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揚放下電話,抓起外套。
「打電話給鎮雲,找個理由命令他過來這邊,並且讓他加班到深夜!」
「為什麼?」他不明白。
已握住門把的邵飛揚回頭看他,臉上仍是怒氣未平。
「因為他膽敢對我的女人動心!他要追娥媚。沒有人!沒有人能對我的女人心存非份之想。」頓了頓。「他過來後,別對他多說什麼,我與娥媚之間還不能公開,會議你主持。」話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邵平遠定在當場,看著上的門失神。
回到工作室員工都下班了。紀娥媚趕得快虛脫,幸好邵先生臨時有事,不然她真的不好交代了。她一定要跟飛揚聲明,她工作中必定有與異性相處的時刻,他不能老是這樣怒氣騰騰。他一大吼就嚇得她心臟到現在還快速跳個不停。
前腳一進,邵飛揚後腳就跟了來,讓她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
「娥媚!」他叫,用力摟住她!先是一個冗長又灼熱的吻。
「飛揚……等一等……」她癱在他身上喘氣。哦!他生氣的發洩方式就是吻她嗎?這實在也不錯。
「你對那小子印象如何?」他勾起她下巴,逼她正視他雙眼。
「印象?他是什麼人?我為什麼要對他有印象?我對合作對像從沒注意過。」
她迷糊的說著,然後她瞪大眼。「你以為我會看上他才那麼生氣?」
娥媚這邊當然不是問題,他只是還有些不放心而已,至於鎮雲那邊,他會說清楚的。
「你有沒有告訴他,你大他十歲以上?」
「他猜我三十二歲,我想他視力有問題。」她抬頭輕吻了下他唇。
他臉色好多了,抓起她一雙手細看。白白淨淨,美麗的手指上頭一隻戒指也沒有。
「我想是你本身沒有讓人相信你已名花有主的理由,缺少了證據。」
「什麼呀?」她不懂。
他放開一隻手,掏出西裝內袋中的一隻絨盒。打開後,裡面精工打造的心型鑽戒發出炫人的光彩,不很大,卻很精緻,看得出相當昂貴。他一點也不徵求她同意的套在她右手中指上,尺寸驚人的剛好。
「飛揚!我不愛戴戒指那類的首飾……」
他點住她的唇。
「不許拿下。這是訂婚戒指!早該給你戴上了。以後把右手給人看!讓所有人知道你已非自由之身,少打你主意。」
她笑了出來,不再介意這戒指了。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呀!人人搶著追嗎?老女人了!只有你這個大傻瓜當寶似的!別人可不屑一顧呢!」
「那是你說的。如果是事實就好辦了,偏偏你這女人永遠長不大,一副天真面孔,讓人家以為你還小,可以追。我擔心死了……」他惡狠狠的話在印上她的唇時結束!
「燈還亮著!我說嘛她一定還沒回家。老……」紀允恆拉著涼秋衝入紀娥媚的工作室,打開門一邊叫著。「媽」還沒叫出口就硬住了!
兩個吻得難捨難分的人急忙分開。
「紀允恆,你來做什麼?」邵飛揚心想好戲耍上場了,他故作一臉不解。
「我……我……我們走錯了。」紀允恆結結巴巴的叫,看著站在邵飛揚身後拚命對他們打手勢的母親。
「允恆!就是他,上次問我你與紀——」席涼秋認出這男子就是上回加班時遇見的陌生人,正要說就被紀允恆摀住嘴。
「我們好像是走錯地方了!」
「是呀,是呀!事實上我也不認識他!」紀娥媚努力的點頭。
邵飛揚指著大漏洞。
「那為什麼他有工作室的鑰匙?」
「對呀!你怎麼會有我的鑰匙?」紀娥媚只好裝蒜到底,將燙手山芋全丟給允恆一人擔。她已經見過他的怒氣了,可不要再來一次火山爆發,她會嚇死。
紀允恆對涼秋使了一個眼色,將她拉到一旁要她安靜。他急中生智:「我是代表公司來找『娥媚工作室』的負責人。早上來時,他們設計師說她不在,在下班前給了我鑰匙,要我晚一點自己來。我是來找紀小姐的。」這真是個爛借口!
邵飛揚皺眉。
「你是業務部經理,怎麼做起工程部的事了?」
「呃……呃……幫忙而已。董事長!怎麼你也來這裡?」他已快招架不住,只好轉移話題。
「來看老朋友。工程部最近沒有什麼事要找設計師的,你幫忙那一件CASE?我必須知道。」
紀娥媚著急的拉邵飛揚到一旁。
「不必了,我自己和他討論就行了,你……不妨……早點回去……休息……」
他挑眉。「可是。」他低首在她耳邊輕喃:「我今晚要住你那邊。」
天哪!打發不走哪!怎麼辦?她太瞭解他了,他說不走就是不走。
「那……那……我讓他們明天再來好了!我先送客!」她匆忙走近允恆與涼秋。「你們……回去吧!來!我送你們!」
三人走到門外。
「老媽!你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嗎?」紀允恆低語,他看他老爸八成是知道了!
「我想是吧!他沒說就是嘛!快走啦!今天不要回家。」她推他們進電梯!
「老媽,那我要住那裡?」他低叫!這太過份了!
「叫涼秋收留你!快走吧!」她按上門才吁了口氣。
「允恆!他是誰?你們在玩什麼遊戲?」席涼秋完全不明白。
「總歸一句——我命苦。」他頭靠在她肩上,環住她細腰,悲歎不已。
「那人你認得?」她問。
「他就是我們的大老闆邵飛揚。」
「是他?我的天!」她低呼!他竟是邵飛揚!太年輕了!也……太英俊了。
「那你們幹嘛在他面前演戲?」
「因為不能讓他知道我和我老媽是母子。」
席涼秋抬起他的臉。
「他早就知道了呀!上次我與他見面時,他就對我說他不認識你,但認識你媽紀阿姨了呀!」
紀允恆愣住,久久,他才神經兮兮的笑了,然後笑不可抑的轉成大笑!直摟著莫名奇妙的涼秋。
「原來他一直知道!喔!我可憐的老媽。」現在只剩他那天真的老媽一個人在那邊自以為瞞得很高明,演得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