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這裡的住戶吧?你好,我是遲遲的男朋友,我不在的日子裡,謝謝你對遲遲的照顧。」
「哪裡,你太客氣了,鄰居本來就該互相照顧。那……我就不打擾了。」雷尼可俊美無儔的外表和懾人的氣勢,在在令白崇光自歎不如,他強笑一聲,黯然離去。
白崇光一走,何遲遲立即發作,「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才沒你這樣的男朋友!」
笑容一凝,雷尼可略帶陰霾的眼神更是寒冷,他沉聲道:「開門!」
「我……」開門?那豈不是「引狼入室」?她心有餘悸地想拒絕,卻沒勇氣抗拒他眼裡懾人的寒芒,「開就開,你凶什麼!」她嘟噥著開門,雙手還有些顫抖。
兩人進門後,何遲遲關上大門,轉身問:「你到底有什……」
話還沒板完,雷尼可已經迫不及待地封住她殷紅的小嘴。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念她柔嫩甜美的唇瓣。
雷尼可緊扣住何遲遲的小腦袋不容她拒絕,盡情地汲取她口裡的蜜汁,像要吞吸她的心魂似的,急切又深刻,又似在懲罰她的不馴,藉以傾訴累積已久的思念。
何遲遲背帖著冰冷的門板,柔軟的胸前緊壓著他結實炙熱的身軀,籠罩在他陽剛的氣息裡,激情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不到一秒她就屈服地環上他的頸項,用生澀的吻技回報他的熱情。
雷尼可邪惡的手滑下她曼妙的曲線,撩高裙擺深入她的絲質底褲……
「不要!」何遲遲頓時清醒,猛地推開他,虛軟無力的走進客廳,氣喘呼呼地隔著沙發和追上來的他相對。「無事不登三寶殿,雷大總裁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
這只可惡的大色狼,自己竟然還回吻他?!何遲遲又羞又氣地用手背抹去他的唇印,卻抹不去餘波蕩漾的激情,氣得她直跺腳。
自從那次以後,她的人雖然逃得遠遠的,但每當她失神時,他就在她的腦海裡徘徊,教她渾身戰慄不止、心跳失序、面色潮紅。
剛開始她以為是驚嚇過度,便安慰自己時間會撫平一切,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和他再次見面連話都說不到一句,就已經被他吻得意亂情迷、神魂顛倒,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輕佻、放蕩的?
「你敢擦去我的味道?」雷尼可握拳的指關節已變白,但他隨即放鬆,悠然自在地坐進舒適的沙發裡。「算了,隨你高興。沒想到我的小遲遲這麼無情,那天我可是細細地吻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處,愛撫過你每一寸嬌嫩細膩的肌膚,我記得你最喜歡我吻你的……」
「住口!」她氣急敗壞地喝止他,羞紅的臉蛋像要噴火了。「你到底想怎樣?快點說清楚,別老是顧左右而言它!我還有事情,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廢話連篇。」她正在準備今年要考研究所,不想他再來擾亂她已經逐漸平靜的心湖。
「你還有什麼……」宙尼可皺眉,
「雷尼可!」她低叫著,「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就請回吧!」
「還是一樣沒耐性。」見她又要變臉,他才慢條斯理地丟下一顆炸彈,「你知道你父親何定風是被謀殺的嗎?一
他的話像青天霹靂,震傻了何遲遲。足足過了三分鐘,她才回過神,隨即驚跳起來,「你胡說!」爸爸明明是因為交通意外才會去世的!
「我胡說?好吧,既然你這唯一的女兒不願為被害死的父親報仇雪恨,我這個外人也沒必要瞎操心。」宙尼可抓起西裝外套,優雅的起身往大門走去,一副不想為難她的模樣。「我本來以為……算我多事,再見!」
本以為他在裝腔作勢,見他真的走到大門口,她才驚慌了起來,「等一下!」見他沒有停步的意思,她立刻衝過去抱住他。「站住,不准走,要走也得把話說清楚。」
雷尼可任她摟抱也不反抗,「既然你以為堂堂萬宗集團的總裁會這麼無聊,大老遠的跑來編故事嚇唬你,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唉,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父親是被人謀殺的?是誰?為什麼?你有什麼證據?」她心裡有無限的掙扎。他的話很有道理,但……謀殺?!實在教人很難接受,尤其他……
突然,她像被電到似的,迅速放開他,人也退了一大步,「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是不是又想了什麼詭計來害我?」
她不該再相信這個人格品行都有嚴重缺陷的小人!上次他就是利用她的信任奪去她的貞操,想到這裡,她立刻又退兩大步。
「你別想再騙我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上被騙一次可以說是不小心,但被騙兩次就是自己笨了!
第六章
「我趁人之危?!」雷尼可沉著臉,惱怒不已,但念頭一轉,其實換個角度來說,她的指責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他是趁她之危,將她「欺負」了去。
「趁人之危這四個字太嚴重了,我是個商人,講究的是如何掌握最有利的時機,獲取最大的利益。算了,現在不論我說什麼,你都會認為我在狡辯。」雷尼可拿出一個資料袋丟給她。
何遲遲驚疑不定地接住,不知道他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裡面是我針對何老的交通意外命人調查的報告書。你自己看吧,看我是不是在欺騙你。」他又重新坐回沙發椅,一把扯下領帶拋開,並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放鬆自己。
其實會發現何定風的死因可疑也是湊巧,那天他剛好順手翻到郭宏倫送上來的關於明雲的調查報告,讓他靈光一閃,才開始派人查,結果果然讓他很滿意,而他手中也多了張控制何遲遲的牌。
「調查報告?!」何遲遲迫不及待地抽出資料閱讀,越看臉色越差,直到看完最後一頁,她的臉色只能用「灰敗」來形容。
明知道這是她看完報告必定會有的反應,雷尼可仍為她的悲慟擰痛了心,但表面還是一派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