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青澀如她,光是一個吻就能輕易觸動他體內所有狂猛強橫的因子。
「你……」
何遲遲喘息微定,飽受蹂躪的唇瓣又熱又痛,還泛著血絲。
按了按腫脹的唇,疼痛的淚水終於溢出眼眶。
「對不起!」雷尼可心疼不已,大掌立即將她撥入懷裡,「我不是故意這麼粗魯的。」
小臉蛋埋入強壯的胸膛,她哽咽的哭訴著:「大壞蛋,每次都欺負人,說話不算話,只會說對不起。」
「我……」雷尼可頓時無話可說。自制力不錯的他卻總在她面前破功,頻頻失常。
「走開!」她推開他的胸膛,小手捂著耳朵,臉埋入自己的膝蓋。「我再也不聽你說話了,大騙子!」
「別這樣嘛,真是小孩子脾氣。」
「小孩子脾氣?!」何遲遲猛地抬頭瞪他,「是你自己欺負人還敢罵人?」
「好嘛,不然我讓你欺負回來好了。」雷尼可忍著笑,故意嘟著嘴送到她面前,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何遲遲瞪大眼卻說不出話,怎麼會這樣?
雷尼可看見她的呆樣,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死算了!何遲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二話不說地跳下他的大腿走人。
雷尼可三兩步便追上她,她驚呼一聲,人已落入他的臂彎裡,被抱著往屋裡走。
「我帶你去兜風散心,算是我的賠償。」
「要兜風自己去,放我下來!」何遲遲踢著腿掙扎著。
雷尼可作勢要將她丟出去,她尖叫一聲,立刻自動自發地緊抱住他的脖子。
「喏,這樣不是很好嗎?」調整個舒適的位置,他雙手輕抱住她柔軟的小身子,「你到底有沒有吃飯?全身沒幾兩重!」他大步跨過敞開的落地窗走進大廳。
「不干你的事!」對他的關心她一點也不領情。
雷尼可抱著何遲遲迎向張伯驚訝的臉,隨口吩咐道:「我帶小姐出去散散心,你不必擔心,我會照顧她的。」堅定的語氣自然散發出強者的氣勢,教人不敢反駁。
「我……」何遲遲不吃他這一套,但她才開口,雷尼可立即縮緊雙臂,有效制止她將出口的話。
何遲遲怒目瞪他,不滿他的霸道。
雷尼可以著和悅的表情俯首在何遲遲耳畔低語威脅。
這一幕看在張伯眼裡,卻像小兩口在卿卿我我。
原來……難怪上一次老爺要小姐陪雷先生去花園散步,他們真是郎才女貌,不愧是老爺,眼光果然是一流的!
張伯的自以為是,若何定風地下有如,不氣得爬出墳墓才怪!
雷尼可自然明白張伯有什麼錯覺,他滿意又邪惡地笑了笑,在她耳畔吹氣道:
「信不信你一張嘴,我馬上吻得你神魂顛倒?」
信!她不敢懷疑,緊閉著唇,只敢用大眼睛瞪著大壞蛋,作無言的抗議。
「啊,好可惜!」雷尼可遺憾地歎氣,其實他希望她抗議的。
可憐的何遲遲就在張伯的目送下,被雷尼可帶出安全的城堡。
過了不久,兩人來到一幢大廈。
電梯門一開,何遲遲就被推進一間品味非凡、充滿陽剛氣息的豪華公寓。還沒來得及看清所在,又再度被拎起。
「你到底在做什麼?當我小貓還是小……」她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拋至主臥室的大床上。
雷尼可高大如天神的身軀立在床畔,俯視她掙扎的模樣,像是盯著珍貴的獵物般,神情得意且無情。
何遲遲掙扎地跪坐起來,不悅地瞪視他,氣喘吁吁的說:「怎麼回事?這裡一點也不像是兜風的好地方,它看起來比較像是你的臥房,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雷尼可驚訝地反問,輕輕拂開她臉上散亂的髮絲,對上她迷惘的眼睜。他微微一笑,雙手在她柔嫩的臉頰逗留了會兒,緩緩下滑,在光滑如瓷的額上來回摩挲。
「我該……知道什麼?」何遲遲不自覺地想逃,她困難地吞著口水,不安的感覺更甚。
「你該知道,我、要、你!」他一字一句,緩緩地說著。
第五章
「你胡說八道什麼!」何遲遲臉色大變,用力拍掉雷尼可的手,香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立即跳下床。
他曖昧的眼神,教何遲遲所有的細胞都在拉警報,她只覺頭上飄來大片烏雲,不安又驚惶。
「你……這是一個法治國家……任何違反個人意志的行為都不被允許……」
「是嗎?我現在就要了你,看誰敢來阻止我?」雷尼可被她天真的話語逗笑,俯下頭直視她驚疑不定的小臉,緩緩帖近她。
「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不講理!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力?」
「我向來要什麼就去拿,不必誰給我權力!」他證明似的俯首探向她的唇。
她轉頭要閃,頭皮突地一陣刺痛。「好痛!」何遲遲驚呼一聲,淚水登時溢出來。
盈盈水眸,渾身動彈不得,原來雷尼可用手纏住她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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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的狂歡後,雷尼可汗水淋漓,沉甸甸的身軀壓在何遲遲身上喘息。而她忙著補充嚴重久缺的氧氣都來不及了,也無力抗議。
幾秒後,氣息稍定,雷尼可勾住何遲遲,一個翻轉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不想自己龐大的身軀壓壞了他的寶貝。
「你……可惡……」何遲遲嫣紅著小臉,抬眼瞪他。
「好啦,別嘟著嘴巴,我雖然太貪心了點,可是你也得到莫大的歡愉並且樂在其中,不是嗎?」他滿足地輕撫她柔膩的雪背,享受掌下絲滑的觸感,極力安撫她的懊惱不滿。
真難得!雷尼可雖是極富魅力又勇猛的情人,卻從不對女人柔情蜜意,通常都是發洩完便下床沖浴,即使累極了也不和女人同床共枕而眠。可是對何遲遲——他用心機強佔的小女人,卻改變無情的作風,顯得溫柔而像個好情人。
不過,何遲遲當然不這麼想,「品行卑劣的惡魔」是她對他的評語。
「我……」她一時語塞,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無法否認她曾回應以狂野熱切。她忍著全身的酸痛不適,半拖半爬地下了大床,撿著衣服迅速套上,低眉斂目,盯著腳尖,「我該走了,送我回去好嗎?」她現在腦袋亂轟轟的,千頭萬緒,根本無力多想,只亟欲回到熟悉溫暖的城堡獨自釐清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