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男同學前仆後繼的來跟她玩,約她一齊作功課或請她吃點心、零食,她從不會想岔了,全當成同學間的友愛,因為王媽也常做一些餅乾讓她拿到學校請所有小朋友吃;禮尚往來成了很正常的人際關係。
一個對愛情尚未開竅的女娃娃,再加上有心人士的惡意攪局,於悠六年的國小生涯,過的是很純粹的小學生生活上父了很多朋友,成績優秀,師長疼愛。上學對她而言是件頗愉快的事。
正當殷佑滿意於這「安全」的情況時,才想高枕無憂,不料--「佑佑,你好像長大了。」於悠做完功課,盯著書桌上的水晶墜子道。
(是嗎?)那是因為他的生長演化跟於悠步調一致。幾年後他才發現他初醒來時之所以會變成幼狼,也就是六歲小男孩模樣,居然是因為於悠的關係。他因她的異能而甦醒,又因她的咒語而得以逐步恢復法力......他們身上共有的聯繫注定了兩人是一同成長的。
想想真不錯,嘻......
於悠用力點頭。如今十二歲的她,已隱約呈現小佳人風采;不是那種美得過火的面貌,而是水靈水淨,一看就舒心的氣質美少女。殷佑對此感到非常滿意,即使這一點都不關他的事。
「佑佑,你真的長大了,我看到一隻大狼,像隔壁李媽媽養的那隻大麥酊一樣大。」
(是不是覺得看起來威風凜凜、雄壯威武呀?)他得意地問,還伸起他前足做出健美先生的姿勢。
「好醜。」她苦著小臉道。
(什......咳!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他耶!英俊「漂撇」的狼王子耶!「人家喜歡小狗狗,不要大狗狗!」以著控訴的眼光投向水晶墜子,等待他的認錯並改正。
(可是我還是你的佑佑啊,哪有不許人家長大的!而且你不覺得我變得更帥了嗎?)「不覺得。而且人家電子雞也不會長大啊,你長大做什麼?」提到現在正流行得如火如荼的電子雞,忍不住有些埋怨。佑佑不讓她養。
(電子雞哪有我可愛?那種蠢透了的長相,還要供它吃喝拉撒睡!拜託,真是瘋了!)「但是......」
(不要但是了,不然我變回小狼的樣子,你可不許再說電子雞可愛哦。)為了牢牢獨佔住悠悠,要他一直保持小狼外表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幻影術修練有成,這不是問題。
說完,他低聲唸咒,只兩秒的時間便將大狼的身形退化回幼狼的可愛模樣,立即得到於悠的歡心。
「好可愛唷,佑佑是全天下最可愛的狗狗了!」
(嘿嘿......知道就好,知道就好。)算她有眼光。
兩人正玩得開心時,敲門聲傳來!「悠悠,下樓見客嘍,有個小帥哥來拜訪你。」門外是朱水戀的聲音。
(什麼小帥哥?是誰?)殷佑大叫。
於悠不明白的搖頭。
「我下去看看。」
(等等!帶我一齊下去啊,悠悠!)怎麼可以把他丟在桌上不理?!於悠對他扮了個鬼臉。
「才不聽你大吼大叫咧。你等著,我一下子就上來。」每次她要是跟別人聊得很開心,佑佑就會搗蛋,就像個拒絕被忽視的小頑皮鬼。才不要帶他下去呢。
見她逕自轉身下樓,殷佑立即施展靈動力,就見水晶墜子裡飄出一團金色光芒,無聲無息的尾隨而去。這六年來的苦修可不是修假的,在一定的範圍內他已能活動自如,發射出精神波相當於他的雙腿,雖靈體還在水晶內,但並不妨礙他去得知樓下發生的一切。
於悠跑下樓來,見到來人,嚇了一跳!「班長?」可不就是那個當了六年班長的品學兼優男同學。
「嗨,你好。」品學兼優男依舊沒戒掉他紅臉的習慣。
「你怎麼會來我們家啊?」於悠請他坐下後,自己也在他對面坐下。
「我......我爸爸要到美國工作,我們全家要一齊過去。後天就要走了。」
「啊......那你就不能跟我們一齊參加畢業典禮了,好可惜哦。」她驚訝的低呼。他們下個月就畢業了,而且每個人可以領的獎品也分配好了說。她記得班長好像可以領四個,有漢英字典、鋼筆、相本、筆記本哦。真可惜!「你......覺得很可惜?你是不是......」小男生像是開心不已,竟結巴起來。
「對啊,到時候沒有班長帶隊進禮堂,我們班一定會很亂。還有那些獎品都很棒,你沒拿到真可惜。」她有點憐憫的看他。
小男生的臉當下垮成一枚苦瓜。
「這......這樣啊。」
「你很難過對不對?」她由他的表情猜測著。
「嗯......」他只好點頭,然後突然拎起放在腿上的禮物雙手遞上。「這個送你。」
「為什麼?」於悠伸手接過,雖然很高興,但不明白班長幹嘛送她禮物。
「因為要出國了,我希望我們可以寫信當筆友。還有......還有最近我在學上網,以後我們通e-mail更方便。」
哇咧!原來這傢伙從沒放棄追求悠悠的狼子野心,太奸詐了!沒能發聲的殷佑自顧自地跳腳。金芒躲在於悠身後,不讓她看見。而其他人類反正看不到他,所以他有恃無恐得很。但遺憾的是他的精神波沒能做出任何干擾的動作。
「我沒有收過外國寫來的信耶,所以我們可以通信當筆友,但是這也不必送禮物啊。」
「嗯......那個......我打算每一個同學都送。」害羞小男生只好這麼說,對著管於悠超可愛的小臉,哪裡還聽得到荷包的哭泣聲。
「你真是個好班長。」原來他也沒那麼奸詐嘛,以前真的錯怪他了。
「小悠......我......我......其實,我很......很喜--唔!」正欲告白的小男生突然凸目結舌,像被什麼東西掐住喉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