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的傷還沒完全好,如果讓他知道賽車的事,他一定會阻止到底。她不能讓他這麼做,一定要徹底讓賀狂死了心,這筆私人恩怨早該了斷,她才能真正重生。「我只是報名參加越野賽,每天練習才會這樣的。」她比比手臂上的淤青。
「你的眼睛告訴我有事。」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她越是輕描淡寫他越擔心。
他臉上的傷已好了大半,汪水薰溫柔地撫著他的臉微笑,「你越來越英俊了。」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再……不,別胡思亂想,她一定會贏的。
「扶我起來。」藍虎突然說。
「你想去哪裡?」汪水薰扶起他,「想到庭院走走嗎?」
「我們去法院。」他急急地往外走。
「幹嘛?」她居然是追著他跑。
「結婚。」
「結婚?」汪水薰驚惶失措,「別……別開玩笑了,我們沒預約哪可能……」
「這點青狼會打理,你別擔心。」他堅決地摟住她。
「可是我爸和我媽……」
藍虎發現事態嚴重了,她居然會抬出她爸媽推托。「你今天就得成為姜太太。」這點已是不容置疑。「至於岳父和岳母那邊,我自會負荊請罪。」
「姜太太?」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不會忘了我叫姜磊吧!」他邊拖她邊驚訝地問道。
她是真的忘了。去他的,他突然這麼做,她一下子慌了手腳,哪還記得了那麼多。
兩個小時後,當藍虎以光速的魄力為她戴上戒指,她也依他的要求為他戴上戒指時,汪水薰仍無法相信她就這麼成為他的新娘了。
「我可以吻新娘嗎?」青狼愁眉苦臉,很難稱得上喜悅。完了,藍虎這個重傳統的人居然公證結婚,而且還挑在這個節骨眼,不擺明著他精明的腦子又開始運作了嗎?
「不管這是哪一國的規定,對我都不適用。」剛出爐的新郎倌喜上眉梢地拍開他的臉,「喜酒我會補請,謝謝你和紅狐了。」
「恭喜。」紅狐冷冷地迎視他的端詳,看來藍虎發現不對勁了。
「你們沒有別的話要告訴我嗎?」藍虎話中有話,他狀似輕鬆地摟緊無法相信自己已經死會的汪水薰。
「有,她看起來比你還累,你們相互扶持回去休息吧!」新娘子明天還得賽車呢!希望今晚的新婚之夜可別累垮她才好。青狼再次不由自主地輕歎了口氣,他得加緊腳步部署安全設施了,這個賀狂乾脆拿把槍把他斃掉算了,何必對他如此客氣。偏偏死腦筋的汪水薰宣稱她是清白的老百姓,不屑做這種勾當。
她清白,他們就污穢嗎?說話藝術一點都不懂,和藍虎簡直是天生一對。
「別發呆了,我們有得忙了。」紅狐推推青狼,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踏進她的紅色跑車。「汪水薰可不能出事。」
「不然藍虎會創下全台灣婚姻壽命最短的新紀錄。」
「我是擔心我們得陪葬。」
「反正受害者一定是『五色組』無疑。」青狼坐進車子裡,慵懶地伸長腿咒罵:「該死,他媽的賀狂!」這些穢言可是向汪水薰借來的,偶爾有紓解情緒之效。
***
這間套房才這麼點大,她一下子忙進、一下子忙出,到底在緊張什麼?
「水薰……」藍虎躺在床上,淡然地笑著。
「你要不要吃飯?」他居然帶她回套房。汪水薰萬分不安地躲在廚房時。
「兩個小時以前才吃過晚餐而已,我的食量沒那麼大。」他快大笑了。
「那……那你要不要洗澡?」她遲疑了會兒。
「一個小時以前我才洗過的,你又忘了?」她是不是以為他會吃了她?
「我……我忘了。」他不是想……想……那個吧!
「過來。」他輕柔地喚道。
汪水薰腳步沉重地移進房裡。「有……有事嗎?我還……還不睏。」她可以感覺背後有一把火在燒著她。
「我沒說我想睡覺啊!」藍虎訝異著。
「那……那……我……」她比了比廚房,又要躲進去。
「過來,姜太太,我必須吻吻你。」她害羞、靦腆的樣子只會讓他更加渴望她,渴望和她結為一體。「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不可能虛度,快過來。」
「藍虎……」他幹嘛說得這麼露骨?汪水薰轉身面對牆壁,顯得扭捏不安。
「你是不是要我過去抱你?」藍虎下了床,話才說完汪水薰已落入他懷裡。
「藍虎!」他的身體狀況能負荷得了她的重量嗎?他居然真的想過來抱她。
藍虎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狀似體力不支地壓上她。「你是不是氣我們的婚事辦得如此草率?」他輕輕的吻著的她的額頭,慢慢地蜿蜓至她柔軟的臉頰,在她耳朵旁邊緩緩地吹著氣,擾亂了她的心。
「不是。」她急切地環著他的脖子,怕他多心。
「穿白紗禮服在教堂結婚,不是每個女孩子的夢想嗎?」他是不是過於霸道了?水薰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他應該不是那麼放不開的人啊!藍虎自問。
「那是死腦筋的人才會這麼想。」她沒好氣地輕啄他不再挺直卻更有個性的鼻樑。
藍虎含住她的嘴,很高興她慢慢進入狀況了。「這麼說,我就是那個死腦筋的傢伙羅?」他盡量不著痕跡地解開她的扣子。
「你是古板啊!」汪水薰答得自然。
「好,我這位古板先生可不可以愛你?」他正經八百地請求道。
「藍虎……」好不容易才降溫的,他怎麼又……汪水薰害羞得不敢看他。
「老公愛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他慢慢拉下她被解開的衣服,眼中閃爍著炙熱的慾望,嚇著了汪水薰。「夫妻本是生命共同體。」
「我……我……」她放不開啊!
「是不是賀狂……」藍虎驀然停手。
「不是。」汪水薰火熱地吻上他多疑的唇,「他影響不了我對你的愛,我只是……只是不好意思。」還有擔心你的身子。她懷疑明天早上她臉上的嫣紅消不消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