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水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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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莞兒,能力強並不表示應敵必勝,那得由不斷的經驗來累積。何況,哥哥可不認為自己應付不了黑狼王那些人哦。你對哥哥設信心嗎?」

  她緊緊偎在他溫暖厚實的懷中,仍是不為所動的語氣:「我當然相信哥哥是至狼界最厲害的人,但你心腸太好了,會被邪惡的壞人陷害。我不放心,讓我跟吧,至少多一份助力,不會妨礙你的。」

  白逢朗環住小妹肩頭,無語的看向遠處。對妹妹少見的堅持與要求,無法太硬下心腸拒絕。因為明白她擔心的心情,可是,一個純真且不曾出門的女子,只怕比沒有法力的人類更容易遇險吧?

  至少……他就無法想像朱水戀那樣一名潑辣女子上當吃虧的情景,卻很能料想自家小妹一不小心被拐走的畫面。人心險惡,法力並非萬靈丹。

  恐怕,他要更為費心神了。

  不知為何,此時心中突然浮現一個疑問;倘若同樣掛心他的安危,朱水戀會以怎樣的方式表達?會如何做?

  「人貴自知;有自知之明之後,才能量力而為,把自己的力量發揮在最有效用的地方。訪問你這顆狼頭裡裝的是豬腦嗎?」朱水戀在罵人,雙手叉成茶壺狀,聲音卻不是尖嘯凌厲,反而是輕淡涼薄裡一字一刀的刺得對方千瘡百孔,鮮血狂噴。

  沒錯!被罵的是小金狼——一隻受了傷、被包成木乃尹的小金狼。

  「我咬贏了呀!」

  「瞧瞧,還敢炫耀呢。」朱水戀笑得陰森森,對一邊的於悠道:「小悠,明天叫獸醫多帶幾根針來扎它,破傷風、狂犬病、天花霍亂、水痘麻疹疫苗全部拿來。」

  「水戀,你就別再說了,佑佑都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於悠一張清麗的小臉蛋早失了平日的恬淡自得,水盈盈的大眼像隨時準備大哭一場似的。

  話說今天下午放學之後,因為陽光亮麗、氣溫怡人,於悠便帶著小金狼出門踏青,生怕悶壞了殷佑,結果卻在後山遭到一群野狗攻擊。

  正常人即使自認是強者,也會識時務的避開被一大群對手圍毆的不利情勢。通常不會有哪個腦袋壞掉的白癡硬逞強充英雄,陷自己於不利之地,順便拖累別人。

  何況小金狼這種幼狼長相、三腳貓身手,居然敢卯上那一大群凶悍的野生流浪狗,真正是找死!

  「幸好你沒事,否則我一定剝了它的皮。」朱水戀戳了戳它的痛腳,問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的不自量力?一隻狼被一群狗咬成木乃尹,你有沒有覺得很羞愧?」一般來說,狗應該怕狼才對吧?

  「它們被下了咒術,所以不怕我。」殷佑痛得哀哀叫,伸出爪子撥開那只充滿惡意的手指。

  「壞人來了?」朱水戀閃得很快,沒讓纖纖玉手留下抓痕。「我以為那些人會先找韓璇他們,畢竟比較好下手。」

  「他們想測試我目前的功力,還有,就是想知道我身邊有什麼人會出來保護我。畢竟這邊有『殷園』的護咒,他們無法直接傷害到我。」

  「奇怪?為何不再從元旭日那邊下手了呢?」季曼曼不明白地道。「照理說元旭日解決了那個什麼黑狼少主,要報仇應該先找他下手才是呀。」

  殷佑搖頭。

  「不一定。黑威是很有可能去對付『日』,但別忘了那些想搶狼王令的人又不全是黑狼族的人,誰在乎黑狼少主被消滅掉呢?搞不好還慶幸少一個對手爭奪哩。」

  「佑佑,那你今天身上的傷不算白白挨疼嘍?他們想必以為你孤身一人,身邊只剩我們這些不濟事的人類了。那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再出門了「悠悠,該小心的人是你,要是你被抓走了,我會承受不住的,我——」

  企圖向柔馥懷中偎去的金狼頭被一巴掌拍開,差點沒把它打飛出去。

  「幹嘛?演肥皂劇呀?沒事別亂吃我們於悠的豆腐。她以後還想清清白白的嫁人!朱水戀一向看不慣小色狼的揩油行為。

  小金狼聞言呲出狼牙,灰眸中閃出冷光。

  「幹嘛?人狼殊途,你自己說的,瞪我作啥?」白癡都看得出來這小子對小於悠抱著什麼心思。

  「在說什麼呀,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於悠輕輕抱起小金狼,問道:「佑佑,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還能怎麼做?等我舅回來嘍。如果解不了情咒,什麼都白搭啦!至少我們可以自我安慰壞人也白白浪費了五百年。」

  朱水戀撇撇嘴。

  「我們四個家族可不是為了看你們滅種而守護五百年,如果最後落到這種無聊的結果,看我不把你泡福馬林做成標本才怪!」

  原本想回嘴的殷佑突然警覺的抬頭看向大門口,朱水戀也忽然感覺到眉心一熱,莫名的把目光著向相同的方向——是……他回來了嗎?

  她居然可以開始感應了嗎?這銀鈴咒有此功用?

  一道白光出現在門口,然後化為四散的雲霧,烘托出修長的人影——而且,還是兩個人影。

  是的,白逢朗回來了,並且還買一送一的帶來一個天仙似的大美人兒,站在一塊兒,看來像是下凡的神仙眷侶。

  白逢朗甫一回來便施祛術治療殷佑身上的傷,細問完被攻擊的地點與情形後。陷入深思,獨自站在窗邊,隔絕於眾人之外。

  雖然身處電視機這—邊,一群人圍著新客人白莞談天說地,順便看新聞報導,但朱水戀的目光仍不時投注在他身上,久久不能移開。

  她喜歡他,心儀得為之顫抖。總想不顧一切的站在他身邊,碰碰他、摟摟他,讓自己的愛慕之意得到一些慰惜。她一直認為愛情難遇更難求,好不容易一顆久待的芳心終於為某人心動了,不努力去追求豈不對不起自己?都快二十一世紀了,誰還來女性矜持那一套呀?手腳不快一點,白馬王子早被其他女人生吞活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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