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挺起,再也無法抑止。他只怕自己會如餓虎撲羊般的衝上前——迫不及待地吃了她、要了她!
「今天你說的一席話,馬上點醒了我。我已經想通了,沒錯!我何必自討苦吃,處處惹你不高興呢?縱使我們沒有經歷過男女交往的過程,也沒有夫妻間的情深義重,但不管如何,還是可以做個朋友嘛!彼此相互尊重,相敬如『冰』——」她故意拉長尾音。「所謂見面三分情嘛!我們就和平相處吧!
「我是你的妻子!縱使我不承認,但你身為『丈夫』,也有你該享有的權利和該履行的義務……」
權利和義務?這似乎暖昧地意味著什麼……
易淺芝似笑非笑,心裡撲通直跳,她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應該就猶如羅曼史裡頭千篇一律刻劃的親熱情節,即使是她筆下的愛情小說,也不能避免這一套老劇情——男女主角排除萬難後終於得以相愛,緊接著結尾就安排來段纏綿悱惻的「大結合」……
易淺芝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怯和不自在,表達真誠以取信齊桓逸,還特地引用一段名言。「『人並非只是有一個圓心的圓圈,他是一個有兩個焦點的橢圓形,事物是一個點,思想則是另一個點。』這是雨果在『悲慘世界』裡寫的話,我希望——『法老王』只是你的面具,將來藉由相處的機會,我能夠看到不同面目的你。」
聽到這段話,他的心頭湧現飄飄然的喜悅!
他沒想到刁蠻尖銳、傲慢偏執的她,如今竟甘願順從他,被他征服……這是他夢寐以求、想都不敢想的事。
「假以時日,你會見著的——」他低沈的嗓音,帶著性感的沙啞語調,讓她整個人為之一顫。
他緩緩地脫下西裝,接著解開襯衫鈕扣,褪下身上的衣物,呈現出自己英挺偉岸的完美身軀。
他強壯的體格真不是蓋的,傲人的身材比例,可媲美健美先生,看得易淺芝眼睛發亮!而見到她讚賞的眼神,於是他繼續脫掉長褲,最後釋放出他的昂挺。
他毫不羞澀,赤裸地面對她。「撇開真實的夫妻關係不談,如果你以一個女人的身份要誘惑我,那今晚我要定你了。你毫無瑕疵的胴體,的確可以攻陷任何一個男人的心!」
瞬間,如獅子鎖定獵物,他悍然撲向耀眼動人的她。
他壓著她跌到軟綿綿的大床上,兩人在床上開始翻雲覆兩起來。
在這迷情時刻,浮掠易淺芝腦海裡的僅剩的一絲理智對自己的提醒——現在,該由她來掌控慾望的戰場了!她安排了這場遊戲,但捉弄的並不是他,而是他的「小弟弟」!
「輕一點!」她刻意嚶嚀呻吟。「請你對我溫柔一點……」她故意表現自己的純潔和不解人事。「我……還是處女……」
他的雙手正撫摸她豐滿柔軟的雙峰,聽到這句話,動作瞬間停住。他抬起頭與她對視,炙熱的雙眸吐露了無法言喻的欣喜和興奮。
她尷尬地吐了吐舌頭,舔過乾燥的唇,緊張支吾地道:「我沒經驗……」
他會心一笑。「我樂意教導你——」
半晌,他的動作放緩,又輕又柔,彷彿當她是嬌貴、需要呵護的寶貝,讓她備受驕寵。
他親吻她,沿著如陶瓷娃娃般的精緻容顏,輕輕淺啄。她有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小而挺的鼻子,和白裡透紅、嫩得似乎能夠掐出水來的粉頰,真是美得驚人!
火燙的唇一路攻城略地從她的玉頸、乳溝到腹部……她全神貫注地感受這新鮮的「實戰經驗」,但心裡也不禁感到矛盾——她不愛他,卻又要和他共赴雲雨?
不知何時,薄如蟬翼的睡衣已被褪到腰際,隨著他的愛撫,她感到全身彷彿被炙火焚燒,逐漸迷失在他帶給她的快感歡愉裡……
但她不願承認自己耽溺其中,即使在神魂顛倒之際,她還固執的認定自己只是在虛偽應付!
她替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好理由,說服自己這是免費的「床上教學」,為的是日後她可以更貼近真實地描述那些情愛場面。但諷刺的是,她學得真快,頓時就能樂在其中。
再一會兒就好,她將會拒絕他……
當他吸吮她的蓓蕾時,她渾身一頭,直到他熱騰騰地滑向她的兩股間,她下腹一熱,等候人擷取的花瓣忍不住戰慄起來……
她驟然驚醒!她在幹麼?差點就失去了一切!
「等一下——」情急之下,她大喊。「停!」
他渾身發燙、滿頭大汗,似乎正極力控制著自己。
「保險套……」她支支吾吾。「我還年輕……不要生孩子……」
她慌慌張張卻似乎早有預謀,毫不遲疑地趕緊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個保險套,而蓄勢待發的他,並沒有工夫多想這保險套的來源。
保險套的包裝早已被拆開,她靈巧地取出。「嗯,戴上吧!」她小聲要求。
昏暗的房間裡,早已情慾高脹的他順手一接,模模糊糊間就套了上去。
「黑漆漆的,有沒有戴好?」她撤過頭,少女的羞怯令她不敢正視,於是緊張的直問。
「應該有吧!」身經百戰的他其實經驗老道,保證戴得很牢、很安全。畢竟,他還算是個負責任的男人,從來沒有「孩子滿天下」的念頭;他只希望和他深愛的女人共有愛的結晶,而易淺芝絕對是唯一的「最佳人選」。不過,還不是這一刻,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懷有他的孩子。
他伏下身子,拉開她的雙腿,正要與她結合之際,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Stop!我又改變主意了,我想要孩子!」
冷汗猛流、幾乎痙攣的他顫抖地壓在她身上,只見她居然無視於他的困境,開始正經八百地敘述起她的家族史……
「雖然我還年輕,不過早點有孩子也好,因為我媽媽是不容易受孕的體質,二十多年來試盡各種受孕方式,花了好多錢,但生下我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我怕我會遺傳到同樣的體質,可能也不容易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