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吃裡扒外賊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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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累不累?」良良笑問。

  看他為了她這麼賣力,她覺得好窩心喔!

  「累!」他喘了聲,吐了口大氣。

  長這麼大他還沒拿過斧頭,幸好姑娘家用的斧頭較為輕巧,否則他兩手持續揮下去不就斷了?

  「好累!」他忍不住又道。

  可是他不敢休息,他得把握今天她娘不在的時候多幫她一些,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良良笑出了聲,看著他的疲累樣,更覺好笑。

  「才劈這麼一點點就累了?是不是沒吃飯啊?」她故意說。

  「才這麼一點點?」他果然如她所料的繃起臉來。「你沒看那一堆像山一樣高?」真沒良心。「看到了沒有?這一堆也快劈完了。」還好意思說。

  他累得斧頭都快舉不起來了。這傢伙真沒良心,早知道他就練好了氣功再來,兩手隨便一揮,粗柴都變成枝了,也不用這麼累。

  但傅傑真的是累壞了。不會功夫又沒劈過柴的他,不懂竅門在哪裡,只是埋頭使勁的砍著、劈著。

  「那就休息呀!」,她是有話跟他說才教他休息的。

  良良做夢也沒有想到阿傑從來沒有劈過柴,還以為他裝出一臉的疲累樣是在逗她的。

  「好,休息。」他又吐了口大氣,放下斧頭的剎那,他差點想倒頭就躺。

  要不是看到良良手裡的燉鍋,聞到了香味,他還真的就這麼睡躺下去。

  「好香。」是人參雞,他用力地吸了口芳香。「是特地為我燉的?」他笑著伸手就要接過。

  良良將鍋子拽到身後,讓他撲了個空。「是給你娘的,你想得美喔!」

  「我娘?」他圓著嘴巴。「為你劈柴的人是我耶?」怎麼孝敬到他娘去了?

  這個呆子!

  「我想要謝謝你娘。多虧你的幫忙我才能有今天,所以我燉了一隻人參雞要給她嘗嘗,她一定沒嘗過吧?」

  「喔……」他點頭。他老忘了他現在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是沒嘗過,沒嘗過。」像是在肯定她的話似的,他用力的直點頭。

  「那就好。」她高興極了,拉著他。「咱們現在就走。」

  「走?去哪兒?」

  「你家呀!」

  「嚇!」他一聽,倒抽了口涼氣。

  「怎麼了?」她圓起了眼睛,不歡迎她去嗎?

  「呢……」他一時辭窮,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他沒料到良良會有這打算。

  當初他處心積慮地接近良良,可沒想到要準備一個「家」,好讓她參觀呀!

  哎呀,慘了!

  「不歡迎我去?」

  「不不不。」他趕緊搖手。他恨不得立刻能把她娶進門,怎麼會不歡迎她呢?「我只是沒想到你會想到我家參觀。」真是傷腦筋呀!

  什麼參觀?她被他逗笑了。「你家有什麼好參觀的?」連話都不會說。

  他家可以參觀的地方可多著呢!同仁堂後連著是他家的宅院,裡頭的佈置可不比簡樸的同仁堂那樣,包準她看了會嚇一大跳。

  「唉!」他不自覺地歎了聲,可是現在還不行。不是不帶她去,而是時機尚未到。

  「我只是想要見你娘,想親自把燉雞送上,你好像很為難?」

  「不……」他心虛地拿起了斧頭繼續劈,深怕與她的眼光對上。

  她怎麼會突然想要去他家,見他娘呢?

  家,他還可以弄一個,但娘怎麼變?

  傷腦筋哪!

  一看他逃避的表情,好像很不歡迎她,讓她自卑了起來。

  「你是不是因為嫌我窮?」她故意問,盼他回過首來。

  他果然驚慌地立即轉回臉。

  「怎麼會?我像是嫌貧愛富之人嗎?」他受到了驚嚇。

  他當然不是,否則她怎麼會這麼愛他?

  「還是因為你嫌我……曾經……」她咬了咬唇。「偷——」

  才輕輕這麼一說,她的小嘴立即被摀住。

  「別說了。」他低聲道。「我早已經把那件事忘了。如果我嫌棄你,我還會在這裡幫你劈柴累得要死?」也不想想他的苦心。

  她漾開了笑靨,就知道她沒看錯人。

  當她把那兩百五十兩銀子硬要塞給他,卻被他又推回來時,她就知道她愛上的是一個老實又忠厚的男人,這年頭要找這樣的男人已經很難了。

  尤其是真心為著她,即使見財也不會興起非分之想的男人更是可貴。

  這樣的男人如果她不好好把握,她就是傻瓜了。所以她想要借這機會到他家看一看,有空多去他家走一走,讓他娘喜歡上她,這樣他們很快就能成親了。

  想必她娘也一定很高興能有這樣的女婿。

  「既然不是嫌棄我……」她最在乎的是她曾經偷過東西這事。「為什麼不帶我去呢?」

  「我……我娘很凶的。」事實上是他奶奶很凶。

  良良只知道他有一個娘,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唉,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再怎麼凶也是你娘呀!」她不高興地叉起腰來。

  難道就因為他娘很凶,她就不要人家了?

  她會連同他娘的份,一塊兒愛進去的。

  「啊?!」這也嚇不著她?

  好,換一個。

  「我……我……我家很遠的耶!」

  一聽就知道他在搪塞。

  將鍋子放在地上,她生氣的擰起了他的耳朵。「你家很遠能遠到哪兒去?啊?」每天準時來上工擺攤的人,有的時候甚至比她還早,他能住遠到哪兒去?

  「我……」我有口難言,我不能說呀!

  傅傑縮著脖子,任由她欺陵。

  前兩天他故意試探過她,為什麼不肯去同仁堂診治?

  想不到她立刻露出一臉的不屑,將她和她娘的陳年委屈都說了出來。

  唉!

  她到現在還認為傅家不夠忠厚、欺人太甚,是害死她爹的兇手。

  當然,接下來「婚約」的事他也不敢提了。良良人成和他之前一樣,壓根兒不知道曾經有過這件事。

  他怎麼能告訴她,他就是傅傑呢?

  如果讓她知道了和她成天在一起的人,正是同仁堂的當家,不立刻用掃帚把他轟出門才怪。

  而他到現在也還不敢跟奶奶說。

  如果讓奶奶知道他最近每天早出晚歸,就是為了來見綺家的姑娘,不立刻叫人把他綁起來,從此不准踏出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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