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依蘋,吵到妳了,是我請旅館的人在六點的時候Morning Call。」
「六點?我們今天不是八點才要出門嗎?」羅依蘋翻了個身,沒等到花莘的解釋,再次陷入夢鄉。
「我有點事要辦,所以才請他們Call的,妳繼續睡吧。」她歉然的說著,進浴室迅速的盥洗後,換下睡衣,套上一襲淺藍色的休閒服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朝隔壁走去。
站在艾爾的房門前花莘猶豫了下,她這樣貿然來找他,他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可是她真的很想早一點知道那種香水的成分,還是不要多想了,既然來都來了,就敲門吧。
再說她今天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在六點醒來,前幾天每次想來,不是睡過頭,就是太睏了爬不起來。
舉手輕敲,等了片刻艾爾才來應門。
「安琪嗎?」
「是我,花莘。」她自報姓名,門霍地打開了。
「早安。」他身上隨意的披著一件睡袍,有點意外的看她,「怎麼這麼早?」
「對、對呀,」花莘的臉無端的臊紅起來,他凌亂的髮絲亂翹著,深邃的眼還帶著一絲迷濛,渾身上下透著股致命的性感。「我是想說不知你起床了沒,要不要一起去散步?」
心臟卜通卜通跳得好大聲,她懷疑連他都聽得到了,真糟,她立刻打了退堂鼓,決定還是掉頭回去。
「算了,當我沒說,我自己去就好了。」她倉皇的旋身想要逃走。看來一大早來突襲他房間的這個主意不是太好。
艾爾拉住她的手。「我陪妳去,妳進來等我一下。」他慵懶的低沉嗓音拂在她的耳畔,惹紅了花莘的耳根。
她被他領進房裡。
「妳坐一下,我五分鐘就好。」
好香!他身上的那股醉人香氣似乎比平常還濃,他該不會一早就灑了滿身的香水吧?
花莘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嗅聞,靈敏的鼻子沿著他的手臂往上嗅到他的胸前,鼻尖經過的每一處肌膚都散發著那迷人的香氛。
她再往上嗅到他的臉,這裡也透著香味,她順著他的頸子往下聞著,撥開他礙事的睡袍,貼著他裸露的胸膛、腹部,呵!無一不香,那香真的是由他的肉裡散逸出來的。
為什麼?她一邊狐疑著,一邊被他身上的奇香熏得心醉神迷。
「妳確定還要再往下聞嗎?」艾爾的嗓音透著一絲古怪。
「唔?」她疑惑的睜開半闔的眼,訝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彎著身曖昧的貼近他的小腹,但更讓她尷尬臉紅的是,她看到他貼身的黑色底褲搭起了帳篷。
花莘火燒般的漲紅了臉,抬眼對上他熏染了情慾的眸。
艾爾丟給她一句話。「妳要負責。」
「嗄?」
「它本來好好的在沉睡,是妳把它喚醒了,妳要負責安撫亢奮的它。」他把責任推給了她。
「我?」花莘驚愕無措,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不容她裝傻逃過。「別想賴帳裝無辜,誰惹的禍誰就得負責解決。」
「什麼?我、我、我……不是故意的!」這怎能怪到她頭上呢,該怪他自己太沒定性了吧,女人一靠近就自己興奮了起來還說。
他推她上床。「很多犯了殺人罪的人也常這麼說,但他們所犯下的罪行,難道可以用這句話就一筆勾銷嗎?」
「是不可以,但是我們的情形不一樣呀。」花莘嚇得撐起了肘,「你、你、你,別亂來哦,我會叫。」
「妳要是不叫那就少了很多樂趣了。」艾爾俊臉噙著魅笑,朝她俯下身。
「艾爾,我、我、我……」花莘被一股勾魂攝魄的香氛包圍,紊亂了氣息,心跳響如擂鼓,大腦在此時更是自動的怠了工讓她無法思考。
疊著她的健美身軀經由肌膚的親密相觸,傳來了一股炙人的熱息,引燃了她身體裡某種激烈的感覺。
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眸飽含著濃烈的情慾鎖著她,他的手含著一抹蠱惑,輕輕的描繪她細緻的容顏,然後緩緩的滑下她纖細的粉頸、鎖骨,逗留在她的胸部,隔著衣服輕輕的捻揉。
「啊──不要!」她迷亂的脫口低吟。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對妳。」他以醇柔的嗓音魅惑她,吮住她水嫩的粉唇,細細的品嚐她的甜美,他滑溜的舌尖鑽進她的嘴裡,探索裡面如絲般的細滑。
他將她的上衣推高,進一步的撫揉她胸前的渾圓。
花莘宛如被主人伺候得很舒服的貓咪,不知不覺的瞇起了眼,歡愉的享受著他的手所帶給她的酥軟快感。
「鈴」的一聲異音響起。
花莘逸散的理智以飛快的速度聚合,瞪著半疊在她身上的男人,她驚呼一聲。
「不要──」她駭然的奮力推開他拔腿而逃。天哪,剛才她在做什麼呀?她真不敢想像她如果沒有及時清醒過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太可怕了!
她居然一時意亂情迷的昏了頭!她低頭一瞥,倏地羞紅了臉,慌忙的將胸罩扣好,拉下上衣。
艾爾懊惱的抓來那壞他好事的行動電話,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關機,丟到一旁。
「妳不想知道那香味的成分了?」他裸著身,全身僅著一條貼身的底褲,悠然的坐在床上,形成一抹誘惑人心的詭魅風景,閒適的嗓音在花莘來到門口時輕輕的響起。
「我、我不急。」奇怪,門怎麼都打不開?
「花莘,嫁給我吧。」
「嗄?」他是想嚇死她嗎?!她震驚回眸瞥他,發現他已來到她身後,雙手撐在門上,將她圈在他裸裎的懷抱裡。
「嫁給我。」他幽幽注視著她發出請求。
「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耶?!」花莘不敢置信耳朵聽到的話。
「嫁給我後,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來認識彼此。」
「太突然了,而且也太不可思議了!」他是在捉弄她吧?
「我明白對妳來說是很突然,但我已經認定了妳就是我今生的最愛。」沒有人可以這麼快就撩撥起他的情慾,也沒有人曾像她這樣騷動過他的心,心底和身體對她的渴望,深刻而熱烈,一如離水的魚是那樣迫切的渴望著水的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