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七美公子的父字輩們是一大打擊,卻也替七美公子開了先例。
他們不再有企業聯姻的壓力,可以學習宗玉斧選擇自己想要的女人結婚。然而,最沮喪的人莫過於文少波,他壓根沒想到藍知月會選擇遠走高飛,同時,他也失去了其他七美公子的友誼,雖然他終究放走了魯楫,但,魯楫卻決定保留法律追訴權。
最後,宗玉斧得到父親的同意,而藍大衛也全力支持他的決定,並且應允只要他找到藍知月,就讓他們結婚。
雖然如此,女主角卻仍下落不明。
「你聽起來有點緊張,是有事瞞我嗎?」
聽到她的懷疑,宗玉斧不敢再催促她,反而是放緩音調,「沒有,我只是十分想念你。」
「我也是,我人在法國,你知道的,我父親一個已經夠麻煩了,更別說是宗玉斧……」
「月,不要說出你的所在地。」
當宗玉斧以為自己就要得到藍知月的下落時,班破門而入,搶走他手上的電話,並且快速的掛掉。
宗玉斧惱怒極了,他站了起來,一個耳光就要擊下……但是,懸蕩在半空中的手,最後還是沒法打下去。
因為班的不閃不躲,及班愛護藍知月的堅定眼神。
是呀,如果他是班,他也會這麼做。
宗玉斧放下手臂,慢慢的走離班的視線,班這才敢拭去額上的冷汗。
他以為自己會被揍,光是宗玉斧那像要殺了他的眼神,就夠他害怕的了。
只是,電話已經被掛掉,宗玉斧也走了。
他已經放棄了嗎?還是剛才藍知月已經告訴他,她的所在地?
要真如此,那就糟了,他應該快點通知藍知月。
可是,連他都不知道她在哪,他要去哪裡通知?
*** *** ***
看著加倫河的醉人夕陽餘暉,藍知月簡直捨不得走。
已經快兩個月了,她幾乎遺忘了自己在躲著某些人,這會兒已經能大搖大擺的走出普斯烈酒莊,並且往聖艾美儂的方向慢步。
這裡的夕陽多麼令人陶醉呀!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幫我們拍個照?」
就在她陶醉在夕陽餘暉而不自覺時,有隻手拍了她的肩膀。
如果說只是有人單純的拍著她的肩膀,她還不至於嚇得整個臉都脹紅,偏偏請她幫忙拍照的人,說了一口流利的華語,這怎能不讓她嚇到?
「對不起,嚇著你了嗎?」對方是名學生,想必是與女朋友一起來法國旅遊的。
「沒……沒有,我願意替你們拍照。」
搞清楚是自己的多慮後,藍知月立刻露出笑容,然後以夕陽的餘暉為背景,欣喜的替兩人留下一張永恆的紀念。
「謝謝你。」那對情侶在向藍知月道謝後,兩人又甜蜜的相偕而去。
看到他們的背影,藍知月突然忍不住的歎了口氣,不知為什麼,他們讓她感覺到,相愛是件美好的事。
「唉!」
她竟然又歎了口氣,這已經是她來到法國,不曉得歎的第幾個氣了,看著波爾多市區裡的建築物緩緩的以不同節奏按下燈光按鈕,短短不到半小時,波爾多市就像換了張容顏似的,景色全然不同。
而見景傷情的她,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對不起,久等了嗎?」
她的確等了好久,而且,貝克一向不會遲到的。
「你不會生氣吧!」
她當然不會。
「我們去哪?」
「噢,是雅米夫人的生日會,你放心,不會有熟人的。」
也好,她真的很久沒參加宴會,反正是出來散散心,就算不太願意,也不能拒絕貝克。
他們走出橋面,搭車離開。
在車上,貝克忍不住笑說了起來,「對了,你如果去美國時,別忘了替我向雲問好,她情況好一點了嗎?」
「嗯,好多了。不過,我想我最好不要提到你的名字,免得她病情惡化。」
藍知月才說完,兩人都意會的笑了出來。
之後,他們沉靜了一會兒,她從口袋裡掏出宗玉斧在威爾斯送給她的那串愛的鑰匙在手上把玩著。
「咦?你怎麼會有這個?」貝克十分驚訝。
「你也知道這個小玩意?」
藍知月沒想到貝克竟然知道這串鑰匙。
它很有名嗎?
「當然,那是愛的鑰匙。」貝克眨眨眼,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該不會已經……接受了某人的求愛吧!
「什麼意思?」她莫名的看著他,有點不太明白的瞪大眼。
「這是誰送你的?」貝克想知道,要是藍知月是隨便從陌生人手上接收的,那就糟了。
「一個……對我好的人。」
幸好,是個她認識的人,而不是什麼閒雜人等。
不過,當他第一次聽到藍知月說出這種話時——對她好的人,一直深認自己總有一天還能奪回她的心的貝克,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無法挽回她的心,原來,她已經接收了另一個男人的愛,而她竟然還一直躲在法國,利用他來逃避這份求愛!
「你真的墜入情網了。」
當貝克才說完,藍知月的臉上刷過一陣紅霞,心虛的急急否認,
「哪有?我看起來一無所有。」
好個一無所有,她越否認,貝克越確定真有其事。
不過,這串愛的鑰匙的主人,為什麼遲遲不來找她呢?
看來,他得好好的送藍知月一份大禮,雖然他也許會因此而失去她……想於此,貝克就有些不捨,可是也沒辦法了。
就把它當做是他一直以來虧欠她的遲來歉意吧!
尾 聲
午夜時分,帶著微醺的醉意,藍知月今晚喝多了。
誰知道貝克的花樣這麼多,一下子是雅米的生日會,一下子是邦尼的派對,今兒個,又說是大夥兒為她慶祝的告別會,總之,這個星期接連的交際下來,她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都變成酒精了。
不過,今夜的貝克別另有節目,說什麼要告別他的初戀,還要續攤,所以不陪她回家。
什麼嘛,簡直是笑死人了,她不過是想去美國看姊幾天而已,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他傷什麼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