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接下來的訓練還多著,他總得留條命好繼續折磨我吧!」辛凝悲觀的說。
嚴慶中卻只當她是在開玩笑,爽朗的笑了兩聲,「需不需要我順道送你回去?」
「算了吧,瞧你滿面春風,肯定是約了人,我可不想成為你遲到的借口。」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豐凝爽朗的性格早已跟大家打成一片。
「好傢伙,我就欣賞你的識相。」
±±±對於辛凝的暑期工讀,柳雅若和紀湘婉隱約都覺得不怎麼對勁,以一個助理的工作量而言,辛凝的疲態未免稍嫌誇張。
偏偏每回只要一問起她的工作,便見辛凝眉飛色舞像是工作得相當開心,以致她們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心。
直到這陣子,兩人發現辛凝常常一回到住處就累癱在沙發上,身上還有明顯的淤傷,終於決定不再坐視不管。
是以這會辛凝雖然累得兩眼睜不開,柳雅若和紀湘婉卻堅持把她搖醒。
「小凝,你最近是怎麼搞的,工作有這麼累嗎?」
何止是累,根本就是累斃了!「還好啦!」她強打起精神響應。
「你確定?瞧你累的。」
「工作嘛,哪有不累的。」辛凝隨口搪塞。
兩人卻不信她,「你騙我們沒打過工啊?」
「雅若也在計算機公司當助理,怎麼不見她累成你這德行?」
「我工作量大嘛!」辛凝又找了另一個借口。
「工作量大?有王永慶大嗎?」瞧她這模樣,比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家還不如。
辛凝沒有回答,她累得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辛小凝,你還睡?」紀湘婉又動手搖她。
「我累嘛!」宗慕勳那個變態,再這麼下去自己早晚被他打掛。
紀湘婉追問:「你脖子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
「淤青?什麼淤青?」辛凝裝迷糊。
「何止脖子,昨天回來手上也有一塊。」柳雅若也在一旁指證。
「喔……那個啊……可能是不小心撞到的吧!」
「不小心撞到?你不覺得自己的謊話說的太破了嗎?」
見兩人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姿態,辛凝儘管累得睜不開眼,卻也不得不認真編個謊言來應付她們。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她打了個哈欠,「還不是我的直屬老闆,簡直就是個病態武術迷,那天湊巧聊到知道我會武術,就天天要求我跟他對打,差點沒把我累個半死。」
「不是吧,怎麼可能有這種老闆?」紀湘婉一臉匪夷所思。
「我哪知道。」辛凝裝出無奈的表情。
「你不是從小就跟著你外公學武術嗎,怎麼還會受傷?」柳雅若不解。
「我這哪算受傷?跟我老闆比起來,我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辛凝死要面子的吹牛皮。
「不是吧,你連自己的老闆也打?」
「不然呢?難道要叫我站著由他打、由他踹?」
由於辛凝的故事還算合理,兩人總算認同了她的說法,「不過你們老闆這麼怪,我看你還是辭職算了,工作嘛,再找就有了,幹麼每天把自己累得跟條狗似的。」
「還好啦,換個角度想,有錢領還天天有人自願當沙包讓我練拳,也沒什麼不好啊!」辛凝故作輕鬆狀。天曉得誰才是那個沙包?
聽她這麼說,兩人倒也不再多說。
±±±這天,塗雨桐才走進商業大樓,就見一名身材高姚的帥哥跟自己擦身而過:她著迷的看著他走進電梯,直到電梯門闔上,她才從迷戀中回過神來,並對那人升起了一股熟悉感。
走了兩步,是她!塗雨桐猛然憶起。
沒錯,剛才那人長得很像資管系的辛凝。
在吃驚之餘,塗雨桐隨即折回櫃檯,向大樓的櫃檯小姐詢問,「剛才走進電梯的那個人,你們知道她是誰,在哪層樓工作嗎?」
或許是因為剪了短髮的辛凝帥到不行,即便塗雨桐沒有講明,櫃檯小姐仍能概略猜出她詢問的對象。
「塗小姐,您問的是辛凝吧?」由於辛凝的本性爽朗,每天出入都會跟遇上的人打招呼,以致櫃檯小姐也都熟識她。
真的是她?!「對,你們知道她在哪個樓層工作嗎?」
「塗小姐,辛凝目前在你家公司當助理。」對於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櫃檯小姐可不敢怠慢。
「什麼?!你說她在七樓工作?」
「是的。」櫃檯小姐不明白塗雨桐的反應何以如此激動。
「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多月了吧!」
聽到櫃檯小姐的回答,塗雨桐的嘴角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辛凝啊辛凝,恐怕你作夢也沒想到會落在我手裡吧?
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塗雨桐得意的往電梯走去。
公司裡的員工一見到塗雨桐到來,全都恭敬的同她問好。
塗雨桐只是高傲的點點頭。
「大小姐是來找董事長的嗎?董事長目前外出洽公不在公司。」
塗雨桐卻只是問道:「公司裡是不是有個叫辛凝的新進人員?」
「大小姐要找辛凝?」秘書頗訝異塗雨桐怎麼會認識辛凝。
「對,她在哪裡,馬上叫她來見我。」塗雨桐高傲的命令道。
或許是看出塗雨桐的來意不善,秘書也不敢耽擱,隨即按下內線的通話鈕,電話那頭隨即傳來宗慕勳的聲音。
「什麼事?」
「宗先生,大小姐想見辛凝。」
辦公室裡的宗慕勳眉心微蹙,對著電話說道:「知道了。」
這會辛凝就坐在他對面的位置,努力想破解他交代她的程序。
「辛凝!」
聽到宗慕勳在喊自己,辛凝這才把頭從位置上抬起來。
「你跟大小姐認識?」
正絞盡腦汁想破解程序的辛凝被宗慕勳這麼突然一問,顯得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什麼大小姐?」
「董事長的女兒,秘書說她想見你。」
「董事長的女兒要見我?」她感到相當意外。
見辛凝也是一頭霧水,宗慕勳於是說道:「你先出去看看。」
她雖然也覺得奇怪,下過還是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