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搶來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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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青蔻|我要生氣了!」耶律烈臉色沉了下來。

  「你為了那女人生我的氣!」耶律青蔻尖叫出聲,抽起紅鞭揮了過去,目標是想抽花那女人的臉。除了那張臉,她根本一無可取!

  啪!

  她打到了耶律烈橫擋著的手臂,將他左臂抽出血絲,也劃破了衣服。他搶過她的鞭子。「胡鬧!」

  「你……你……我要告訴皇兄!」青蔻公主猛跺腳,眼淚豆大的滴了出來。

  「咄羅奇,送公主回宮!」

  「是!」咄羅奇連忙奔過來。

  而青蔻公主早已衝向大門而去。

  他無言的抱她回房。

  「少主…你的手臂!」冬銀低呼了出來,連忙翻出藥箱。

  耶律烈放下她後,看著自己的左手臂,舔了一下血絲;那丫頭該好好打一頓,愈來愈驕縱任性!

  「少主,奴婢替你上藥……」

  「不必,你退下。」他揮手讓冬銀退出去。

  君綺羅有些明瞭的看向他。

  「你是故意在她面前對我親熱!讓她以為你心中有人?」這足以解釋剛才他特別溫柔的原因了。她居然會有暈眩惑,實在是太可笑了。

  耶律烈淡淡掃了她一眼,獨自走到桌旁,將拉高袖子的左臂浸入水中,洗滌流出來的血。她總是有法子將他的善待想出一個合理又別有用心的解釋。他若想控制怒氣就得別理她的問題。她是個相當聰明的女人,聰明又世故,並且愛憎分明,永遠不會原諒錯待她的人;也不相信會有人平白對另一個人好。她不愧來自君家;也是因為她有著高明的經商手腕,否則不會如此難纏。

  可是,也正因為她的難纏、冷傲,以及堅強的意志才真正吸引住他。

  乍見時的美貌是感官直覺上的嬌艷;但是,如果她是個軟弱、或毫無個性的女人的話,也許他連碰也不會想碰她。

  在他二十五年來的歲月中,女人對他而言,並沒有佔著重要的地位,甚至是無足輕重的。每年各國進貢的美女多不勝數,可汗皆會賜與各部族夷離董,但他從來不接受美女。雖說君綺羅的美貌少見,但絕對不是獨一無二的。可以與她相較的美人,他見過幾個,但是總引不起他佔有的心思。

  她是個矛盾的組合體,擁有脆弱的形體,卻比任何女人還堅強不屈!那種心志力量,幾乎可以與他這個大男人相抗衡。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以她那薄弱的身子,傲然的生存在北方艱難的氣候環境中吧!

  她是朵寒梅,不及牡丹華麗,不比玫瑰嬌艷,但卻獨獨能在霜雪中展顏怒放。小小的,淡淡雅雅的,不與百花爭春,不與秋月詠情,獨力抗拒霜雪。

  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的心是珍貴的。他想得到她的心,也勢在必得,即使窮盡一生,他也無怨無悔。

  她盯著他的手臂,他似乎沒有上藥的打算,一逕兒的坐在椅子上看她,像在思考著甚麼。

  她絞著手指,眼光總是不爭氣的看向他的手臂。血又流出來了!他是故意在逞英雄氣概的嗎?再鋼筋鐵骨的身子到底仍是肉做的,那有受傷不會疼的?

  還是被那女孩打過的傷分外捨不得讓它太快痊癒?

  「你扮男裝幾年了?」他問出令她意外的問題。

  君綺羅遲疑了一下,才道:「四年。」

  「沒人發現!」

  她搖頭。這人為甚麼突然對她的過往好奇了起來?之前除了逗弄她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舉動。

  他起身改坐到床沿,摟她的肩膀入懷。

  「你一定表現得讓君成柳恨不得你是男兒身,所以一直不讓你嫁人是嗎?」

  「不!是我決意不嫁人的。我不要讓任何一個男人來當我的主人、主宰我未來的生命。」她雙目炯炯的迎上他;用著美麗而堅定的眼睬,訴說著她是自己的主人。

  耶律烈扯開了笑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原來,你不是拒絕我,而是拒絕全天下的男人!」

  「沒有差別!」

  「是嗎?至少我的挫敗感不再那麼深。」

  「你的血滴到我衣服上了!」她低首瞪著雪白錦袍上的血滴,多得像已死了一條人命似的,他的血會流光口「再換一件袍子不就得了!」他不在意,反倒像是很有調情的興致,直想親吻她的粉頰。

  她忍不住低叫:「你為甚麼不止住它?」

  「給女人打出的傷口死不了!」

  「是嗎?那我也來劃一道血口,讓你的傷口有個伴!」她拿過桌上的剪子,做勢要戳他的手。心中就是氣不過他那不在乎的模樣,更氣不過自己的在意!

  他大笑著躲開,逕往床內縮,像在取笑她沒那個膽似的。她爬上床,右手拿剪子,左手成拳;明明床榻就那麼點大,不難打到他巨大的身形,可是她就是沾不到他的衣袖。

  終於抓住他一片衣角,卻正好是他手臂的傷口,想刺也刺不下手,打也打不下去,就這麼個遲疑讓他抱了個滿懷。

  「啊!」而她卻嚇飛了剪子,又被耶律烈快手的接住;否則剪子落下來的地方絕對是正對著她的花容月貌。

  他將她壓在床榻上,吁了口氣。

  「你是我見過最悍的女人。」

  「我不是!」她拒絕他的說法!甚麼形容詞她都可以接受,但她自認沒有潑辣這一項「美德」。「我可沒有你那青蔻公主那般嬌蠻。」

  「當然!她年幼無知,沒有你的成熟風韻,也沉不住氣。」他吻住她,意圖很明顯,他想要她。

  君綺羅推著他的身子。

  「不要!你受傷了,而且,大白天的……」

  「這不是理由!你這是欲迎還拒嗎?」他毫不領情,那一雙轉為墨藍的眼眸充滿期待的興奮。

  欲迎還拒?她咬住牙關,狠狠瞪著他。

  「就讓你血流到死算了!」

  「多體貼的話兒喲!夠味!我喜歡!」他豪邁大笑,一手揮開了床柱上的掛釣,雪白的紗帳像波浪一般的垂落,立即蓋住滿室搪旋風光,更不讓漸升的瑰麗霞光偷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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