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他自翔為絕佳的耐性和風度,在這個繽紛燦爛的夜晚,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隼……」一直依偎在南宮隼身畔的漂亮女人,心驚膽跳地址扯忙碌的男人。
時間縮短了。「怎麼了?」南宮隼暗歎一聲,低下頭,臉上抹過一絲郁煩,語氣卻輕柔依舊。
女孩害怕地標了標前方,附在他耳邊顫語,「又……又有一個女人在瞪我了。」
南宮隼順著她的暗示望夫,看到她口中的威脅,他不自覺地漾出笑容示好。
「都是些好朋友,別怕。」果然是熟識,雖記不起來對方的姓名,但那張美麗的臉孔前不久曾膩在他懷裡,兩相廝磨過一小段甜蜜時光。
「可是……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那是妝的關係。」有了這次教訓,往後三個月他大概不會再碰太嬌柔的女人,事實上,也該換換口味了。
於是卓立於花叢中的南宮隼,放肆地搜尋起下個目標,獵艷的眼眸沒一刻閒著。
一如以往掃視過會場一遍,他有技巧的收回眼神,同旁人一陣談笑風生後,直接將眸光定在右側那位光明正大評量自己的女郎身上。
女郎一身光鮮貼身的橘衣橘短裙,潔皙的美腿可見三分之二,修長而勻稱的裹進短靴裡,簡直令人著迷。她將頭髮高高綰起,兩鬢刻意垂下幾絡挑染成葡萄紅的髮絲,強調出她絕對有個性、冶艷不羈的臉蛋。
那位小甜心的打扮隨意而率性,亮眼不致刺目,有別於衣著華麗的與會人士。整體而言,她像個大考剛結束,準備參加狂歡PARTY一解煩悶的辣妹。
南宮隼甚是滿意,大方落拓地加強笑容亮度,眼神、眉梢、唇角以及神態之間,皆自自然然地熏染了桃花過渡的春色。
佟澄空抿直唇瓣,明燦的眸光因他挑逗的一笑匆匆黯沉,開溜的念頭徘徊不去。
什麼慈善晚會?那票自翔為高貴的淑女名媛、歐巴桑小姐們,哪個不是衝著大情人而來?
她續斟一杯香檳,百般無聊的幾乎掉頭就走。
不成。視線不小心觸及室中心那位獨領風騷的男人,她沮喪的憶起此行的目的,不得不收拾起滿腔不悅,繼續打量目標。
天啊!才飛走了鶯鶯,又撲來了燕燕,而飛走的永遠不及撲上的多。奇怪,那個自以為牙齒很美的種馬魅力何在?觀察了半個鐘頭,佟澄空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由於看不出來,導致信心迅速流失也是理所當然。
要嗎?她真的要和這種人有一番接觸嗎?
不行,她不是儒夫。為了堅定此行的目的,佟澄空趕在勇氣完全流逝前迅速從皮包裡翻出一張照片瞪著,直至怒焰重新燃起,她才深吸一口氣,下了速戰速決的氣魄,朝仍用眼睛在勾引自己的男人勾勾食指。
喔,老天。怎麼覺得自己好像站在路邊叫客的廉價落翅仔,既噁心又想吐。佟澄空不自覺抱著肚子,畏寒地起了冷意。
「甜心,腸胃不適嗎?」悅耳得不可思議的嗓音,愛撫人般輕輕撩遍她一身。不過瞬間,南宮隼已經應召前來。
甜心?這個男人飢渴多久了,她隨便勾勾手指他就來?一股無名火上身,佟澄空挺直身子,沒有沾沾自喜,反而橫生了憤怒。
「你可真隨便。」唐突地衝出話,她做了最大的努力不讓心頭的鄙夷反映至臉上。性賽那份數據到底正不正確?開玩笑,茲事體大,他那麼隨便,不曾沾染過花花柳柳的骯髒病才怪。
「甜心,我的隨便因人而異的。」南宮隼笑若燦陽,眼睛熱烈地揪著她瞧,大有此妹是宇宙天地間最教人迷醉的生物之讚歎。
奇怪,他這種床邊呢喃輕柔如絲,甜膩膩,卻怪異的不致生厭,不過也談不上感動便是。咳,管他的,感不感動在其次,她得趁感覺尚未脫盤前,速速辦妥該辦的事。
「走。」佟澄空義無反顧的拉他往外走,無暇留意四下殺來的敵意。
早已為今晚的應酬疲憊不堪的南宮隼,樂得解脫的隨她走,早忘了自己帶來的那朵花,直到她羞羞怯怯的攔住他們為止。
「什麼事?」佟澄空因沿路行來備受矚目,頗感不悅,不想早早離開,不料卻教人無故擋住,她可有些不快了。
面對惡聲惡狀的佟澄空,原本理直氣壯的嬌柔美女,氣勢頓少了七分,頗為無助的比比她身邊的男人,「他……他是……」
「他什麼?」眼見不經意圍觀的人群逐漸增多,佟澄空的眉頭越攏越緊,口氣跟著變沖。
南宮隼安撫的反握住佟澄空的手,感興趣地觀察她豐富的表情,笑容慢慢加大。
「隼……」驚慌的美女繞到他身旁,怯怯地勾著他的臂彎。「你告訴她……」
「什麼啦!」煩死了這些千金小姐,玩什麼欲言又止的把戲,也不爽快些。
迷煞人的輕輕一笑,南宮隼俯身在佟澄空耳畔酥人心脾地吹著氣,「別動氣啊,甜心,有話慢慢說。等我送小玲回家後,今晚便留空出來給妳了。」枯燥無聊了一整晚,他決定擁著富有朝氣的美女入眠,以敉平無趣的部分。
哦……佟澄空終於弄懂美女擋路的意圖。
南宮隼見風轉舵的速度未免太驚人,說甩就甩,當真不留情,那她還有什麼好顧忌。
佟澄空走到膽怯美女面前拍拍她,盡可能的溫柔道:「放心,我只借一晚,明天就會還妳。」白白浪費一個禮拜找這位大情聖,豈能無功而返?
南宮隼也頁奇怪,不知是斷了根還是怎地,居然四處夜宿。如果不是熱心的性賽從大嘴巴雪海那兒得知她正到處打探南宮隼的下落,於是以為南宮隼後援會將添一名生力軍,而一頭熱地扛起尋人的重責大任,她早就放棄了。
性賽真有一套,短短兩、三天,不僅查到情聖的著落,更擅作主張幫她弄來了慈善晚會的邀請函,害她不得不來。由於以上種種機緣,她只好大膽的以為此乃天賜良機,不能錯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