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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什麼話說?」她看著朱浣浣,很銳利地盯著問;這個丁皓也許正巧擄獲了朱大美人的心呢。
朱浣浣有些困擾。
「水晶,才半個月而已;除了丁皓二天前宣佈我是他女朋友之外,之前我與他連牽手也不會。每天光忙著清理他的豬窩就快累垮了,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像戀愛,但是他說我是他的女人;我在戀愛了嗎?」
顯然那個傳奇人物丁皓也不是浪漫人物,並且還強制硬得很。以外表而言,浣浣很容易被看成情婦型的女人,所以浣浣更加小心地守護自己的感情,對那些別有居心的男人總是避得遠遠的;而她現在心思會這麼亂倒是頭一遭,莫非小妮子動心了?
但,那個丁皓呢?是看中浣浣的美色,還是她純真善良的內在?這就值得探討了;膚淺的男人總是只見浣浣美艷的外表就垂涎三尺。
「你們上床了嗎?」白水晶直接了當地問。
「沒有!他只有吻我而已。沒有結婚怎麼可以上床?那是不可以的。」朱浣浣認為接吻已經很不得了了。
「感覺如何?他吻你了時。」
「我覺得昏昏沉沉的;不討厭,但有些期待。」
「那麼,本醫師斷定你是戀愛了!反正你也不愛聽肉麻兮兮的情話,將就些吧;公處一室還能不侵犯你的男人,可以考慮嫁他了,他肯定是喜歡你的。」朱浣浣笑了笑;與丁皓談戀愛,那是想都沒想這的事,然而竟然發生了,好奇怪。現在下結論太早了,以後還有得瞧呢;丁皓在行為上的確沒有侵犯她,但有些時候他的眼光很嚇人,會讓她心跳加速不知所措,那種眼神除了佔有還含著從未有過的慾望。她不敢在他出現這種眼神時還坦然面於他對視,總覺得非常危險,但心中卻有一絲期待,這是怎樣矛盾的心情呀?……不想了!她吐口氣道:
「談談你吧;手頭的案子辦得如何了?」
白水晶一臉無聊的表情說道:「都告一個段落了。來來去去全是離婚訴訟,煩都煩死人了,也許我會考慮出國唸書。我正在想如何使自己看起來更成熟些;活了一大把年紀,人人老老是當我十七、八歲,真是白活了。」
她的家居服就是一件超級寬大的T恤,下擺蓋到膝蓋,袖子可以當抹布用。她有四件這種衣服,既當睡衣也當家居服,一身嬌小玲瓏全藏在鬆垮的衣服中,看起來的確相當的小;加上脂粉未施,一張清水臉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有一頭長髮又如何?看起來就是不老。
「當律師,有口才就行了啦,哪像我只有一急就完蛋了。你一向把自己建設得很好——莫非你遇到喜歡的人了?」朱浣浣最後一句是用大驚小怪的口氣叫出來的。同學五年,她一向知道白水晶對感情之事總是興致缺缺,說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全是發情期的荷爾蒙作祟,足以擾亂視聽、混淆大腦判斷力;說什麼公豬也會看成宋玉,是人類成長過程中脫軌的瘋狂期,不屑一顧,應敬而遠之;她甚至還慶幸自己長得不出色,沒招來追求者。現在她竟然說出這種感歎語氣就非常怪異了;才工作半年,工作上堪稱得心應手,挑戰性又高,怎麼可能會出現職業倦怠?白水晶永遠不做自己不願做的事;認定了自己的目標後,絕對勇往直前、義無反顧,根本沒空在一邊長吁短歎。至於外表的「老化」妝扮,她可也有一套——近幾個月來,她上法庭已不再被當成小學生而阻擋在外頭了。
白水晶橫了她一眼;她們兩個是很實際也很坦白的朋友,談話時開門見山,全然無須旁敲側擊。瞧她圓睜大眼仍然盯著自己看,白水晶又歎了口氣;荒唐死了!她向來不信一見鍾情,現在卻對二天前的陌生人心緒不定,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遇是遇到了,可是只一面之緣就沒了。我不知道他住哪裡、在做什麼。」「那人做了什麼讓你動心?咱們大三時,k大的學聯會長寫了一年的情書都不能打動你,那什麼人能?要打動你鐵娘子的心不用金剛錘來打,如何打得動?」朱浣浣更好奇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想當年k大學聯會長是個風雲人物,英俊瀟灑不知迷煞了多少女孩芳心;偏偏人家獨獨鍾情A大「第一名嘴」白水晶,眾目睽睽下追苦追白水晶一年;天天有情書,日日在校門口守候,白水晶煩得只差沒拿刀區將他解決了。幸好那人已經大四,畢業後又被家人送往國外深造,白水晶才得以喘口氣。從此,「第一名嘴」白水晶的封號上頭又加上了「鐵石心腸」、「冰山」之類的評語。
白水晶揚了揚眉道:「他擋在我目前替我打壞人。」
「那有什麼!在以前你只會嫌別人多事;你一向鄙視『英雄救美』那一套。身為武術界會長白志翔的女兒,需要人保護就是笑話了;你高中在日本得到的武術道青少年女子組冠軍的獎盃可不是白拿的。」她還記得水晶曾將柔道二段黑帶的體育老師丟飛出去,因而轟動全校。全世界最不需要護花使者的人就是白水晶。
「那——替素昧平生的我擋子彈呢?而且是毫不猶豫地。」「那只能說他瘋了;還是他也對你一見鍾情?當時你打扮得很國色天香嗎?」朱浣浣托著她的臉左看右瞧;不化妝看起來就仿如十七八歲,一張清秀面孔十分的美麗,一旦化了妝更能平添幾分嫵媚幹練。
水晶撥開她的手說道:
「才不是!我想他是不願讓我活不到成年就上西天見如來。他叫我小妹妹,想一想他搞不好與我同年,我的身高竟然不及他下巴,只能平視他胸膛。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我父親與五個哥哥、一個弟弟全部高得像竹竿,最矮也有一七五,而我才一五八;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