌……」錢克安在惹佳人傷心前,忙煞住話,轉移話題,「咦,其他五位長老怎麼沒來?」

  「全被炙氣病了。」「義」端緊老臉,義憤墳膺。不提起這檔子事,他還真給忘了。

  「還是三位長老身子骨硬朗。」錢克安阿諛奉承。少爺夠厲害,能一口氣鬥垮五位狡詐的長老,此舉不啻是史無前例,將黑氏一族的任性和我行我素發揮到極致,說不定青焰歷史從此被少爺改寫了呢!

  「忠、孝、愛不是去蒙地卡羅試手氣了嗎?」「平」質疑著。

  「仁和信奔波過度累倒了,也是不爭的事實。黑炙這孩子真是的……」「和」輕歎。

  「克安,撒旦怎麼了?」輕柔的樂音飄飄然地闖入眾人的爭議之中。徹頭徹尾抓不住重點的海遙,一聽見她熟悉的人名被提起,好奇心馬上被挑起。

  「撒旦?」

  完了,再這麼扯下去,保證沒完沒了。「既然只病倒兩個,為何其他三位長老不……」糟糕,不小心將他的竊喜宣揚了出來,這些狐狸老歸老,可是何等精明啊!

  「『只』病倒兩個?」果然,「義」率先發難,臉色極其難看。

  「有人巴不得我們全進棺材。」

  注意力處於虛無縹緲間的海遙,稍微超前了數步,忽覺不對勁地回頭一看,且見錢克安百口莫辯,被三老圍堵在玄關口進退不得。

  「很晚了,爺爺們不累嗎?」她奇怪著。

  「爺爺們……好,小美人的嘴巴真甜。」她隨口一聲爺爺,叫得三位老人家心花怒故,當即盡釋前仇。

  多虧了海遙,她真是善良的守護天使。錢克安偷偷捏了把冷汗,慶幸事情沒鬧大,吵醒少爺大家一起倒楣,到時候在家休養的人可就不止「信」和「仁」了。

  「克安,回房休息去,你得儲存體力應付明天--」「平」刻意詭譎地拖長結尾,「以後。」

  錢克安有種風雨欲來之惡兆。三位長老這回似乎做了背水一戰的打算,他們不會是窮途末路,幹出什麼歪事了吧?這些人有沒有生命共同體的概念啊!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不必擔心,從明天開始你就解脫了。」「和」安慰地拍拍錢克安繃緊的臉龐。

  世界未日了。無名的冷意涼颼颼地刺進錢克安驚恐不休的心。

  ※ ※ ※大清旱見到這些喋喋不休的老人,無疑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就這些?」黑炙輕柔地愛撫胯下急躁不安的馬匹,聽三位老人們慢條斯理、折磨人似地解釋完錢克安奉派南非的來龍去脈後,英俊的臉龐波瀾不興,異常平靜。

  炙的性子一向不好捉摸,相較於前幾個月隱約可聞的暴躁,此際這人的態度溫和得過火。心懷疑慮的長老們面面相覷,無來由地興起了不安。

  「這回可是太上皇親自下的命令,與我們無關吶!」「義」率先撇清。這樣倔脾氣的孩子,表面上風乎浪靜,誰曉得他私底下會不會玩出老把戲,一走了之。

  廢話一堆。「我想我知道。」除了老頭,「青焰門」裡也沒人有資格調動他的下屬,連炎和焰都沒那份通天的本領。

  「克安被調去南非是為了調查歐陽禹……」通體黑亮的駿馬不耐久候,突然高揚起前蹄,嘶聲威脅著滔滔不絕的「乎」,嚇得他踉蹌後退。

  「套句台灣的流行話,歐陽禹的分身在南非,本尊在拉丁美洲嗎?」隨著馬身優雅起伏的黑炙,鎮定疏離地控制韁繩,以平復愛馬得不到解放的不滿情緒。

  黑炙淡淡奏出的弦外之音,彈得又急又快,登時弄糊塗了三位腦力退化的老人家。

  穿幫了嗎。。

  剛剛他們有說歐陽禹在拉丁美洲嗎?

  事先大家不是串好供,擇定歐陽禹潛藏之所在南非,莫非他們腦力嚴重退化,不小心說漏嘴了?三老互相瞄來看去,一時尋不著正解。

  「還是連你們也不清楚他應該在哪裹,只管遣開克安?」黑炙譏誚地彎起剛毅完芙的薄唇,彷彿老人們如墜五里霧中的混沌神情早在他計算之內。

  三位長老你看我、我看你,驀然憬梧到自己上當了。

  炙這個精明的兔崽子,三兩句話就套出他們的陰謀了。沒錯,喚走奸臣佞子克安,無非是為了「炙帝」的選妻大計。只要沒有克安在一旁助紂為虐,就算炙是諸葛亮也敵不過他們三個臭皮匠。

  「歐陽禹逃去哪裹,確切的地點我們不清楚也算應當,你沒忘記我們退休數十載,早已不過問門中事了吧!」

  「何況我們只是義務當太上皇的信差,出現前後不一的說詞,表示所我們確實不知道太上皇寄托的信件內容。」

  「你大可不必懷疑我們的品行。」三位老人家默契十足地唱起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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