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牧宇曜卻道:「我送你。」
唯希直覺婉拒,「不用了,這裡離悠然小築比較近,你如果再送我回南廂,這一來一回又是一大段路。」
牧宇曜卻像沒把她的話給聽進去,「走吧!」
明白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男人,拗不過他的唯希只好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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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兩、三天來,莊裡上上下下的焦點仍集中在牧宇曜的婚事上,但在私底下,一則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也正悄悄蔓延。
由於事關重大,情節又太過匪夷所思,以致耳聞的下人都沒敢聲張。
像這會,兩名整理書房的婢女也是見四下無人才敢小聲議論。
「珠兒,你看大莊主跟唯希公子的事會是真的嗎?」
被點名的珠兒不明就裡的問:「什麼事啊?桂香姊。」
桂香頗為訝異,「你還沒聽說?」
珠兒的好奇心也給挑起,「聽說什麼?」
桂香先是不放心的看了看四周,跟著才壓低音量道:「大莊主跟唯希公子之間似乎存有曖昧。」
「曖昧?!」珠兒的聲調不覺的拔尖。
「噓!你小聲點。」桂香連忙制止她。
意識到自己的激動,珠兒連忙低聲,「這怎麼可能?」
「我也是聽福嬸說起才知道。」
「會不會是福嬸存心鬧你?」
由於唯希待人和善又風度翩翩,莊裡許多婢女對她都十分心儀。
「聽說是馬廄的小廝阿順,前天夜裡親眼瞧見的。」桂香說出消息來源。
「阿順?」珠兒語帶懷疑,「可是阿順怎麼可能進得了悠然小築?」在莊裡當差的下人誰不知道,未經主子允許是不得擅闖悠然小築的。
「不是在悠然小築,聽說是在離馬廄不遠的小湖邊,大莊主跟唯希公平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塊。」
原來,那天夜裡唯希不慎滑倒的那幕,剛好被從馬廄出來準備回房休息的阿順給瞧見,消息因而傳了開來。
「騙人!」珠兒又是一陣激動。
桂香自己也不盡相信,「其實我也有些懷疑。」
由於牧宇曜根本不可能踏出悠然小築,而且他跟唯希又都是男人,是以傳言的真實性究竟有幾分,誰也說不得准。
「大莊主怎麼可能離開悠然小築?」
「我也是這麼想啊,偏偏阿順又堅持說,他沒有看錯。」
「可是天色那麼暗,說不定是阿順看走了眼。」珠兒怎地也不相信自己心儀的唯希公子會有斷袖之癖。
「阿順的眼力是出了名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關於這點,珠兒亦是無力反駁。
桂香跟著又道:「聽說兩人後來還一塊往南廂的方向走去。」
珠兒的神情有些動搖,「問題是大莊主跟唯希公子本來就是好友,就算真看到他們在一塊,那也不表示就有什麼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桂香當然也不想相信,「可是時間那麼晚了,地點又是在湖邊那樣偏僻的地方……」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頓時,兩人不約而同沉寂下來,神情看來都有些心碎。
由於兩人過於專注哀悼自己失落的芳心,以致並未發現到書房外頭也有一個人因這個消息而大受震撼。
原本牧少凌只是想來書房找本帳冊,不料,卻讓他意外聽到這則駭人聽聞的傳言,人因而怔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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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少凌盼了半天想找人商量,好不容易等到牧元祺從梁府回來,隨即火速將他拉到自己房裡。
「少凌,你這是在做什麼?」牧元祺對弟弟的舉動感到不解。
房門一帶上,牧少凌立刻一古腦兒將稍早在書房外頭聽到的消息向兄長吐露。
牧元祺聽完,「什麼?!你說大哥跟唯希……」
由於事情實在太過驚世駭俗,饒是平日溫文儒雅的牧元祺也不禁失去自持。
「我也是剛剛無意間聽到婢女們談論才得知。」
無暇細想,牧元祺立刻吩咐道:「讓人去把阿順找來。」
「我已經找過了。」早在他回莊之前。
「阿順怎麼說?」
「他擔心我責罰他胡亂造謠,甚至還拿自己的性命擔保。」也是因為這樣,牧少凌才更加憂心。
「是嗎?」牧元祺面色一凝。
「我已經要求他噤口。」
牧元祺隨口應了聲,倒不太在意這個,真正令他擔心的是事實的真相,萬一阿順說的全是真的……
「二哥,你看這事該如何是好?」
「阿順真的肯定那人是大哥?」
「他信誓旦旦,說得十分肯定。」
兩人對看了幾秒,牧元祺才問道:「你認為呢?大哥可能踏出悠然小築?」
「是不可能,只不過……」
牧少凌雖未把話說全,牧元祺卻已明白其中的意思。
確實,換做以前他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兄長絕對不可能踏出悠然小築半步,但是如今情況不同,唯希的出現帶來許多令人意想不到的改變。
傷後一直不容人接近的兄長與唯希結成莫逆,雙腿在他的幫助下回復行走,更因他的三言兩語而重新接觸家業……
種種的跡象顯示,兄長若真為了唯希踏出悠然小築也不足為奇。
尤其又適逢牧、梁兩家婚約觸礁的敏感時刻,牧元祺與牧少凌想往好方向想都難了。
明白再這麼瞎猜下去也下是辦法,牧元祺道:「還是先設法查證再說。」
「如何查證?」
毫無疑問的,這確實是項難題。
當面找牧宇曜追問,兩人是絕對沒有那個勇氣,若是想從唯希下手,卻又擔心她未必肯實說。
牧元祺想了下,「找機會試試唯希。」
於是乎,兄弟倆開始商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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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牧元祺與牧少凌聯袂來找唯希。
「唯希,你來山莊也有兩個多月了吧!」
「是啊,都兩個多月了。」唯希的語氣裡透著澀然。
「記得,你曾說過並非我朝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