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偽裝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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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辛凝所不明白的是,宗慕勳之所以要求嚴厲,是因為身為隊長的他有責任為隊員的安全負責,為了讓隊員們在任務中發生危險的機率降到最低,他不得不在事前的訓練時嚴格要求。

  今個辛凝一到總部便發現,裡頭除了宗慕勳以外並沒有見到其它隊友。

  由於這陣子每隔幾天,宗慕勳就會安排其中一名隊員負責教導辛凝他們各自的專長,是以這會當她發現在場只有他們倆時,心裡不免一陣納悶。

  正當辛凝感到不解之際,宗慕勳開口表示今天的課程是武術訓練,由他親自下場指導。

  辛凝一聽眉毛不由得一挑……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外公是武術專家,她自幼習武?

  不過辛凝並沒有提醒他,私心裡她也想借此機會教訓他一頓,當是報一箭之仇。

  想到自己終於有機會出口怨氣,辛凝的嘴角不自覺揚起。

  注意到辛凝眉宇間的悅色,宗慕勳多少也猜到她心裡的盤算,只不過嘴巴上並未置一詞。

  「你在這裡教我,那工作怎麼辦?」辛凝假意關切。

  「我已經交代過秘書,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能進辦公室。」

  由於宗慕勳是公司裡首屈一指的工程師,別說是底下人將他的話奉為聖旨,就連公司老闆也對他惟命是從。

  很好!今天你死定了,我要不把你打到趴在地上找牙,我辛字就倒過來寫。辛凝暗暗在心裡立誓。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完全超出她原先的預期,辛凝非但沒能如願教訓宗慕勳一頓,反而還被他打到毫無招架的餘地。

  宗慕勳並沒有因為辛凝的性別而對她手下留情,反而像招招致命似的,打得她只差沒鼻青臉腫。

  更令辛凝氣結的是,自己除了慘遭修理以外,還得接受他不假辭色的指正。

  雖說她也明白,宗慕勳的所作所為完全合乎指導的範疇,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揍得這麼慘,就又覺得他的指正根本是存心炫耀以及向自己下馬威。

  一整天下來,辛凝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問,辛凝早已被操到筋疲力竭,除了一張瞼還算完好以外,身上淤青處處可見。

  全身酸痛的她早已沒有能耐再去跟他計較,是以當宗慕勳一放人,辛凝拖著一身挫敗就想離開,但是走沒兩步又被他給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辛凝盯著宗慕勳的眼神滿是防備。

  看出她眼裡的戒慎,宗慕勳只覺得好笑,看來自己確實讓她吃足了苦頭。

  「你身上的傷得擦藥。」

  宗慕勳不提還好,這一提辛凝所有的新仇舊恨全湧上來了。

  這不要臉的男人,虧他還敢說,也不想想自己一身的傷是拜誰所賜?

  被他當成沙包又打又踢了一整天,人都快被他打掛了,這會才為時已晚的表示關切,根本就是假惺惺。

  「過來坐下。」

  「你想幹什麼?」辛凝直覺反應。

  宗慕勳不知打哪取出一個瓶子,「幫你擦藥。」

  幫我擦藥?你會這麼好心?我可不相信。

  看出她心裡的想法,「或者你以為我會害你?」宗慕勳明知故問。

  辛凝心直口快就想回答,「誰……」所幸及時收住了嘴,並硬生生改口道:「當、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這麼以為。」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自己打也打不過他,那麼就算明知他有意加害自己,也不能直說啊!

  「那還不過來。」

  莫可奈何下,辛凝只得勉強自己走向他。

  只不過當宗慕勳把藥塗到她的手臂上並動手幫她推拿時,辛凝隨即百分之百肯定了原先的臆測,這殺千刀的男人真的想謀害她。

  宗慕勳推拿的力道,痛得她只差沒哭爹喊娘。

  「啊……住手!你快點住手,我不要擦了……」辛凝淒厲的哀嚎。

  「忍耐些,雖是痛了點,但相當有效。」宗慕勳嘴巴上這麼說,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

  只是痛了點?!辛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快痛死了,他居然還有臉開口要她忍耐。

  直到辛凝兩條手臂上的淤青全數散開,宗慕勳才總算罷手。

  此時的辛凝早已顧不了什麼面子,只見她痛得淚流滿面,望著他的眼神充滿控訴。

  這該死的王八蛋,總有一天她會報仇的。

  無視於她眼底的憤恨,宗慕勳逕自說道:「這藥你拿回去,其它淤青的部位塗過後就沒事了。」

  辛凝啜著淚眼,泛紅的鼻頭難掩哭過的痕跡,一臉倔強的接過那瓶藥,臨走前還不忘怒瞪他一眼。

  宗慕勳自然看得出來,辛凝想必是恨死他了,看著她敢怒不敢言的逗趣模樣,他在心裡笑了。

  拖著疲憊而沉重的身軀,辛凝要死不活的走出商業大樓,走沒兩步便被同在裡頭律師樓工作的嚴慶中趕上。

  他見她一身狼狽便道:「瞧你這模樣就知道,今天肯定是上了隊長的武術指導。」

  辛凝訝異的神情無疑是告訴嚴慶中,他猜對了。

  「還好吧?」

  「你說呢?」辛凝有氣無力的回答。

  「別擔心,以我這過來人的經驗判斷,你這身傷頂多三四天就痊癒了。」

  「三四天還算頂多?」她懷疑他該不會是在唱衰自己。

  「其實你已經算幸運了,本來就有功夫底子在,哪像我跟貫偉他們幾個事先沒學過武術的,剛開始上隊長的武術指導時,才真的是沒死也去掉了半條命。」

  「有這麼慘?」

  「那可不。」

  聽嚴慶中這麼一說,辛凝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些,同時她也好奇,「隊長的武術很厲害嗎?」

  「何只是厲害,後來我們才知道,隊長早在入隊之初,就已經得過連續兩屆的武術冠軍。」

  「什麼?!武術冠軍?」

  直到此刻辛凝才知道,原來自己被誆了,那該死的傢伙肯定是看出自己有意藉機修理他,所以才扮豬吃老虎將她痛扁一頓。

  「所以啊,在一票被隊長親自指導過的隊員裡,你的傷殘指數已經算是較輕的了。」嚴慶中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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