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不起的是我!不許你再提起他!」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他面前說她將是別人的妻子!他們相知相愛,為什麼她還想嫁別人?!他無法忍受,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嚴堂抓起她的手,強行佔有她的身體……
「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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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
「我愛你。我不會道歉,我不後悔整夜佔有你,秦儀——」
嚴堂想檢查自己是否傷了她,但是被秦儀一手推開了。
「我恨你!」她的眸底的確寫滿了恨意,卻也……摻雜著一絲無奈。她只能瞪住他,向他出氣,「你害我背叛軾晨,我要拿什麼臉去見他!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聽我的乞求?為什麼要侵犯我!」
「你還想著他?」嚴堂立刻沉下臉。
「他將是我的丈夫了!」秦儀重重地把話丟在他面前。
她裹著床單,離開有他的床鋪。
「婚禮取消後,就不會是了。」嚴堂咬牙道。
秦儀背對著他,默默地低泣。
「我不能……我真的不能這麼做……禮金收了,帖子也發了,明天所有的客人都會到場……軾晨家是望族,丟不起這個臉,我更不能讓家人為了我,從此抬不起頭……」
「你不必在乎世俗的眼光,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嚴堂放柔了語調。
他差點忘了秦儀必須承受的壓力,只一味嫉妒她提起別的男人,該死!
「不止這些。」秦儀垂下頭,「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是軾晨救了我,他呵護我、疼惜我,如果沒有他……我不知道失去你後的我,現在是否還存在……他對我有恩、有情,我不可以殘忍地離開他。」
「你不愛他,嫁給他才是殘忍的做法。」嚴堂陰鬱地凝視那形銷骨立的背影。他想起曾源光提過她自殺的事,內心一陣痛楚,他無法詢問她。
秦儀沉默了好久,才回頭看向他。
「今後……我會試著愛他。」
「秦儀——」他彷彿被掏了心肺一樣的疼痛不堪,她的神情是那樣堅決!
「除非他親口說出不娶我,否則明天--不,是今天了,今天……我還是會嫁給他。」她的視線移向窗外升起的第一道晨光。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傷害軾晨……誰教她,嘗過被人拋棄的滋味,那份痛苦,她一個人受就夠了,不能教軾晨跟她一樣,否則,她就太對不起他的恩與情了。
這麼說,他只好去找柳軾晨了。嚴堂明白秦儀的心情,決定不再強迫她。
第九章
「秦儀回來了?那我就放心了。」柳軾晨掛斷電話後,一顆焦慮的心總算獲得釋放,全身的緊繃也跟著鬆懈下來。
昨天沒接到秦儀回家的電話,他擔心得整夜難眠,以為秦儀不願嫁給他,幸好,她一大早回來了。她說,她會趕上他們的婚禮,秦儀果然沒有騙他。
「軾晨,你起來了嗎?外面有人要找你。」柳軾晨的母親輕敲他的房門。
「媽,誰我我?」柳軾晨打開門。不會是那群來當伴郎的朋友吧?現在不過才七點。
「一個姓嚴的男子,我請他進來坐,他堅持在外面等你,不過說話挺客氣的,長得也不錯,我才進來叫你。」
「哦……我出去看看。」嚴?柳軾晨皺起眉頭走出去。
「軾晨,你可要快點進來換衣服,待會兒就得去迎娶新娘子。」柳母在身後吩咐。
「好,我知道。」柳軾晨加快腳步。
迎娶新娘子,聽起來讓人特別愉快,秦儀今天是他的新娘,今後是他的妻子,他即將完全擁有她,一想起來,他就喜上眉梢、滿心雀躍得忍不住想吹口哨,他簡直快樂得想向全世界的人宣佈,秦儀是他的新娘!
他走出院子,看見一個男子背對大門而立。
「我是柳軾晨,請問你找我有事嗎?」
嚴堂回頭,視線對上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
「你好,我們是第一次見面。」
「你是……嚴堂。」柳軾晨歡愉的神色一下子轉為戒慎。他沒有自我介紹,不過柳軾晨認得出他的聲音,何況知道他姓嚴。
他不是去美國了?來這裡做什麼?
「我想,我們開門見山說好了,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請你取消婚禮,順便到冉家退婚。至於貴府所有的金錢花費,我全數負責。」嚴堂的氣勢威而不凜。他感激他救過秦儀,所以對他客氣。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柳軾晨瞇起眼睛審視他。
「柳先生,秦儀愛的是我,請你把她還給我。」嚴堂誠懇地說。
「你做夢!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自從你拋棄她後,她就已經不再愛你了!」柳軾晨一臉氣憤。
「過去我沒有好好珍惜秦儀,我知道是我的錯才害得秦儀傷心,我已經向她認錯了。」嚴堂表現得非常平靜。
「你——你去找過秦儀?!」柳軾晨激憤得一把抓住嚴堂的胸膛。
「昨天晚上秦儀和我在一起,我才剛送她回家。柳先生,我和秦儀彼此相愛,請你成全我們。」嚴堂拉掉他的手。
「你放屁!秦儀是我的未婚妻,她今天就要嫁給我了,是她親口答應的,她絕不會背叛我。嚴堂,你不要以為說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柳軾晨怒吼他。
「你很瞭解秦儀的個性,不錯,昨天晚上是我強迫她,因為我知道她愛的人是我,柳先生,我希望你也能夠體會秦儀的心情,她嫁給你不過是因為——」
柳軾晨猝不及防地一拳揮向嚴堂的左頰,打掉了他未完的話。
「你玩弄我的未婚妻,還敢在我面前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簡直牲畜不如!」柳軾晨咬牙切齒,擺出架式防範嚴堂出手反擊。
「我今天是誠心誠意來請求你,我不會跟你打架。」嚴堂抬起頭,心平氣和地說。
「嚴堂,不管你說什麼都不能改變我娶秦儀的決心。你滾!」柳軾晨恨不得多揍他幾拳,但是對方不還手,他打了就等於是小人行徑,他才不屑為之。