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英國舉目無親、孤立無援,能做什麼?」她兩手一攤反問。
果然有問題!她此話一出,兩個男人當下確定。
「心晨,你信任我嗎?」布萊德的眼神慎重中帶有深情。
「笨蛋,不要突然問這種怪問題。」尤其是還有第三者在場,她不自在的彆扭起來。
「把一切都交給我處理好嗎?」之所以這麼說,除了是布萊德有自信能解決一切,雖說家庭革命是無可避免了,但是最起碼,傷害決計會遠遠小於她親自出馬。
布萊德這卑鄙的傢伙,又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深情款款的注視,手掌不規矩的在她臉上毛手毛腳,更該死的是,她還真他媽的被蠱惑了,肌膚在他的觸摸下緩緩發燙。
「不要在講話的時候動手動腳的。」妨礙她的思考。
「我們是親密愛侶,不是嗎?」何況情人間的小動作是感情的催化劑。
「講話不要那麼噁心。」儘管心晨心裡喜孜孜,就是不肯坦率承認。
「為了你,我一定會把所有問題搞定,別出手好嗎?」
「你應該明白我的處事原則。」
布萊德當然明白。她儘管自我,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卻不會主動找人麻煩,多半時候甚至是麻煩自己找上門來,嚴格說來她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
所以,要是她真的出手了,那也只能說是家族成員自找的。
「答應我,不管你打算怎麼做,替我父母留點顏面好嗎?」知道是勸阻不了了,布萊德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嗯。」心晨不情願的允諾,沒辦法,誰教她就是無法拒絕他。
***
接下來的兩三天,陸陸續續有些威爾家族成員利用布萊德不在心晨身邊時來找碴。
由於她本人和蜜雪兒口述的有頗大出入,多數成員仍處在觀察階段,並沒有對她做出實質的傷害。
然而今晚,有部份成員似乎決定行動了。
職業的關係讓心晨無時無刻不保持在警戒狀態,早在房門被悄悄推開剎那,她就醒了,即便房間裡一片烏蒙抹黑,受過各種特殊訓練的她仍是輕而易舉就辨識出來人的身份。
布萊德的堂弟跟堂妹們?這麼晚了趁黑摸進來她的房間……心晨不動聲色,在黑暗中睜亮眼睛監視著他們,準備伺機而動。
「哥……姐……我們還是再想別的辦法趕走她好了,這樣似乎不太好……」儘管不喜歡心晨,但對兄姐們的計劃卻不能苟同。
心晨認出那個聲音,是布萊德最小的堂妹,吉娜。
「安靜,若把她吵醒了,到時候她大喊大叫把布萊德引來,大家可有苦頭吃。」帶頭的勞伯低聲喝叱。
「可是……」
「煩死了,你若害怕就到外面把風算了。」莉莉安對堂妹的掃興感到不耐煩。
「堂哥,待會是你先上還是我先上?」玩女人對席頓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嘗膩了豪放大膽的金髮妞,溫馴得像小綿羊的心晨可說是徹底搔到他的癢處,因此格外顯得猴急。
「待會她要是驚醒想反抗,你們就幫我壓著她,今晚我要讓她見識見識西方男人的厲害。」勞伯在黑暗中吩咐。
猥瑣的淫笑齪語傳進心晨耳中,讓黑暗中的她皺眉。
「還是放棄吧,要是被大堂哥發現了……」吉娜仍試圖阻止。
「閉嘴吉娜!」美色當前,眼前的堂兄弟哪裡還顧得了後果。
「小女人,我們來嘍……」堂兄弟猴急地撲向心晨的床。
躺在床上早已蓄勢待發的心晨右腳奮力往上一踢,正中勞伯的肚臍眼,立時將他給踢飛出去,重重掉落在地板上,上半身飛快坐直,對準席頓的鼻樑,毫不客氣就是一拳,力道之強勁,彷彿還聽到梁骨斷裂的聲音。
房間就在心晨隔壁的布萊德聽到動靜起身查探,當他出現在心晨房裡時,委實不敢相信親眼所見。
兩個平日好吃懶做只會頂著威爾家光環到處廝混的堂弟,這會全都鼻青臉腫、傷勢慘重地躺在地板上,就連向來視美貌為全部生命的莉莉安,頭上的金髮亂成瘋婆子似的,兩邊臉頰各烙了清晰的巴掌印,嘴角還淌著血絲。
再將視線轉到最小的堂妹吉娜身上,她顯然是這場混亂中惟一的倖存者,除了臉色慘白些,整體而言倒是沒有大恙。
莉莉安一見到救星出現,立即上前,「堂哥……救命!」臉頰紅腫的她連要說出完整的句子都談不上容易。
無暇理睬其他人,布萊德第一個反應是箭步衝到心晨身邊,小心翼翼檢查她是否受傷。
直到確認心愛的女人安然無恙,布萊德才有心情瞭解眼前的一團混亂。
「心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心晨坐在床沿,右腿疊在左腿上,腳尖有一搭沒一搭的踢著,「還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你的好堂弟們想強姦我罷了。」對於布萊德將自己擺在第一順位的舉動,心裡其實暖烘烘。
強姦?!
當事人雖然說得漫不經心,但聽話的人可就激動了。
「你們兩個混蛋,居然敢動我的女人!」布萊德怒髮衝冠,眼瞳幾乎要噴出火來,怒不可抑地走向自己的堂弟。
勞伯和席頓見狀,當下被他駭人的神情震到結舌。
「堂哥,我們下次不敢了,你原諒我們這次吧!」
「我們是一時糊塗才會做錯事,不是存心的,放我們一馬吧!」
心愛的女人險些被欺負,身為男人,心中的憤怒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輕易化解的,也不管兩人早已渾身傷痕纍纍,布萊德一過去便是一陣拳打腳踢,出手之狠非言語所能形容。
將一切全看在眼底的心晨默默打量起布萊德。
直到他終於住手,兩個可憐的男人看來也只剩一口氣了。
心晨緩緩站起身子,「我這個人呢,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強暴犯,偏偏你們是布萊德的親戚。」語氣似頗為難。
心晨的猶豫像是給了他們一線生機。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