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讓藍正雲沒有馬上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浴巾脫落,當她對上他眼中的慾火時,才知道自己竟然袒胸以見。
一時間,血流上衝腦門,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她死了比較乾脆。
她從沒這麼丟臉過,,可是當了耿天鵬的保鏢之後,她糗事不斷,錯誤連連,簡直快失去當保鏢的尊嚴。
瞧她漲紅臉的模樣,他心底湧起一股不捨之情,伸手替她拉好浴巾,起身靜靜走開。
「貓咪,今天吃什麼好呢?」他招呼著他的貓,語調輕鬆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藍正雲撐起身,進浴室將衣服穿妥,直到情緒稍微平靜,才洗了把臉走出浴室。
「好了,香噴噴的蛋炒飯出爐了。」耿天鵬端著炒飯上桌,並對她呼叫,「餓了就快點來吃,不然等會我和貓咪吃光了,你就沒得吃。」
她緩緩的靠近廚房,在門口就聞到香噴噴的炒飯香,肚子也開始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但是她還沒忘記剛剛的糗事,所以裹足不前。
耿天鵬瞧出她的窘樣,自行端著炒飯越過她走出廚房,「剩下的在鍋子裡,餓了就自己盛吧。」
她當然餓了,也很久沒有吃所謂的炒飯,那是中式尋常的家常食物,但自從她離家出外工作後,就很少有機會吃到,因為速食總是比較方便買得,除非去中國城。
「謝謝。」她高喊出聲。
坐在地毯上和貓一起分享炒飯的耿天鵬聽到她的致謝聲,笑了笑,「謝就不必說了,記得回饋就是,我是手不方便的人,下一餐就看你的了。」
下一餐看她?那不是要她的命。
她什麼都可以做,學習力絕對超強,偏偏就是廚藝不佳,學了幾回差點把廚房燒掉,之後才只好吃外賣。
「等一下我會去查一下附近的美食餐廳,你放心。」
美食餐廳?
「你不會做飯?」
是啊,她不會做飯,因為過去她認為,學不會就算了,反正做飯不必是保鏢的拿手絕活。
但現在她知道了,女人不會做飯會被藐視,至少當她聽到某人在和貓低聲竊笑時,明白不會做飯的女人真的會被人看扁。
「我會做出幾道美食給你看看的。」一陣衝動,脫口而出之後,她才發現她為自己找了個不得了的麻煩。
第四章
吃耿天鵬做的炒飯時,藍正雲認為他是個好人;當他對貓低語,說怎麼有女人不會做飯的時候;她很不服氣,現在當他要她當擋箭牌,替他婉拒女人的邀約時,她覺得他很討人厭。
為了新歡要趕走舊人,真是差勁的公孔雀!
「夠了,耿先生說過,他和你並不是那種關係,請離開。」她為什麼得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呢?堂堂保鏢淪為像黑道大哥的嘍 。
她決定收回先前對他的一點點好感,再度把他歸在非好人的行列。
「奧斯頓,你不是真的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吧?」溫蒂瞪著大眼,一副不甘失寵的棄婦樣。
現在耿天鵬身邊又換個美麗的日本女人,溫蒂很不甘心自己成為過去式,積極的想要挽回頹勢,但那又如何?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就她藍正雲冷眼旁觀看來,他不在乎任何女人,包括和他交往三年,論及婚嫁的布蘭妮也無能倖免。
「沒有任何義務向你報告。」耿天鵬冷冷的說。
是不是名流社會的男人都這樣冷血無情?許多被她保護過的高官名人也不比耿天鵬多有情義,說到底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有錢拚命的在外面搞女人,卻在屏幕百姓前大做好人,一旦八卦新聞翻舊賬,便開始扮可憐無辜相,戲她看多了,也相當不屑一顧。
但老闆吩咐,她只能盡力執行任務。
在溫蒂欲更上前時,藍正雲擋住了她的去路。
路被擋住,溫蒂勃然大怒地罵,「狗!滾開!」
狗?是有人這樣說他們這種職業的人,是僱主養的一條有靈性,隨時都可以捨身救主的忠狗。藍正雲沒動怒,因為她早就麻痺了,「奧斯頓先生說得很明白了,溫蒂小姐請不要再打擾他們的雅興。」
溫蒂非但不聽勸,甚至還張牙舞爪地動手推她,但是徒勞無功,她可是練過功夫的,普通人要推動她,難哪!
「你讓開!」
「很抱歉,我的僱主不想見你。」
「我是他的女人……」
藍正雲無可奈何地告訴她事實,「他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
「奧斯頓!」
「藍正雲,你的工作能力就只有這樣而已嗎?」耿天鵬不耐煩的睨著她問。
他也可以不做得這樣絕然,但是溫蒂太麻煩了,到處向人宣揚自己是他的最愛,甚至還試圖調查他,想進入他的世界。
他從不喜歡太過於積極的女人,尤其是市儈的女人,溫蒂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她與許多男人交往,努力的想要擠進上流社會,所以有目的的加入這家入會費高昂的會員制酒吧。
他太清楚她的用意何在,想要麻雀變鳳凰的女人,他看太多了。
「溫蒂小姐,若是你還不肯離去,那我只好讓警衛來處理了。」
那她臉就丟大了,酒吧內,來往的富商不在少數,她很想綁住耿天鵬,卻不想失去自己在其他細土面前的形象。
「奧斯頓,你會後悔的。」
看著溫蒂氣憤的離去,藍正雲轉頭看向正和女人調情的耿天鵬,很懷疑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而她呢?卻活該當個討人厭的倒霉鬼,這次的錢真是最難賺的。
和他調情的女人雪子,比起溫蒂的惡形惡狀算是溫柔有餘,假仙得很,不停的是、是、是,臉上永遠掛著甜死人的微笑。
可是她是保鏢啊,觀察入微,雪子時而投來的懷疑眼光,她可沒有半次遺漏,她又被當成假想敵了。
「奧斯頓,怎麼你的保鏢小姐都不吃不喝,也不上洗手間啊?」
「我忘了告訴你,她是最新研發的機器人,當然不用吃喝,更遑論是上廁所,那些都是多餘的。」越說越離譜,只為了逗美人笑,卻把她當成了跳樑小丑,這個男人真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