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雷挑—匹馬,放好馬鞍,輕鬆俐落的一躍而上,高傲地斜睨著她問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
「不要。」她想也沒想就一口回絕。
「你不餓?」他故意誘惑似的揚著手中的籃子,「我記得你早餐和午餐都沒動過,現在是下午茶時間,你確定不要和我一起去?」
經他這麼 提醒,她才發覺自己真的餓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有些猶豫的盯著他手中的籃子。
「自尊重要還是肚皮重要?」他識破她猶豫的原因,直接點出。
她白了他一眼問道:「我們要去哪?」
「先找棵大樹,在樹蔭下解決這些玩意兒,再去巡視我的領土。」他說出他的計畫。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而且搞不好她還有機會逃走。
「是不錯,你決定如何?」尤其是他未出口的計畫中的計畫。
「我不會騎馬。」
「上來吧!」他彎腰拉她上馬,由於她腳上銬著鐵鏈,只好讓她側坐,「抱緊我。」
他扯了一下韁繩,輕喝了一聲,立即驅策馬兒往前跑去。
第一次坐馬,她沒想到在馬上會顛簸的這麼厲害,深怕自己會掉下馬摔斷她美麗的脖子,她趕忙緊緊的抱住藍雷的腰不放。
見狀,藍雷樂得嘴色咧得老遠,當下決定日後要經常帶她出來騎馬。
「還有多遠啊?」她被震得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怎麼目的地還沒到啊!她真有點後悔跟他出來了。
「快到了,就在前面。」藍雷帶她到他領土上的一個天然水池邊,這個水池裡的水清澈冰涼,而且附近樹木茂盛,是個隱密的好地方,他沒事時最愛來這游水休憩。
「哇!這裡怎麼會有一個水池?!」言莫童一看到被陽光照射,反射出金光閃閃的池面,就忍不住驚呼。
「聽你的語氣,想必你很喜歡這個地方。」他肯定地道。
「當然!」她迫不及待的自己跳下馬,立刻朝池裡奔過去,「我能在裡頭游泳嗎?」她最喜歡游泳了,尤其看到這麼澄澈的水,她手腳都癢了起來。
言莫童太過興奮,壓根忘了自己雙腳還戴著鐵鏈,一逕跳入池中,等她發現時已來不及,鐵鏈在水中加深了她的重量,害她加速地直往水底下沉。
「救命啊——」她慌張的舉起雙手在水面上胡亂揮拍著,還不時吃進了池中的水。
藍雷還來不及阻止她,就看見她躍進了池中,他臉色丕變,迅速躍下馬衝過去把直往水底沉下去的言莫童給撈了回來。
「你找死嗎?!」藍雷吃力的拉她上岸後,不禁為她的迷糊感到生氣。
言莫童被水噎到,不斷的咳嗽,無法去理會他的話。
藍雷歎了口氣,幫忙拍著她的背部,「好點了嗎?」
她咳得眼眶都紅了才止住。
「沒事了?」他冉問。
她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不斷的喘著氣。
「沒事就好,以後小心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確定她已沒事,他才鬆了口氣,開口就是一頓斥罵。
「對不起……」
「跟我說對不起沒有用,你要對自己說對不起。」天曉得剛才看她一直往下沉時他有多擔心,深怕自己會救不了她。
那種恐懼前所未有的緊緊包圍住他全身,他驚駭到手腳都發冷。
他不許以後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他絕不允許她的生命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我一見到水這麼清澈就忍不住想跳下去游泳,誰還記得腳上有鐵鏈,我又沒被人鏈過。」說來她也委屈至極。
她何時受過這麼不平等、不人道的待遇,想到她就有氣。
「如果你不讓人鏈著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她指控道。
「別把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他冷酷地反駁。
「我說的是事實。」
「我不想再和你爭論這不容置疑的事實,我幫你找些木柴,升個火好烘乾你身上的濕衣服,免得著涼生病,又怪我害你。」
「我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她嘟著嘴抗議道。
「你是。」他一臉肯定。
「你!」她有一天真會被他給氣死,「不理你了。」
藍雷找來一堆枯枝,升起火後,把自己的上衣脫下丟給言莫童。
「去換掉你身上的濕衣服。」
言莫童依言跑到馬後脫掉自己的衣服,再穿上藍雷丟給她的白襯衫,他的襯衫長度正好可以蓋到她的大腿,所以她乾脆把牛仔褲給脫下,可是她腳上的鏈子卻害她脫不了。
「該死的臭鏈子。」她咒罵著。
「看來你需要幫忙。」藍雷聽到聲音,好整以暇的逛到馬後盯著她的窘狀。
她抬頭瞪他。
「我能幫你什麼忙?」他揚眉問。
「拆掉這該死的鏈子。」她咬牙切齒說道。
「這個恐怕我就無法為你效勞了,鏈子的鑰匙我沒帶出來,我頂多只能幫你弄破那奇怪的褲子。」他邊說邊拿刀子蹲下身,割破言莫童的褲子。
「喂!這褲子很貴的。」她心疼的大嚷。
「可惜它濕了,又困住你。」他絲毫不覺可惜。
「討厭。」
幫她解決掉褲子的問題,這才注意到她有雙勻稱的美腿,光滑柔嫩的肌膚,找不出半點瑕疵,他陡地瞇起了幽暗的黑眸。
他緩緩的站起身,迎視她因生氣而熠熠發亮的美眸,「你有雙美麗的腿。」
「大家都這麼說。」她的腿又長又直,她還得過美腿小姐第一名呢!
「很多人都見過?!」他為這個認知感到不悅。
「我穿裙子時大家不都看得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以後我不准你的腿露出來給任何人瞧見,否則我會挖了那個人的眼珠子。」他惡狠狠的說,話中實行性是百分之百。
「你少扯了,我很喜歡穿裙子的,而且美的東西應該大方的讓大家欣賞不是嗎?這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你懂不懂?」
「反正我不許就是了。」他霸道地下令道。
不許、不許——他又不許了。
言莫童幾乎快為之氣結。
打從她第一次見到這男人後,他就一直不許她東,不許她西的,限制她的行為就很過分了,現在還要限制她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