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會是他此生唯一的伴侶。
「剛才對你做的事,相信我,絕不會逾越禮教,絕不會違背道德。」因為他打算娶她。「所以你不用覺得難過。」
「可是我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貝兒才是。」說完,她又掙扎起來。
「可是那天我遇見的人是你。」事實上他想說的是:他愛上的人是她!但他的男性尊嚴不容許他對她表白心意,誰知道她會不會笑他?
寶兒猛力搖了搖頭,「不?你放我回去!」他盯著她的眼神教她害怕,她不由自主的避開他的眼神。
武浩天扯唇一笑,按著又吻上她的唇。
這回她扭動身體掙扎著,不肯乖乖就範。就在她稍微推開他寸許時,卻因他左手撫上她的胸脯而嚇得放聲尖叫。
簾子立即被掀開,侍從的雙眼登時瞪得老大。
「呃……呃……」他愕然得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未來的將軍夫人跨坐在將軍的大腿上,前襟微敝了開來,但立即被將軍火速擋住,所以他什麼春光也沒春見,只看見夫人被吻得紅艷艷的嘴唇、微亂的髮絲以及脖子上明碩的吻痕。
「屬下知罪!」侍從愣然地回過神,立即屈膝請罪。
寶兒見狀,一臉說不出來的懊惱。
老天!她的名節鐵定全毀了。
等等!她眼睛陡然一亮,那個侍從根本不知道她是寶兒還是貝兒,她可以……
「寶兒!下馬車吧。」武浩天壞壤的衝著她一笑,明白她肚子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這個……」王八蛋!寶兒憤恨的咕囔全被他警告的眼神給瞪得吞回肚裡。
武浩天警告的眼神像在說﹕別做傻事,丫頭。惹毛了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就這樣被他強行「拖」入宅裡,一路上武浩天逢人便介紹她是「未來的夫人,寶兒姑娘」,在眾人驚訝的打量眼光中,他的唇角漾著神秘的微笑,直拖著她朝客房走去。
將軍該娶的不是貝兒姑娘嗎?幾時變成了寶兒姑娘了?
寶兒不知道他唇角噙著的笑意代表什麼意思?只知道沿路被人盯著直瞧,當她的眼神不小心掃過他們時,他們紛紛移開了規線。
直到被他「拖」到西月閣,她才從銅鏡中發現自己的狼狽。
「武浩天!」她氣憤的咒罵,似乎聽到了他可惡的笑聲。
他竟然放任她這麼狼狽!惡意的不肯跟她說上一聲,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頭飾歪了、髮絲散亂、衣服紊亂得像醃菜乾,她甚至還看見頸子上的……
這是什麼?她瞇細了眼,就著鏡子打量著脖子上的紅痕。
「這是什麼?」奇怪,她被綁架出門前送好端端的,什麼時候脖子上多了個蚊蟲咬傷的疹子了?
服侍她的丫鬟咬著下唇好笑的對看一眼,不好意思告訴她那叫「吻痕」。
「夫人,我們服侍您沐浴更衣,吃點束西後再上床休息,好不好?」
丫鬟們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卻讓她覺得尷尬萬分。
一想到她剛才的窘樣,就令她雙頰倏地飛紅。
在丫鬟們的服侍下,她舒服地泡了個澡,在用完膳之後,她感到眼皮沉重得快睜不開,決定上床休息。
明天!等養足了力氣和精神後,她逃也要逃離這裡!
「什麼?她是寶兒?!」
姜氏一聽到兒子竟然將未婚妻的姊姊強擄回來,並聽完他的心意之後,大感驚訝。
「你不是很喜歡貝兒嗎?」她不解地問。
自從下聘的都天起就聽他貝兒長、貝兒短的,像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怎麼這會兒又改變心意喜歡人家的姊姊了?
「貝兒就是寶兒,寶兒就是貝兒。」武浩天朝母親神秘地眨了眨眼。
武浩天有著北方男兒的豪爽性情,不熱悉他的人往往會被他剛毅冷酷的外表騙了。
雖然外表冷酷,但那份任誰也學不來的王者氣魄,不論走到哪兒,他永違都是眾人目光的焦點。
「她們兩個是鸞生姊妹沒錯。浩天,我可是警告你,」她的食指警告地點著兒子的腦袋,「那個齊任駒,可是當今皇上的外甥,不是咱們武家惹得起的人,你最好——」
「不放!」武浩天截斷母親的話,一臉的氣定神閒。「先下手為強!」
「你——」姜氏氣得說不出話來。「娘,齊任駒喜歡的是貝兒。」他是個孝順的兒子,很少和母親頂嘴,不過必要的時候也會撤點小謊,讓母親安心。
「真的?」姜氏聽了眼睛又亮了起來。
「嗯。」應該是吧。
「這麼說,你沒有強搶人家的妻子羅!」姜氏心上石頭總算落了地。
若真要搶,齊任駒也絕搶不過他這個武將。武浩天輕扯了個自負笑容。
「可是你不是很喜歡貝兒嗎?」姜氏依然不懂。
半年前,她無意中隨口說了句江南的景色是如何如何的好,尤其杭州宛如人間仙境的景致,至今仍教她念念不忘,恨不得能定居杭州,頤養天年。
當時她是因看著外頭連下半個月的大雪而有感而發,隨口說說,想不到浩天竟瞞著她,偷偷南下到杭州尋找定居之所,兩個月後他們舉家南遷,從此定居在杭州。
浩天是搬來杭州後才認識貝兒,對她一見鍾情,四處打聽人家的一切。
對於兒子竟然偷偷喜歡人家,直教她這個當娘的深感訝異。
所以當沈刺史相中浩天為他的乘龍快婿時,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卻還硬裝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輿前來說媒的楊相國閒話家常,並且指名要娶貝兒。
怎麼這合兒又換成寶兒了?
武浩天又是神秘一笑:「早告訴過你了,貝兒就是寶兒、寶兒就是貝兒,真要細說從頭,恐怕你聽完了會頭昏腦脹,你還是慢慢看吧,日後就知道了。」
「你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存心捉弄娘嗎?」姜氏故作不悅的碎道。
武浩天朗聲大笑,仍是沒有多做解釋。
「娘,孩兄回書房去了。」說完,他親了下母親的額頭。
「又要回書房?」怎麼身為武將反而對文房四寶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