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從不知道男孩子戴耳環也能這麼好看,她一直以為那些戴耳環的男孩不是同性戀,就是娘娘腔;可是自從隨老媽進「青焰門」幫傭以來,她真的徹底改變這種觀念了──只因「青焰門」的高級領導人員,都會戴一隻專屬於他們身份、地位的耳環,就像「雨」一樣。她可不認為戴上耳環的他們有絲毫的不妥,相反的,那隻金耳環會把他們原本的傲氣、英挺襯托得更加瀟灑、英俊,就像「雨」一樣!
天啊!他一定長得很帥,才會用面具把他那無懈可擊的英俊臉孔遮起來,小梅心猿意馬的想著,魂已快飛了。
「小梅,能不能拜託你,不要老是用這種想剝光我衣服的色情眼神盯著我看好嗎?」真是奇怪!「雨」根本不曾露過臉,小梅怎麼會無可救藥的迷上她呢?
她的哥哥們長得也實在不差啊!
「我哪有?」她直勾勾、癡迷的瞅著他紅潤的嘴唇。沒見過哪個男人的嘴唇生得這般性感、教人著迷的!
簡直睜眼說瞎話!她的眼睛明明露骨的寫著「我要你」、「我要剝光你的衣服」!喔哦,真是太恐怖了,光是想像就夠教她爬滿一身雞皮疙瘩了。
小梅今年好像正逢「寂寞的十七歲」。嗯……想想還是不妥,看來這道門要多加幾副鎖以防範未然了。
「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些個你所謂的紅妝新娘,人在哪裡?」她低沉、啞的用「雨」慣有的漫不經心調調問著。
「在客居。」只要能多和「雨」講幾句話,她死而無憾!
受不了!小舞抬起手蒙住小梅頻頻放電的眼睛,釋放了她帶給自己的緊張感。
「三個都來了嗎?」感覺到蒙住她的右手,上下點了兩下,「好,沒事了,你可以回客居幫忙了。」小舞很快的縮回了手,深怕她又會錯意。
「雨,你……」她果然會錯意了,「你的手好細。」
該死!小梅再不走,她一定會勒死她那盲目的迷戀的。
「小梅,我說你可以走了!」
「雨──」
「嗯?」她出聲警告著,眼神開始變冷。
不好了!「雨」真的生氣了。「好嘛!走就走、不過──」
「不過?」她真是快被這小梅逼瘋了。
「不過你可不能喜歡上那三個絕世大美人,因為她們之中有一個可能是炎皇未來的新娘哦!」沒辦法,必須先下手為強嘛!因為那三個女人實在太美了。
小舞不知道此刻她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般人的念頭倒是逐漸形成。
「小梅,不要矩了,以後沒事不要到雷霆居來;有事的話,用電話通知我就行了,不要大老遠的從客居跑來。」這樣夠嚴肅了吧!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小梅急著表示她熱切的心。
「我……」她當然不麻煩,問題是她快煩死了!這個女孩到底是發癡,還是走火入魔沒藥救了?小舞哭笑不得,又不忍心對她太嚴苛,只好尿遁了。
幸好她少有機會待在「青焰山莊」,否則不早就失身了?
「雨,你要去哪裡?」小梅亦步亦趨的跟著「雨」,早忘了人家已下了逐客令。
「我連上廁所的自由都沒有嗎?」冷淡的瞥了她一眼後,小舞邁著急促的步伐走向側門,準備開始她神聖的任務──紅妝選親。
※※※
「有沒有人告訴你,穿中山裝騎著一台變速的腳踏車到處逛,是件很蠢、很驢、很破壞身份的事?」非常尖酸苛刻又粗嘎的嘲諷。
小舞停下了腳踏車,尋找聲音的來源。結果她在「客居」外人工造景的拱橋上看到了一位精緻美麗的女人,含著惡意的朝她獰笑著。
她當然知道這個樣子很呆,若不是為了逃避那如狼似虎的小梅,而「青焰山莊」又大得必須用車代步,她又怎會做這麼愚蠢的事?縱然她這個樣子真的很呆、很拙,這人也沒必要把意思表達得這麼完整又惡毒啊!
奇怪!這個女人的面孔好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徐亞寧!對了,她就是候選人之一的徐亞寧,香港黑道徐派的掌上千金。長髮,二十四歲,身高一六五公分,體重五○公斤……
一大串徐大小姐的相關資料快速的閃過小舞的腦海,看樣子她好像也是個驕縱、自大的女人。奇怪,這種人怎麼沒有被淘汰?莫非那些個長老們真到了視茫茫、發蒼蒼、齒牙動搖的地步了?
「你就是百聞不如一見的雨?」她竟然輕蔑的笑了。「真讓人難以相信,想不到莫測高深的雨也不過如此!
「青焰門」裡唯一戴面具的人就是「雨」了,況且這人的左耳上戴有「紫焰帶金」,所以一定錯不了。真教人失望,他甚至和她一般高而已,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也值得大家讚揚嗎?她看他不僅是蠢,樣子更是可笑!
「我更想不到縱橫全香港的徐派大小姐竟然如此膚淺!」這女人渾身是刺,教人忍不住想拔光它。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雨,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她那大紅嘴唇不悅的抿著。
唔,這種刻薄的嘴臉可真難看,如果她知道她就是替「太上皇」評分的人,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貶損人。
「我愛怎麼說是我的事,縱使你貴為炎後也無權干涉我。」不與她一般計較了,闕舞雨踩著腳踏車準備離開。「無知的蠢女人!」扮成男人的好處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罵人,而不會損了小舞如天使般清純的氣質。
「你給我聽好!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教你跪在我的眼前求饒!」從沒受過這麼大侮辱的徐亞寧氣壞了,她揚著手上的皮鞭,恨不得一鞭抽死他,只可惜鞭長莫及。
負十分!徐亞寧別想從她這裡得到半點分數。小舞淡淡的瞄了眼她那張扭曲變形的漂亮臉蛋,很快的打了分數。
她實在該推薦這個驕縱的女人給那個該死的男人,好教他下半輩子生活在地獄裡的,可是她的良心不允許她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