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難怪歐比沒通知她有人在偷看。
「你還不想上來嗎?美人戲水圖我是看得很過癮,可是——泡了這麼久,你不冷嗎?」天氣雖然炎熱,但山林裡因有大樹濃蔭,待久了反而有股涼意,何況她還浸在清冷的泉水中。
「你——你管我——」突然發現他正用食指頂著她的『小衣服」轉著,她氣急敗壞地輕叫:「不可以,那是我的衣服,你怎麼可以......快放下來,你這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你都敢在我面前赤身裸體表演美人入浴了,我碰一下你的衣服有什麼不可以?」他嘻皮笑臉,毫不在意地回她。
什麼話呀!她跳起來,指責道:「你胡說!這裡好久以前就是我的秘密基地了,是你自己跑來偷窺我......」說到一半,發現他的視線緊盯著自己,她驚慌地沉下身子,嗆了口水,迎上他不加掩飾的色眼,「才不是我不知羞恥地在你面前赤身裸體,是君子的,就快點走開!」
看見她再度將身子沉入水中,他忍不住暗歎一聲,不過美好的景色雖然很快被掩去,但也夠他回味的了。
「君子?」他像看見什麼垃圾似的,不屑地撇嘴道:「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算了吧,我寧願當個可以看美人出浴的霸王。」
瞧她已經冷得直發抖,他順手抓過一旁的毛巾攤開,好心地伸展手臂等她投入懷中。「好了,好了,我的乖乖小美人兒,你該上來了,別再逞強。」
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傻了。「你——在做什麼?」
「等著幫你擦乾身子呀,快上來吧,寶貝!」他依然一副痞子樣。
「不要臉,誰理你!」她恨恨地瞪著眼轉頭不理他,但是...好冷喔,她忍不住摩擦手臂取暖。
「你害什麼羞?」他不耐煩地盯著她逞強的模樣,「該看的我全看遍了,連你身上有幾顆痣我都數清楚了,你還有什麼好遮掩的?快點上來!』
啐!真不識好歹。平常女人見到他,哪個不是奮不顧身地靠了上來,恨不得粘在他身上,哪有像她這麼狂的!
他—·一他——一陣熱氣頓時從腳底往上湧,她羞紅著美麗的小臉大叫:「住口!你這不要臉的登徒...」一串即將出口的「名詞」在他雙眼投射出的冷光下無疾而終。想了想,不對呀,明明就是他偷窺她入浴,為什麼她不能為自己出氣?「你你少在那裡假好心!」那什麼態度嘛?無恥至極。
她氣憤地瞪著一直在她身上徘徊流連的色眼,羞愧得無處可躲,更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你要真有誠意,就快放下我的衣服轉身離開,還給我一個安全自在的空間。」
「有我幫你服務不好嗎?」狗咬呂洞賓,難得他這樣有服務精神,還不知感恩?
「不必了!她不屑地道:」我有手有腳用不著你多事。」哪有這種服務?說吃豆腐還差不多!
她不屑的態度登時惹火了他,「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你算是頭一個。」他抿抿嘴,俊臉微沉。
「是嗎?那還真是小女子的榮幸,不過...」她臉一變,「像你這種厚臉皮、毫無羞恥心的男人,我也是今天第一次見到。怎樣,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光榮呀?」她不知死活地嗤笑著,無視於他火花漸起的雙眸。
平常她是不會這麼沒禮貌的,可是他實在太死皮賴臉欺侮人了,怪不得她。
奇怪,台灣的學校已經不教公民與道德了嗎?
「住口!」他咆哮出聲,駭人的怒氣陡然爆開。
怒吼震得歐比瑟縮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她也白了臉,腦中一片空白......
「上來!」他冷著聲下命令,精瘦結實的軀體自然而然地散發出凜冽懾人的氣勢,雙眸閃射著凍人寒意的創芒,教人不敢有第二種想法。
好可怕呀!她直覺地依從命令,不敢稍作反抗地立即衝上岸,畏畏縮縮地躲在大石頭後面,敢怒不敢言地瞄看著他。
他實在是一個很具威脅性的人,奇怪,她剛才為什麼沒發現?要不也不敢出言不遜惹毛了他。
斜睇她畏首畏尾的恐懼樣,莫名地讓他心情好了些,臉色也緩和下來。「到這裡來!」
躲在石頭後的她像只小老鼠似的,骨碌碌的大眼睛在他的臉和手上的浴巾間來回轉著。
到他那兒去?那不是要她自己投懷送抱嗎?開什麼玩笑,雖然在風氣開放的美國待了好幾年,她心底可還是謹守著中國傳統美德,尤其她還是沒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哩!
竟敢猶豫?他大喝一聲:「快!」
「哇,」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衝進他懷裡。嗚——他好凶。
將她柔軟、瑟縮發抖的嬌軀摟入懷中,他心裡不禁暗笑,原來她是怕惡人的!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怕我吃了你不成?」他沒好氣地瞪著眼,動手擦去她身上水珠,擦著擦著不自覺地甩開浴巾,雙手流連在她曲線優美的凝脂玉膚上。
她的肌朕光滑細膩,令他愛不釋手;游移的雙手在她粉嫩的嬌軀上搓揉愛撫,逐漸上移,炙熱的大拳罩上她渾圓挺翹的胸脯.......
怪異莫名的感覺教她咬緊唇不敢出聲,僵直身體動也不敢動。
自離開嬰兒時期後,她姣美純淨的身子根本沒人見過。今天——嗚——竟被這個大色魔、大壞蛋、死不要臉的臭男人全摸遍、瞧光了!
哇——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啊!
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淚如急雨傾盆而下。
這會兒換關山月傻眼了。瞧遍各種女人為求他的垂憐,極盡做作之能事地擠出各種表情,這哭都哭得淒美迷人,絕不會弄花臉上的妝。可眼前的她……
他何曾見過這麼真切、爽直的哭聲和如雨般落下的淚?
「我——你……別……你別哭啊!他抬起她弧線完美的下巴.手忙腳亂地拭去她的淚,又拍又撫的,動作是前所未見的慌張與溫柔。「你怎麼了?我又沒欺負你,拜託—一有活好說嘛,你別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