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叔叔他們都說水晶項練很重要,不可以弄丟,都叫我不可以帶到學校去。以前你也沒有反對啊,為什麼現在又這樣?」
那是因為以前他不知道有那麼多枚小呆瓜竟敢狷想他的悠悠啊,若早知道了,哪還會待在「殷園」裡吸收日月精華、努力修練自己的法力?相較之下,先打跑登徒子比較重要啦!而他的法力反正都荒曠了四百九十年,再多來幾年也沒關係,總練得回來。
(不管啦!我要去。)他索性耍賴。知道她已看得見他住在水晶裡的靈體,所以他很可恥的以自己幼狼的可愛模樣四腳朝天的撒嬌,一點也沒有成狼的自覺。
「你為什麼要跟我去?」於悠最大的弱點就是對可愛的小動物沒半點抵抗能力,看到他那樣子,心也軟了,只是,她很擔心會不小心弄丟他。
(我想看看學校長成什麼樣子嘛。)才怪!他打算徹底截斷每一個小色狼對她的妄想。
於悠想了一下,歎了口氣。
「那你不可以在我上課時吵我哦。如果害我回家後作業都不會做,我就不理你了。」
(我絕對不會吵你,我保證!)多麼義正辭嚴,幾乎就要像是斬雞頭般的信誓旦旦了。
「好吧,你要好好待在背包裡哦。」她小心的將項練放進一隻小袋子內,再收進背包裡。
自此以後,殷佑與她日夜相隨,再也不曾離開過她。
作戰計畫第二步:搜尋出所有偷偷喜歡悠悠的人。
但第二步很快的宣告失敗。因為他發現於悠的人緣很好,不僅師長疼愛,女同學也喜歡與她玩,男同學更是。天哪......居然還有別班的!如果殷佑決定要杜絕這一叨,恐怕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消滅全校二分之一的人口,也就是男性,因為每一個男生都可能是他的假想敵;第二,就是治本的方法,將悠悠藏在家裡,讓她連家門也不許碰到......
兩個爛方法,並且都不可行。
所以他只能含淚吞下巨大的妒意,用力去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最後他決定了:個個擊破!不能消滅全部的男生,那就試探出悠悠心中對誰存有好感,然後,嘿嘿嘿......
消、滅、他!在第三堂下課,殷佑迫不及待的開口問:(悠悠,你有沒有最喜歡的人?)「有啊,做什麼?」她正在收拾課本,準備下一堂要用的畫圖紙。
做什麼?當然是給他死!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我好奇嘛!快,快告訴我是誰?)「很多耶。」她想了下。
什--麼?!很多個?有沒有搞錯啊!?
(誰?是誰?)「你的聲音好奇怪,牙痛嗎?」
(別管我的聲音了,快告訴我名字啦!)「喔。」她開始念:「爸爸、媽媽、阿姨、璿、朱叔叔、季叔叔、王媽......」
昏倒!原來全是她的親人!(還有沒有?)為什麼沒有念到他?他耶!堂堂英俊瀟灑、可愛無比的狼王子耶,一定也是榜上有名吧?
「......佑佑也算......」在第N個名字掠過後,終於有了殷佑的名字,令他吁了口氣的點頭......
可是想一想又不滿了。
(什麼叫佑佑也算?你就不能第一個念我的名字嗎?)他大聲抗議。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不理你了。」覺得小寵物又在任性了,決定不理他以作懲罰。
這時品學兼優的班長恰巧向她這邊走來,順道拖來一串粽子(俗稱帥哥親衛隊)讓原本空曠的一角霎時擠滿了人。
「管於悠,等一下的營養午餐輪到我們去抬,如果你覺得太重,班長說要幫我們。」今天值日生之一的高美麗開心的宣佈這個好消息。
「哦,謝謝。」她笑著點頭。純真年幼的她根本感受不到小男生的愛慕之意,全只當成同學間的友愛。
「你還有功課不會嗎?我可以教你。」班長再度瀕臨中暑狀態,一張臉紅得可以當春聯用了。
於悠皺了皺小鼻子;她也只不過幾題數學不會而已,班長就以為她什麼都不會嗎?太瞧不起人了吧?
她的意念被殷佑接收到,馬上施展出佞臣陷害忠良的手段--(那個班長一定以為你是小笨蛋。)我才不是小笨蛋呢!心中暗氣,但仍是有禮貌的道:「那些功課我都會寫。謝謝你。」
班長像是不知所措。
「每一題都會嗎?真的?」
(你看、你看!他還懷疑呢!太過分了!)煽風點火!奸臣必備之條件。
「明天老師說要小考,我一定會考一百分。」她抬起驕傲的小下巴,絕不讓別人看扁了。
「你騙人!我們班長才會考一百分,你才不會!」激進派女生甲張揚起親衛隊誓死支持白馬王子的信念,對任何一個不馴者轟出炮火。
「我就會!」於悠雙手叉腰宣告著。
別看她平常溫文好說話又樂於助人,一旦被挑起火氣就肯定是卯到底的。
「每個人都可以考一百分,又不是只有一個人能考,大家別吵了。」班長試圖阻止這種無聊的爭吵。
(如果每個人都考一百分就表示大家都作弊了,悠悠,他正在污辱你耶!)殷佑佯怒地呼出不平之鳴。
是嗎?他又沒說。她在心底輕嗤,覺得佑佑想太多了,但對於這個前幾天好心教她功課的班長卻再也產生不了好感。原來他那麼奸詐,還以為他是好班長說。
(有人就是巧言令色嘛,也就是偽君子的意思。我真高興你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悠悠好棒!)哇哈哈哈......
作戰計畫,成功!以後若有類似事件,皆相同比照處理,務必肅清悠悠身邊之狂蜂浪蝶、阿貓阿狗,在悠悠未發現之前,踩死每一株可能茁壯的情苗!沒有太意外,從此以後,於悠再也不跟班長問功課了,樂得殷佑連作夢也會笑得醒過來。
能成功驅逐那些小色狼,並不在於殷佑的手段,而是於悠在這種事情上並不早熟。雖然時下的小孩早在幼椎園就煞有其事的交起男女朋友,互送示好的禮物,但那對於悠而言就像在看別人扮家家酒似的,自己從未揚起倣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