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起身想開空調。
只是,她才坐起來開燈,就被隔壁床坐著瞅著她看的何映田給嚇了一跳。
「赫……幹麼在那裡嚇人?」
她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彈起來。
不過這會兒全身不對勁,沒什麼力氣罵人。
「酒醒了嗎?」
何映田的表情有點怪,她也說不上來,不過,她覺得他應該也很熱,不然怎麼一臉通紅?
「笨蛋,我在問你話呢,你酒醒了沒?如果醒了去洗個澡吧,臭死人了。」
岳淳捏著鼻子,打開空調,然後準備繼續睡,可是,她睡不著,真的睡不著,而且,熱得很不自在。
然後,又過了三分鐘……
「你幹麼啦?」
她被突然摸上床來的何映田給嚇了一大跳。
打從兩人同睡一間房,這種偷襲的情況,從來不曾有過,他今幾個是醉到頭殼壞了嗎?怎麼淨幹些奇怪的事?
然後,被打斷的何映田,似乎沒想放過她。
「我要你。」然後,他居然好大膽子的這麼說。
「誰要給你了,給我滾出去。」
岳淳一坐起身,被子、枕頭拿著,沒準備留下,可是,她才到門邊,就被他給擋住。瞧他那佔有的眼神,她整個頭覺得昏昏的,可是,她雖然不清醒,也比這個酒鬼好吧!
「走開,我覺得很不舒服。」
然後,她還想推開他呢!
可惜,天不從人願。
這傢伙何時像座山似的,怎麼移也移不動?
而且,他只用一隻手的力量,竟然就把她推倒在她的單人床上。
「何映田……」
「噓,讓我們共渡春宵吧!」
岳淳無法再忍受他的摧殘。
「我才不……」
「不什麼?你每天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都煩了。」
「煩?我比你更煩,我警告你,你別亂來,不然我要大喊了唷!」
「喊呀,我還滿喜歡你的聲音。」
喊?喊什麼呢?
只是,岳淳再怎麼強而有力,這會兒減肥減久了,力氣竟然變小了,他才緊貼上來,她居然無法抵抗的氣喘吁吁。
「何映田,你……」
來不及了。
他的唇緊貼在她未被侵略的唇上,而他的雙手像個經驗老道的大眾情人似的,一下子便遍尋她未被啟發的身子。
而要命的是……她的身體竟然得到一種舒暢……而且,她無法控制自己。
當他那隻手為她解扣時,她竟只能瞅著他。
這傢伙的俊臉,像施魔法的誘惑家,只要那麼輕淺一笑,便能索魂似的鎖住她的靈魂,控制她只能順從。
她知道他很好看,但從不知他俊美如漫畫中的王子;而他從不認為她漂亮,但在此時,他卻被她那張潔淨無瑕疵的雪白肌膚給惹呆。
她去做過整型手術嗎?怎麼他突然覺得她是全天下最美的人?
「岳淳……你曉不曉得你有多折騰人?」
可岳淳無暇管他說什麼,她體內的蠢蠢欲動,幾乎控制了她的身體。
如果這是慾念的話,他們為何選在今夜才發生?
然後,何映田終於發揮他的絕頂功夫。
那雙手,那張唇,終於突破了岳淳最緊密的防線。
然後,他們真的有名有實了。
何映田一次又一次的擁有她,而且,一次又一次的衝刺,成了他性愛史上,最淋漓盡致的一次。
只是,這會兒兩人都是受害者。
他們共飲一杯名叫春藥的交杯酒,卻什麼都不能證明,而且,藥效總會退的。
當他們昏沉沉、累到不行,累到睡死了,時間也慢慢的到了隔天中午……
岳淳率先清醒。
她清醒是因為口乾舌燥,想要起來喝點什麼。
只是,她覺得今天起床的感覺,有點詭異。
昨天晚上那場春夢,挺真實的,作得她都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她為什麼覺得好像真的一樣?
而且,這張床平時還挺寬的,可今天怎麼覺得有點兒窄,難道,她在一夕之間又胖回去了嗎?
張開眼,她瞅了瞅四周,地上雜亂不已,該死的何映田昨天又亂丟東西了嗎?
可是仔細一瞧……不對呀,那些東西挺眼熟的,好像是她的……胸罩和內褲。
想起胸罩,岳淳立刻將攀在腰間的那隻手拉起來,還長毛呢!
然後,她愣了半天,呼吸越來越急促並且心跳加快,接著,她鼓足勇氣往旁邊一瞄……是他?
她在作夢,一定是作夢!
她拚命的安慰自己,然後,將緊閉的眼睛再一次的睜開,這一次,她準沒瞧錯了吧!
只是,當她確認了身後緊貼的那個光溜溜的身體時,她的喉嚨也扯開了。
「啊,你幾時上我的床?」
這時候,守在樓下踱步焦慮的二老,則被這聲音給惹得偷笑和鬆了口氣。
「走吧、走吧,千萬別讓她起疑心。」
「嗯,去找親家吧,這下子,咱們能給他們交代了!」
兩人相偕離去,腳步是輕的,而動作則像小偷一樣慢。
然後,大廳裡,忽然靜悄了一陣子,只是,那是暫時的。
因為三分鐘過後,樓上隨即傳來何映田的尖叫聲,「你對我怎麼了?」
他是怎麼了?見鬼了嗎?
當然不是。
不過,在他尖叫那聲後,他的右眼突然被某個東西撞到,而不必想,也知道是誰的拳頭在做怪。
但這一次,他什麼也不敢說了,因為,他真的被酒給害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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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瘋了、笨了、傻了、呆了、疑了、愚了……」
這是昆佑第一次聽到這麼多形容詞,而且,是出自於自命不凡的何映田嘴裡。
都兩天了,他幹麼還那麼耿耿於懷?
「你那天喝醉了,所以……」
何映田還沒聽完他的勸,整個人立刻趴在桌上。
「不,我有印象,我有記憶,而且,我覺得我很投入,還做了不止一次,我是個……大笨蛋,竟然對只大象有興趣,我要去看精神科,我要去催眠,我要把這件事徹底忘記。」
何映田白責不已,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糗過,眼眶上的瘀青,還沒退呢!
可是當昆佑也將頭趴在桌上,並對準他側著的眼睛時,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