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撒旦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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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可是……」感覺必須脫衣服嗎?好像怪怪的。

  她不用刻意挑逗,那純具的笑容和自然的言行本身便具有這種功效。從沒想要一個女人到心會揪疼的地步,孟葵又破了他的紀錄。

  不再淡漠的俊臉鋪上狂野,黑炙情不自禁俯向舉棋不定的小女人。心有靈犀的可人兒仰起頭,尚來不及問出話,兩片微啟的唇瓣便毫無招架之力地沒人他奔狂、極私人的親吻裡,再度被熏天的火舌吞噬。

  「我……」他脫掉她的上衣了!「黑炙……」房裡好熱,他會不會覺得?

  「嗯哼。」他懶洋洋地按下她,適度的啃嚙她的唇,咬下白皙優美的頸項。

  「你不是要我幫你脫衣服?」脖子好癢。孟葵咯笑一聲,抖瑟地蜷縮身子輕嗔,「別……別吃脖子,啊……我怕癢。」

  貼在她頸項邊的人突然靜止不動,理首笑了起來。悲哀,他真的被這個白疑女人抓住了。

  「我是不是說錯了什麼?」隨著黑炙翻轉身子,孟葵居高臨下地笑問他,清楚看到肉墊眼底飄過-抹淡淡的憐愛。

  「吻我。」眼底的煩鬱雖然遠??,不經心的語氣卻同樣強硬。

  「像你剛剛那樣嗎?」她呆愕地撐起身子,一點也沒發現衣著短少的自己,姿態極為媚惑迷人。「我……我學不來耶!」

  資料上記載,她未經人事。黑炙的每一根神經均浸浴在激狂的水深火熱之中,陣陣抽搐。「很簡單,不會就學。」旋轉身子更動兩人的位置,輕而易舉拿回掌控權的人決定自食其力,不奢望她有雙巧手了。

  撒旦脫掉衣服、褲子……孟葵多語的瞳眸彷彿遭受莫大的驚嚇般,猛然閉上且失聲驚呼。他……他正在赤裸當中。

  「要不要睜開眼睛隨你。」除卻己身多餘的外衣,他懶懶散散動手解起她的束縛來。

  她光著身子不著寸縷了。孟葵震愕於奇妙的體熱接觸,烏眸緩緩掀開、瞪大。這樣的感覺並不討厭,一定因為對方是撒旦的關懷。他不討厭她了,真好。

  「撒旦,我想跟在你身邊,永遠看著你,可以嗎?」依樣捧起他的臉,她輕輕柔柔地嫣然而笑,巧兮倩兮,美目盼兮。他問何這樣好看呵!

  黑炙的心弦一震,驟變的眼神不再是從容的悠然,感動之餘參雜了耐人尋味的情懷。

  「告訴我,我為什麼要讓你跟?」

  「因為我喜歡撒旦啊!」她理所當然地掏心給他,端麗的美顏溢滿明明白白的愛戀。

  他知道他無藥可救了。

  狠狠摟起她,無法不動容的黑炙狂熱地封緘那蓄滿感情的粉唇,心防徹徹底底潰決了。

  ※ ※ ※

  她可以非常的肯定自己絕不曾經歷過這種事。

  應該沒有人能忘記男女之閒刻骨銘心的互屬吧?如果真有這種人,那也不會是她。

  「今晚我可以留在這裹嗎?」天已經黑了,難怪她覺得好睏。

  「請便。」臉頰隱約的留有汗珠的黑炙,閉目凝神地一再回想那場絕無僅有的歡愛。他到底丟失了什麼,為何驚心動魄的震撼揮之不去,猶繚繞了一身。。

  「謝謝。」她愉悅地背過身去,累得頻打呵欠。她真的是天底下除了妓女外,唯一一個做完愛不會黏著人囉唆一堆廢話的女人。黑炙優雅地側起身子,打量那露出絲被外的雪白臂膀,慾念又蠢蠢欲動。老天,向來清心寡慾的他居然像個辣手摧花的採花賊,又再度燃起妄念,想採擷這朵含苞初故的嫩蕊。「別睡,有事問你。」他想起等在門口的那尊守護神了。

  「什麼事?」語焉不詳地揉著困乏的大眼,她慵懶地轉向他。做那種事很耗力喔,撒旦剛剛流了一大桶汗,她也是。

  「過來一點。」隔在他們中間的可是滾濁黃河?因此她不願泅水渡過河。

  「嗯。」她盡力挪前了一小點,整整絲被,半掩的眼皮有撐不住之勢。

  「現在才保持距離太晚了。」這種鴻溝和長江的寬度有什麼兩樣?

  「什麼距離?」悠悠蕩蕩的嚶喃軟語伴隨疲憊的人兒起落無秩。

  他忘了女人的理解力一向不高。黑炙嗤哼。「移過來。」

  「你說沒關係,我聽得到。」真的沒力氣動了。孟葵趴著,呈現疲憊不堪的癱倒狀。

  「進來。」隱約含著笑意,他乾脆一把撈她進懷,懶得拐彎暗示她自動投懷。

  好冰!盂葵濃稠綿密的睡意,冷不防被不小心觸及的冰冷釋淡了三分。

  「撒旦,你很冷是不是?」依枕在他無限寬廣的臂彎中,她勉強撐起眼臉同情道。

  黑炙實在不想搭理這種不倫不類的問話。

  不說話,那一定是了。孟葵半起身,仔仔細細地幫他蓋好被子,才又安心躺回去。還是很冰。眼睜睜地思索了半晌,想想不妥,她忽然溜進被窩,用自己那雙溫熱的腳丫子熨貼著冰刻的大腳板,磨磨蹭蹭。

  「不要企圖做低俗的挑逗,不然三秒鐘後你等著全身赤裸坐在外頭。」差點反胃。黑炙厭惡地想起女人有貪婪的天性和食髓知味的本領。

  「什麼?」一般人都具有求生本能,關於摩擦生熱這點基本常識,她應該不至於遺忘才對。

  黑炙說到做到,鐵爪分別箝上不盈一握的柳腰,準備實現恫言。

  「有沒有暖和一些?」他的身體也涼涼的。一生一意幫他取暖,孟葵邊問邊爬到他身上,緊緊環抱著厚實的胸膛,「這樣應該好多了吧!」

  她該不會以為他……黑炙瞬間梧徹她的立意,改箝為環,擁著她仰頭大笑。

  「你和爸爸一樣,都喜歡取笑我。」她紅了臉嗔道。

  爸爸?就勢半坐起身,黑炙諷刺地覺得自己像油加利樹,身上正攀著一隻出生不久即迷失方向的無尾熊,拉也拉不開。

  「門口有人找你。」他天外飛來一筆,突兀地開口。

  「你怎麼知道?」整個下午他都沒踏出房門半步啊!

  「看到的。」心情之所以惡劣,應該是從那時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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