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的眼神、好奇的眼神不斷投注,趙文婷感到越來越不舒服。
一口飲下了那杯烈酒,她快速的結帳離開。
一路狂走,她的淚水也沒有停過,「什麼酒可以澆愁!根本是騙人的!」她只覺得苦加上熱辣反而一發不可收拾。
攔了計程車回到住處附近,下了車的她開始感覺頭暈目眩,八成酒精在體內作祟。
好笑的是她暈到連手上的鑰匙都插不進鑰匙孔。
「該死的!」她已經奮戰到快要站不住腳,胃好像在翻騰,波濤洶湧得想往嘴上衝。
她好想吐!
「真受不了!不會喝酒還唱成這樣!要是碰上壞人怎麼辦?」
暴怒的聲音好熟悉,趙文婷搖晃著身體轉頭,昏眩的眼看見個熟悉的身影,「不可能……我一定是太累了……你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八成是酒精在作祟,她晃了一下,身子不穩的往後一倒,就跌入他的懷裡。
是夢也好,她已經累得不想再做任何努力,身子一灘,她把重量都丟給了夢中的他。
***
沒看過這麼笨的女人,竟然就這樣昏睡了,萬一她倒進去的懷抱不是他的,那她豈不是要羊入虎口?
一想到這一點,戚靛青就忍不住生氣,更決定要懲罰她一下,好讓她記取這個教訓,免得她以後不懂得保護自己。
可是,邊解著她的扣子,他自己卻已經起了強烈的反應。
這一刻他才想到,被戚榮達那一鬧,他錯過了自己的新婚之夜。
不成!他得要補辦才可以!
下定決心,他手腳就越發的利落。
「別鬧……我好想睡覺……」趙文婷在睡夢中胡亂撥開那吵她好眠的罪魁禍首。
「那可不行,你不說一聲就落跑,我得好好懲罰你這個落路新娘。」他的手沒停過,身體的熱讓他更是欲罷不能。
「嗯……」酒精的作祟,加上他不停的挑逗,睡夢中的她也開始感覺渾身發熱,「好熱……」
努力撐開惺忪的眼,看見戚靛青的她仍然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夢中的戚靛青好溫柔,她不太想醒過來。
可是,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她感覺他的手不住下滑,更抵達到她最私密的地方,下意識的,她攏齊雙腿,想拒絕被他侵入。
「不,……」她昏沉沉的抗拒。
「噓!放鬆身體,你夾住我的手,我就不能移開了。」他輕柔的在她耳邊吹氣,甚至以舌輕輕舐。
她全身發軟得鬆開雙腿,卻讓他的手更肆無忌憚的長驅直入。
「啊……」
「噓……」他放緩動作,並且輕聲安撫。
在他不住的愛撫安慰下,她再度放鬆身體,任他在她的身體自由來去。
火越燒越熾烈,從他的手一路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再由她的體內傳遞回到他身上,她的聲聲輕吟如同煽風點火的助力。
事實上,連戚靛青自己都感到意外,碰觸到她如絲般的肌膚,竟令他意亂情迷到無法把持的地步,他引發的又豈只是她的慾火,真正慾火焚身的人,恐怕是他自己才是。
想要懲罰她,卻演變到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趁人之危,實在不是君子作為,雖然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也希望這種事情是在兩情相悅的狀況下進行的。
正當他準備抽手,卻被她緊緊獲住。
「不要走……」她聲音如哭如泣,眼神迷濛,似醒非醒。「你醒來一定會怪我的。」他知道她仍在睡夢中。
半夢半醒,以為是夢,她更不想罷手。
喜歡他的擁抱,喜歡他的撫觸,而且她渾身熱到不知道如何散發,體內有股慾望似乎若得不到滿足,就會令她窒息。
「抱我……」她攀著他,任身體緊緊貼靠著他。
這種要求,連柳下惠都恐難拒絕得了啊!
她是他所愛的女子,因為愛所以想要擁抱她更是理所當然。
「也許你醒來會怪我,但是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
任由著兩人的感覺進行,借由翻雲覆雨排解相思,在愛的擁抱中,天堂似乎不遠了,而心更為貼近。
***
清晨的微曦從窗縫溜竄進屋:趙文婷就在這和暖的晨光中醒來。
醒來的她直覺頭痛欲裂,她知道這是宿醉的後遺症,但是當她想起身卻覺得渾身無力,難道也是宿醉的因素?
她忍不住納悶了起來。
可當被子下滑,她發現到一個赤裸的男人趴睡在她身旁,頓時睡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恐慌和尖叫。
和人搞一夜憎?天哪!她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啊?!
飛快的起身想要溜下床,可是卻突然有一隻手緊緊的把她鉗制住。
她第一個反應,是狠狠的咬了男人的手一口,「放開我!」
「你想上哪去?」戚靛青慵懶的問。
這聲音?好熟悉!
突然間,趙文婷覺得男人的背影也變得熟悉了起來。
很快的,她知道赤裸背影的主人是誰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她抬高了八度音,依然是尖叫不止。
但這一叫,使得她的頭更痛了。
她怎麼都想不到戚靛青會出現,更想不到他們會赤裸裸的睡在一起,這意味著什麼?
兩個一絲不掛的人睡在一起,她的渾身無力,以及地上凌亂的衣服,一切的一切都明顯的指出,昨夜她已成了他名副其實的太太。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種反應。」戚靛青一把把她往床上拉。
被他一扯她一個不穩就跌入他的懷抱中,「你……」
「我是你的老公,我們入洞房,沒必要這樣吃驚吧?」他好笑的問。
他想用輕鬆的語氣讓她放輕鬆,可是她卻怎麼也輕鬆不了,尤其是感受到被子下的他也是一絲不掛,她的思緒就開始混亂。
「為什麼?我不懂……你不信任我,所以我以為我們的結婚根本就不算數,怎麼會?」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腦袋裡實在有太多的問號,以致使她語無倫次了起來,「你甚至欺騙我說你不能走路,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我回答你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