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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丁皓嫌惡地看他。
「別害羞嘛!真正做好事的人不肯出頭,老讓那些沽名釣譽的財政大老風光,這是什麼道理!」
孟冠人也湊一腳。
「我們丁皓喜歡別的,來個『丁皓慈善會』好了!我當發起人,負責宣揚他的善行——」
「閉上你的狗嘴!」丁皓一拳打在孟冠人肩上。
沈拓宇笑了一會,終於改了話題:
「那女孩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的地方從來不許女人進來的。莫非春天是發情期?『死神』那傢伙追女人追到日本去了;你的屋子中也出現了個尤物,唔——遠一點的話,我也是和希康陷入熱戀;春天,戀愛的好季節。」
「丁皓負責半年內保護她的貞操。」孟冠人改坐在沈拓宇這一邊,以防丁皓又來打人。
沈拓宇難以置信地一愣,然後爆笑出來。
「貞操——哦,叫丁皓來保護?我的天!哪個不長眼的人做出這種蠢事?」他吸一口氣又道:「我猜——不出一個月她就會倒在你的床上共唱『鴛鴦蝴蝶夢』。你不是種馬型的男人,但你是感情一發不可收拾的那一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會想沾,你就是聖人了。」他仍然止不住笑。沈拓宇心思何等敏銳,一個眼神就可捕捉出丁皓與那女孩的特別電流。
丁皓瞇起眼。他早知道讓那女人住進來是不明智的事,接這個case更是超級爛的餿主意。朱浣浣那種尤物型的女人誰不想?他當然想!不過他要是會動自己的商品就該死了。
房門正好在這個時候打開,楊希康笑看丈夫道:
「談完了嗎?還要去幼稚園接寶寶哦。」
沈拓宇站起來。
「再聯絡了,丁皓。我會叫石強先到保全公司找你。」夫妻倆走向門邊。
「確定不要吻別嗎?」孟冠人跟到門邊,不死心地問。
「要!我給你。」沈拓宇凶巴巴的別過臉。
「別鬧了——浣浣,有空到我家坐。」希康拉丈夫出門。
「一定。」朱浣浣點頭。
合上門後,孟冠人再度坐回沙發,歎道:
「沈拓宇走什麼狗運娶到這個大美人!」
「你們怎麼會認得的?他是警官,可是你們是半個黑社會人呀。」朱浣浣十分疑惑不解。
「你說。」丁皓又伸了個懶腰,用下巴點了下孟冠人的方向。
孟冠人回想了下。
「四年前吧!丁皓出獄,沈拓宇那傢伙就相中他,要培養他當正義人士,後來沒達成而作罷。那時丁皓家中的組織初解散,可是卻有人利用丁家名聲進行一項跨國的毒品走私交易,阿皓為了家中的名聲自然義不容辭地加入那一件案中;正好沈拓宇由香港追查到台灣,而美國那邊的『死神』也偵察到台灣來,那一案銷毀了泰國的一處毒品供應站,並且抓了一大票各國毒梟坐牢。後來沈拓宇總是介紹甫出獄的人來丁皓這邊工作;有能力開店的幫助他開店,有心待在公司效力的也大大禮遇。」
「死神?」又一個怪名字,這是何方神秘人物!
「一個人,以後有機會見到再說。」
「哦……丁皓是好人羅?」朱浣浣好奇地看丁皓。
「這是侮辱。」他輕撫她一撮秀髮,淡淡地說著。
朱浣浣突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有些無措,不敢再問為什麼了,急急戰起來說道:「我去洗碗。」一溜煙衝入廚房。
「這個女人不怕你,真的不怕你!」孟冠人有些不可思議。真是的,本來他還擔心丁皓會嚇得那女孩昏迷不醒——有前例可循。阿皓長相太酷、太懾了,女人與男人都會自然而然的怕他,不需要理由,也不必到丁皓髮怒。這樣一個「威儀天生」的男人,除了教人害怕還能產生什麼別的?可是他剛才發現朱浣浣逃開是源於少女羞怯,不是恐懼,心中也有了個底:這回丁皓真的跑不掉了。
「她太單純了,心思沒那麼曲折。如果你看到前兩天她吆喝我提垃圾去追垃圾車那股勁兒,你就會知道受苦受難的人其實是我——凌月巷那群小鬼看到我追垃圾車時那個糗樣,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一世英名全毀了。你要看到她列出的規矩條款有法律全書那麼多,就會知道現在是誰在當家!」丁皓抱怨著,但沒發現自己口氣中含了一些寵溺。他知道朱浣浣不怕他,這令他心喜不已;他受夠了別人畏懼的表情,即使他心情很好,一出門看到別人戒備恐懼,再好的心情也會一掃而空。
「還挑!你這間千年頑垢橫陳的垃圾窩要整理乾淨有多費力你知不知道?你沒看到浣浣走路的模樣有多狼狽?她的雙肩甚至是垮的,我敢保證他一身細皮嫩肉必有多處淤青酸疼。別人拼了命打理你的狗窩,你不遵守她的規矩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你叫她什麼?你管她細皮嫩肉疼不疼!將齷齪的畫面給我從你腦中除掉!」丁皓突然感到生氣;浣浣?叫得好親熱,他都沒這麼叫過!
「呦——現在叫朱小姐太生疏了。」孟冠人還故意扯開喉嚨叫道:「浣浣——小浣——浣兒——」
朱浣浣從廚房門口探出頭,看著孟冠人說道:
「沒有人這麼叫我。」
「連名帶姓?你哥哥怎麼叫你?」
「他叫我小妹。」她想了一下道:「我朋友都叫我朱朱。」旋即又縮回頭洗碗。
「你可以回去了。」丁皓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他很討厭孟冠人的存在。
「朱朱,我晚上可以過來吃飯嗎?」孟冠人大聲的叫著。
「好吧!我多煮一些。」朱浣浣回應。
丁皓提著孟冠人的衣領到門口、拉開門,咬著牙問: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
「事實上我還考慮要搬過來住。」孟冠人不怕危險地虎鬚。
「少作夢!裡頭那個商品歸我保護;防得了王平志,我可防不了你。不許你動她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